“廣尋醫?”
袁青衣聽到這三個字之後,陷入沉思。
“連通靈神藥都只能延續他的傷勢,就算是廣尋醫,又能有什麼作用?”
國師搖了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奇人異士也是何其多也,搞不好還真能治。”
“沒人想他死。”
袁青衣還是一朵花的樣子,正在搖擺着上面的花朵:“死了,局勢就亂了,現在的局勢挺好。”
“但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國師擡起手,再度給袁青衣加了一張符紙:“你的藥,每用一次,效果就會減弱一分,要是大越國皇帝的傷病恢復不了,那後續就是亂局將起,現在大家都在準備。”
這道符紙落下之後,立刻就將袁青衣的符紙加固,變得更爲牢靠。
袁青衣感受到了,怒道:“師兄,說好的半月,怎麼又加了半月,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信用!”
“你在師習遠那裡胡亂傳播的心思,給你加半月就很不錯了。”
國師留下一句話,翩然而去。
院子裡,只剩下袁青衣不斷地大吼着,大罵無恥之徒。
……
大越國。
這裡,比起大楚國來說,要更加富饒。
大楚國雖然看起來十分強大,但是終究只是建立十年而已,底蘊還是稍顯不足。
能讓大楚國如今慢慢發展的原因,除了能平衡各國之間的局勢之外,更重要的是,大楚國那幫子狠人。
建國之初,就一直存在的人,都是一個個殺星轉世。
說句俗點的,這羣人都是從血與火之中拼殺出來的,個頂個的狠。
所以大楚國能夠發展到如今,和這羣人也有關係。
但是終究是發展時間太短,底蘊還是差些。
比如這大越國,無論是經濟還是其他的,其實都比大楚國要好上一些。
可是,最近的大越國,反倒是陰雲密佈。
大越國的皇帝,號雲起帝,意爲雲起大越之意。
這位皇帝已經在位極久的年頭,一身實力高深莫測,是大越國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是如今,大越國的陰雲,卻有一大半,都是來自於雲起帝。
此時,大越國的國都,皇宮之內的御書房裡,一個穿着黃袍的中年男人,正挺直着腰背,聽着下面的官員講述着。
雲起帝身材魁梧,即使是坐在那裡,沒有一句話,也會讓人產生畏懼感。
下方的官員,小心翼翼的彙報着最近的情況,更多的是通靈空間。
時不時地,這位大越國的萬人之上,傳來一陣咳嗽聲。
每一陣咳嗽,都讓官員心頭微顫,更加小心了。
“然後,周安出現,一口氣解決了蠻國上百位通靈境高手。”
“自那次之後,通靈空間就漸漸恢復平靜,亂象也慢慢平復。”
“可以說,這次通靈空間能夠恢復這麼快,和周安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周安,只怕真的要讓所有國家的暴力機構,動用殺伐的手段了。”
說到這裡,該說的,也都說完了。
官員不再說話,而是垂下雙手,站在一旁。
雲起帝仍然挺直着腰背,過了良久之後,緩緩道:“知道了,下去吧。”
這幅表情,好像對於剛纔官員所說的,絲毫不感興趣。
官員微微一愣,也沒敢說些什麼,趕緊拱手行禮,恭敬地離開了。
等到官員離開之後,御書房內一陣扭動,一道穿着鎧甲的身影浮現。
“陛下,你好像對周安不感興趣?”
穿着鎧甲的是個中年婦人,婦人着鎧甲,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而給人一種就是如此的感覺。
“呵呵,我都快死了,能有什麼興趣。”雲起帝再度咳嗽一聲。
他端起桌上的藥,一口喝下。
“本以爲,袁青衣的藥,能治好,可沒想到,只能延緩。”
“阿枚,你該走了,邊關的事情繁多,你若不去,容易出事。”
尉遲枚,大越國位高權重的人之一,掌控整個大越國的軍機要務。
如今,尉遲枚即將趕往邊關。
最近,蠻國的不少探子,在大越國邊關活躍,她需要親自去一趟。
尉遲枚聽到這話,眼中顯出一抹難色:“陛下龍體有恙,臣若是不能守在旁邊,豈不是……”
雲起帝揮了揮手:“朕自然有數,你只管去做就行了,另外,你通知邊關各處,三月之後,朕要敞開國門,邀請天下醫者共往大越國,治一治朕的病。”
尉遲枚微微一愣,隨後終於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身爲大越國的軍機大臣,她無需長時間駐守邊關,可剛纔雲起帝說的,意思是三月之後,會有很多人來大越國。
所以……她必須親自把關,防止宵小之人進來。
“陛下,嚴重了。”
尉遲枚心中想道。
敞開國門,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決策,但是意味着很多危險。
誰知道里面會不會夾雜着什麼東西?
但是,這個時候,雲起帝卻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就意味着,雲起帝的傷勢,已經到了很難把握的地步。
不然不會在這時候,用出這種方式,來治療自己的傷勢。
“臣告退了。”尉遲枚沒有再說什麼,告辭離開。
隨着她的離開,整個御書房,只剩下雲起帝一個人。
雲起帝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朕就算是時日無多,也依然是大越國的皇帝,朕還沒死,大越國就不會亂。”
雲起帝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
大楚國,淮西京。
周安看着面前的熟練度,忍不住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眼前,煙霧一陣變化,最終化爲一行文字,出現在周安的眼前。
【千里目lv.7(偵查+10,破幻+10,範圍+10):1/120000】
【醫道蠱種lv.6(醫理+8,毒性+8,毒穿+8):80000/100000】
【儲存熟練度:10000/80000】
大提升,絕對的大提升!
最近,過去了很多的時間,周安可謂是瘋狂的肝着熟練度。
如今,熟練度有了質的變化。
首先,就是千里目的提升。
千里目達到了七級,屬性上有了巨大的上升,除此之外,帶來了大量的儲存熟練度。
儲存熟練度到達了八萬點上限之後,周安就全部加在了醫道蠱種身上,醫道蠱種達到了八萬點。
後來,周安就把千里目肝到了七級,儲存熟練度又增加了一萬。
和他所想的差不多,儲存熟練度多出來一萬,這是最尷尬的地方。
多出來的一萬,就代表着,他現在得拿十四萬熟練度,才能進行下一次升級。
可是問題來了,升是可以升,但也正是如此,讓他提升到通靈境的時間,被無限制的拉長了。
“可關鍵是,我的醫道蠱種,好像根本就沒辦法提升。”
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想道。
他的醫道蠱種,此時此刻,就差那麼兩萬點,就能徹底的提升了。
可就關鍵是兩萬點,有點卡人,還非常的卡人。
他沒地方肝,因爲他找不到,有什麼地方可以肝,甚至連肝的途徑都沒有。
周安頭疼的地方就在於此。
“我到哪裡,去找這麼多疑難雜症來搞?”
旁邊,黑玉正在冥思苦想,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最近,周安在肝熟練度,黑玉就在這裡搞雜門百技。
如今,黑玉已經領悟了不少,但是距離從雜門百技中搞出八絕技,還有很遠的距離。
當然,雜門百技的領悟,黑玉的能力,也在蹭蹭的往上面提升。
兩人最近,那是一個比一個肝,哪怕是黑玉的性子,也是如此。
因爲黑玉知道,周安很看重這件事,也非常希望她能搞出八絕技。
對於黑玉來說,周安喜歡的,並且重視的,黑玉就要去付諸實踐。
所以哪怕是黑玉,也收起了她的性子。
“走,出去逛逛。”周安伸了個懶腰,拍了拍黑玉的腦袋。
黑玉本來正在冥思苦想,聽到周安的話之後,立刻就把腦袋轉了過來。
“啊?”
“出去吃飯,然後到處逛逛。”周安重複了一句。
黑玉呆滯的眼神,立刻就變得靈動起來。
“走走走!”
她伸出手,拉着周安的手,就往外面帶。
只要一聽到出去玩,黑玉就高興,就願意去。
周安笑着,任由黑玉拉着,朝着外面走去。
張弛有序,方纔是最重要的。
既然現在陷入了瓶頸,那麼就出去放鬆一下,不能總是繃着一根筋。
……
牽着黑玉,周安走在喧譁的大街上,到處逛着。
兩人先是去了最近的一處小吃攤位,狠狠地吃了一頓之後,這才繼續亂逛。
既然是舒緩心情,周安和黑玉,都是漫無目的的逛着。
他們覺得哪裡好看,就去哪裡頑耍,覺得哪裡好玩,就多停留一會兒。
“這個,我要這個。”黑玉指着前面的糖人,又指了指周安:“做他的,樣子!”
糖人攤子的老闆,是個中年婦人,此時手腳略微有些拘束。
“做一個吧。”周安淡淡的道。
得到周安的允許之後,中年婦人這纔開始做了起來。
不多時,一個和周安有幾分形似的糖人,便遞到了黑玉手裡。
周安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道:“只有我兩分帥氣。”
中年婦人趕緊答道:“那是那是,周大人的神采,豈能是一個糖人能夠媲美的?”
周安覺得,這個中年婦人很會說話,非常的滿意:“不錯,鎮詭司有你們這種人才,那是相當的有未來。”
這個中年婦人,就是鎮詭司的探子。
在鎮詭司,有不少的成員,都是融入到老百姓中,這種情況,只在府或者州有類似的。
畢竟爲了保護老百姓,融入其中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比如面前的中年婦人,就是如此。
中年婦人聽到周安的話,心中一喜:“多謝周大人誇讚。”
在淮西京,能得到周安誇獎的,那能有幾個?
此時,中年婦人覺得,自己已經比何聲他們都站的遠了。
“你是乙長的部下吧。”周安問道。
中年婦人點頭道:“屬下確實是乙長的部下。”
甲房乙長,負責內部,也就是淮西京內裡的安全事項。
“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周安繼續問道。
既然碰到了,當然是順口這麼一問。
中年婦人趕緊道:“最近倒是無事,不,好像宗大人那邊,出了點事情。”
“聽說最近在清河那邊,好像有漁民已經打不到魚了,據說衙門一籌莫展。”
“宗大人也去了,結果同樣查不到什麼。”
打不到魚?
周安摸了摸下巴,覺得有些奇怪。
這打不到魚,對於漁民來說,似乎不是正常的。
這麼大一條河,怎麼可能一條魚都打不到?
最關鍵的是,就連衙門和鎮詭司,都找不到原因。
那這裡面的事情,就更加奇怪了。
思及此處,周安下意識的,就運轉了八卦算術,測算了一下。
這是類似於肌肉記憶了。
八卦算術這個技能,實在是太好用了,以至於周安沒事就喜歡給自己算一卦。
隨着周安的運轉,八卦開始變化。
緊接着,無數絲線匯聚,在八卦之上,不斷地連接着。
下一刻,這些絲線匯聚成一根,隨後連接到周安身上。
周安看着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甚至以爲自己是不是算錯了。
剛纔的情況,就是一個意思。
這件事,和他有關,並且聯繫還不少。
“我老老實實的搞自己的事情,肝熟練度,怎麼還能攤上事?”周安奇怪的想道。
懷着這種心思,他又開始算了一下,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事。
可結果卻出人意料,八卦根本就算不到,更是算不到吉凶。
這種情況,和黑色宮殿不同,這代表着,這件事是不斷變動的,不能靠着八卦算術算出來。
“有點意思。”
周安想了想,道:“我去一趟鎮詭司。”
他沒有多說,牽着黑玉,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黑玉一口咬在糖人的腦袋上,發出咔嚓一聲。
那個和周安極爲相似的糖人腦袋,沒了。
周安感覺脖子涼颼颼的,看着黑玉懵懂的眼神,無奈的離開了這條街道。既然沒有熟練度可以肝,那就先去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
從這條街道到鎮詭司,路上沒有多遠,不多時,周安就帶着黑玉,趕到了目的地。
到來之後,他就看到頭髮日益稀少的何聲,正在翻看着資料。
當聽到腳步聲之後,何聲下意識的擡起頭,就見到周安已經到來了。
“周大人,你怎麼來了?”何聲奇怪的站了起來,把周安迎上了二樓。
去往二樓的途中,周安看到了何聲翻找的資料,似乎和清河有關。
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跟着何聲,來到了二樓屬於他的房間。
房間內,並無灰塵。
哪怕是自己很久纔來一趟,依然有人專門負責打掃,不會讓這裡沾染上一粒灰。
周安坐下之後,直言主題,問道:“最近,清河發生了一點事?”
何聲微微一愣,他還以爲周安是過來看看,沒想到是爲了清河的事情。
他也沒有囉嗦,趕緊說道:“是這樣的,清河附近有些村子,他們是以打魚爲生的,但是最近吧……”
隨後,何聲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
清河,那裡的百姓最近生計堪憂,因爲他們的絕大多數收入來源就是打魚。
可是最近的他們,連一條魚都打不到了。
而無論是衙門,還是鎮詭司,都找不到絲毫的線索。
唯一的線索,只有不久前發現的一條魚鉤。
“把魚鉤拿我看看。”周安說道。
何聲哪敢多說,趕緊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就帶着一個魚鉤走了進來,同時把魚鉤遞到了周安的手中。
周安接了過來之後,仔細地打量着。
他用炁遍佈這條魚鉤,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條魚鉤上,有殘存的力量?”周安摸了摸下巴,想道。
魚鉤之上,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環繞着,說不清道不明。
“是的。”何聲答應道:“正因爲如此,所以此事應該和鎮詭司有關,但是裴京令也非常的配合,目前已經把村民們都安置到了別處,避免出現亂子。”
“但是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原因。”
“我們找了熟悉水性的行當中人,結果把清河翻了個底朝天,也依然沒有效果。”
“還有就是,我們也找擅長卜算之法的人試過,同樣沒有效果。”
“卜算的人說,和這清河關聯的人非常恐怖,絕對不能輕易招惹。”
有關聯的人,非常恐怖?
周安看着魚鉤,又看着和自己有聯繫的金色八卦,覺得這個卜算的人,估計也還是有點東西的。
隨後,周安也沒有多說,開始運轉體內的炁,根據這根魚鉤,開始推算起來。
金色的八卦,又一次開始運轉。
這一次,周安有了魚鉤,推算起來,要方便許多了。
在周安眼前,金色的八卦不斷地轉動着,沒過多久,八卦轉動的速度逐漸減緩,最終緩緩地停了下來。
金色的絲線,如同魚線一般,串聯着魚鉤。
不過這一次,魚線並非是朝着周安而去,而是逐漸延伸。
而延伸的位置,就是鎮詭司外面。
“奇怪,爲什麼又不是和我相連了?”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思索着。
就在這時,一個鎮詭司成員腳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鎮詭司成員就見到了周安,微微一愣。
但很快,鎮詭司成員就反應過來,拱手恭敬地道。
“屬下見過周大人。”
周安微微點頭,問道:“發生了何事?”
“稟告大人,監察司師習遠抵達淮西京,特意上門,說要求見周大人。”
鎮詭司成員回答道:“屬下以爲周大人不在,所以去找何大人,他們說何大人在這邊,屬下就過來了。”
來的時候,恰巧這個鎮詭司成員不在,所以並不知道周安在這裡。
周安聞言,摸了摸下巴,道:“帶他進來吧。”
眼前,這絲線還是指着房間外,師習遠又恰巧趕了過來,周安覺得,這事情或許和師習遠有關。
漁民釣不到魚,師習遠也釣不到魚,這不巧了嗎?
想到這個,周安就聯想到,當初師習遠和黑玉比試釣魚的時候,被虐得那叫一個慘。
現在想起來,周安還有點想笑。
鎮詭司成員得到命令之後,立刻就答應一聲,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師習遠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從周安這個視線看過去,周安看到絲線恰巧就連在師習遠身上,立刻就明白,這卦象究竟爲什麼飄忽不定了。
其實很簡單。
這件事,終歸是和師習遠有關的。
但是如果師習遠不來淮西京,事情到最後,就會落在周安頭上。
可現在師習遠來了,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又回到師習遠那裡。
想明白了之後,還不等周安說話,師習遠就開口了。
“周安,走走走,隨我去釣魚。”
釣魚佬的性子,自然是釣魚了。
尤其是師習遠看到黑玉也在,眼睛更亮了,復仇的火焰,在師習遠眼中閃動。
曾經輸過的,我師某要親自拿回來!
“等等,師大人,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周安制止了師習遠進一步的動作,問道。
“清河百姓釣不到魚,和師大人有關?”
他也不廢話,更沒有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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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師習遠來了,八卦就指着師習遠,那就證明這事情,和師習遠有關。
師習遠聽到周安這麼說,放開了手:“確實和我有關,準確的說……周大人你可知道天賦一事?”
說着,他就將目光看向旁邊的何聲。
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有些東西,何聲是聽不得的。
何聲輕輕咳嗽一聲,道:“既然兩位大人有要事相商,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說完,何聲轉過身,離開了房間。
有些東西,聽不得的,那就不能聽,否則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等到何聲離開之後,師習遠這才把天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就準備看看,周安到底是什麼表情。
畢竟天賦這種東西,那可是非常隱秘的秘密,只有爲數極少的高手才知道。
誰知等他看向周安後,迎着的卻是周安平靜的面容。
師習遠微微一愣:“周大人,你不驚訝?”
周安點頭,面無表情:“驚訝。”
“可你的樣子,一點也不驚訝。”師習遠狐疑的道。
周安淡定的道:“師大人,作爲我們的這個層次的,喜怒要不形於色。”
師習遠:“……”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周安在裝逼。
當然,作爲周安來說,他是真的不驚訝。
因爲關於天賦的事情,他知道的,或許比師習遠還要多。
不過還是有點小小的吃驚的。
比如師習遠這種情況,竟然是天賦有缺,還需要等待時機,才能把缺陷的天賦補足。
這就很新奇了。
“師大人,不如說說,怎麼解決清河的事情吧。”周安說道。
比起所謂的天賦,周安更希望把清河的事情解決。
畢竟作爲淮西京的司京,周安當然不會允許在他的地盤上,出現不可測的東西。
“解決,當然要解決。”
師習遠手一揮,道“周大人放心,我這一次,就是爲了解決這件事來的。”
“如何解決?”周安問道。
師習遠回答道:“我的天賦缺陷在這裡,只要我能釣到,一切問題自然是迎刃而解。”
周安聽完之後,試着用八卦算術推算了一下,接着嘴角微微抽搐。
——一片大黑。
這不是凶兆,這是證明,這件事用師習遠的方法,解決不了。
至於爲什麼解決不了,很簡單。
師習遠連魚都釣不到,還能釣到什麼?
這話雖然有點傷自尊,但是真的是事實。
不過,周安又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在他運用八卦算術的時候,竟然發現對於自己來說,這是有好處的。
八卦算術很明確的告訴他,這事情,好處還很大。
“師大人,需要我幫忙嗎?”周安問道。
既然師習遠找到了這裡,周安自然是認爲,可能是需要他的幫助。
果不其然,師習遠很直接的道。
“我這次過來,就是爲了尋求周大人幫助的。”
師習遠說道:“周大人,我如果去釣魚,這一次必然全力以赴,聚精會神。”
“可我要是全力以赴,那必然無法顧及到周圍的情況,所以……”
“看在葉霜的面子上,請周大人幫忙,幫我護法。”
說話的時候,師習遠那叫一個認真,那叫一個嚴肅。
可是落在周安這裡,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師大人,你有點狗。”周安很嚴肅的道。
師習遠一愣:“此話何解?”
“你是想釣到魚之後,拿着那條魚,在我這裡顯擺是吧。”
周安一字一句的道:“然後,你每釣起來一條,就顯擺一次,畢竟這種事情,要是沒人在旁邊,那就總會感覺空落落的。”
師習遠:“……”
他承認,周安的話沒有一點問題。
畢竟,他真的是這種想法,沒有摻假的。
“行了,師大人,什麼時候出發?”周安問道。
師習遠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安就答應了,搞得他更是反應不及。
“不是,周大人,您這又是什麼情況?”師習遠沒想到,周安答應得這麼快。
周安拍了拍師習遠的肩膀,道:“不說其他的,就我和葉霜的關係,這個忙也得幫。”
師習遠聽到這裡,覺得沒毛病。
葉霜和周安的關係,那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師習遠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周安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眼前的金色,心中想道:“對我有好處,究竟有什麼好處?”
這金色,實在是太迷人了,周安覺得,都到了這個程度,別人都把飯喂到嘴巴里了,怎麼也得吃上一口才行啊。
師習遠想了想,道:“這樣,咱們明天過去,現在天色晚了,夜釣的環境雖然好,但是白天更方便。”
清河周圍的村子,都已經被衙門的人,全部給弄走了。
村民們也已經安置妥當,所以周圍都沒有什麼百姓。
周安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對了,周大人,記得搞兩根魚竿。”師習遠說道:“閒着也是閒着,你和黑玉姑娘也能釣釣魚。”
周安滿頭黑線。
這廝,是真覺得只有他能釣上魚了是吧。
事情已經敲定,周安也沒有繼續停留的打算。
出了鎮詭司之後,他還真的跑出去買了兩根魚竿。
不過在去之前,周安去往了淮西京內部的一個湖裡,和黑玉一起站在湖邊。
湖面清澈,時不時的能看到,有幾尾魚從湖面略過。
這時候,已經到了黃昏時刻,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在。
周安來的時候就想到了,他完全可以順路去釣釣魚,開發開發新技能嘛。
釣魚這種事情,其實也算是生活技能,都是可以開發的。
所謂技多不壓身,周安現在又沒途徑肝醫道蠱種,乾脆直接開發新技能得了。
想到這裡,周安熟練的做好各項準備之後,直接拋竿了。
這裡是位於淮西京內部的湖泊,平日裡也有人打理,但這裡沒人垂釣。
衆所周知,像這種湖泊,魚是真的傻。
幾乎是隨便等一會,就很容易釣到魚,不用費多少功夫。
當然,某些釣魚老哥除外。
黑玉也有樣學樣,學着周安的樣子,在湖面拋竿。
兩人一左一右,並肩站立。
上一次釣魚,是因爲運氣不好。
這一次就不同了,魚太傻了,不一會的功夫,周安就感覺到,自己的魚竿有劇烈的抖動感傳來。
周安立刻屏息凝神,開始操縱着魚竿,一會鬆一會緊的溜魚。
溜魚的主要目的,是通過控制和引導魚的活動,逐漸消耗其體力,最終將其牽引到岸邊或抄網中。
這個過程,不僅考驗釣魚者的技巧和耐心,而且也是確保魚兒安全上岸的重要手段。
在溜魚過程中,釣魚者需要運用各種技巧,如適當的牽引、控制魚的方向和速度,以及適時地改變策略。
周安沒啥技巧,但他是行當中人,通過千里目,能清晰的感應到魚的情況。
片刻之後,一條魚上鉤。
緊接着,在周安眼前,浮現出一行煙霧組成的文字。
【釣魚lv.1:1/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