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寒參加互市是爲了尋找礦石,他在人羣中不停地穿梭,尋找自己的目標,轉了好長時間,纔在一個色目人那裡找到了硝石,經過仔細堅定,趙劍寒確認這些礦石就是硝酸鉀或者硝酸鈉,不過這個人手裡的礦石不多,只有十幾塊拳頭大小的礦石。
經過交談,這個色目人是在哈密附近無意之中找到了這種石頭,而他正好有個朋友在做走私的買賣,提起過關內有人在收購,他也不敢確定這種石頭是不是別人需要的,所以只帶了這麼一點過來碰運氣,如果確實有人收購,他可以派人馬上趕回哈密組織貨源。
哈密離這裡只有幾百裡地,互市開放的時間是十天,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看來事先韓文棟他們放出的風聲還是發揮作用了,趙劍寒馬上派人和這個色目人進行商談,他能運來多少就收購多少,即使價錢高一些也無所謂。他需要硝石製作少量的硫酸和硝酸,試驗製作的工藝,讓工匠們熟悉製造工藝流程,爲以後建設鋼鐵和化工工業打下基礎。
當然也可以用硫酸和硝酸製造**,不過這些只是實驗性質的,如果真要在自己的部隊裡大量裝備**武器,必須等到自己有能力控制資源產地的時候才能實現,也就是說必須想辦法控制新疆的哈密地區,這也是趙劍寒以後幾年的目標之一。
中國內地硝石礦很少,明朝製造**用的硝大都是從草木灰中提煉的,這些胡人和看守的軍士都不知道這種石頭可以用來製造**,就讓這種戰略物資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互市交易名單之中。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雙方商定每兩匹布換一車礦石,這個色目人保證可以在互市關閉之前運來十車,趙劍寒把交易地點放在了嘉峪關附近的戈壁灘中,那裡是父親的防區,安全性和隱秘性都不用擔心,儘管別人都不知道這種礦石的作用,趙劍寒還是覺得小心爲上。
找到了硝石讓趙劍寒精神一振,接下來他又找到了販賣天然鹼的商家,由於許多人家都用天然鹼做洗滌用品,需求量還比較大,所以這一家準備的貨源比較多,趙劍寒查看了貨物的品質之後,將他的貨物全部包下了,價格比在市場上零星購買便宜許多。
這個商人雖然是蒙古人的打扮,身上也有部分漢族的血統,漢語說的比較流利,他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牧人,住在一個鹽鹼湖的旁邊,每年冬季都能結出很多天然鹼,也是無意中聽說漢人需要這玩意,就加入了商隊,運了一些這種“石頭”來碰運氣,沒想到第一天就全部賣出去了,喜出望外,連忙表示自己家鄉還有很多這種石頭。
趙劍寒要生產玻璃和香皂,需要大量的天然鹼,於是讓他想辦法抓緊時間多運一些過來,有多少就收多少,不過質量要和這次的貨色一樣。
這個名叫薩爾特的牧民覺得被“長生天”祝福了,天降橫財啊!原來他們家鄉遍地都是的“石頭”也能賣錢,薩爾特趕緊把銀子收好,快馬加鞭趕回去,他要回家動員自己的夥伴們,在收市之前販運大量的“石頭”進關。
趙劍寒和他約定的交貨地點還是在嘉峪關附近的戈壁灘中。
互市的這幾天很快就過去了,趙劍寒每隔一天都要去市場轉一圈,卻沒有更多的發現,總結起來,這次互市只找到了硝石和天然鹼,趙劍寒覺得還算是沒有白跑一趟。韓文棟他們買了不少騾子用來運貨,騾子力氣比馬大,吃的比馬少,是一種理想的運輸工具。
快要收市的時候,調查霍仁偉的人回來報告,他們家原來是農民,家境條件屬於中等,到了霍仁偉這一代纔開始經商,不過生意的規模不大,屬於小本經營。霍仁偉爲人八面玲瓏,與街坊鄰居的關係還不錯,風評也比較好,沒有聽說有欺詐客戶的事情,當左鄰右舍遇到困難的時候,他還偶爾資助一下。
瞭解了這些情況之後,趙劍寒放心了,再次約霍仁偉進行詳談。趙劍寒首先向他介紹了香皂的功能和特點,然後提出了讓他牽頭,組建貿易商行的想法。
自從前幾天和趙劍寒見面之後,霍仁偉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這些時一直過的戰戰兢兢的,聽了趙劍寒的話之後,霍仁偉大喜,急忙站起來向趙劍寒行禮,表態道:“少東家,能得到你的賞識,我感到非常榮幸,我一定盡心盡力,絕不辜負少東家的期望。”
趙劍寒點頭說道:“這種香皂比市面上所有的‘胰子’都要好,就和北方建工的壁爐、蜂窩煤一樣,也是別人所沒有的,我相信它的銷路一定會很好,你需要儘快把商行的架子搭起來,並逐步在一些大城市設立銷售網點。”
聽到東家開始佈置任務,霍仁偉收起喜悅的心情,認真地聽着,又仔細想了想,說道:“少東家,現在世上的流民很多,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人手,我以前有這方面的經驗,只要幾天的功夫就能把商行組建好,不過帳房先生還請少東家來指定。”
看到霍仁偉能夠知進退,趙劍寒非常滿意,說道:“也好,過幾天我會派人來找你,這個人叫趙石,業務水平不錯,他一定會配合你的工作的。”
霍仁偉明白這個趙石肯定是趙劍寒的親信,急忙表示會全力支持趙石的工作。
趙劍寒接着說道:“香皂的生產我另有安排,品質絕對有保障,這一點不用你操心,你要把精力集中在商行的內部管理和產品的營銷這兩個方面。”
霍仁偉想了一下,問道:“少東家,我能知道這種香皂的產量有多少嗎?還有,每塊香皂能用多長時間?”
趙劍寒回答道:“最近一兩個月產量不會很多,以後產量會逐步擴大,至於用量嘛,估計一個四口之家一個月大約會用一塊。”
霍仁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少東家,我建議最近一兩個月我們不要急於叫賣,應該先把商行和店鋪落實,做好前期的準備工作,然後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