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本來有正藍旗和鑲藍旗駐守,再加上蒙汗朝鮮的奴兒軍,加起來一共有二十萬。
按照一般的攻城套路,像山海關這樣的雄關,三倍的攻城方需要數月纔能有可能打下來。
但是沒想到,這第一波攻擊就直接把城頭上的滿清人給打蒙了。
鑲藍旗的旗主當場被炸死,守軍也一波就死了三萬多。
接着明軍開始了攻城。
第一波攻勢就直接佔據了城牆。
清軍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明軍接下來的動作確實讓他們更加傻眼了。
他們沒有進城和清軍巷戰,而是直接把紅夷大炮推進了城中。
用紅夷大炮進行開路。
清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打法,就算是組織了十幾次的自殺式衝鋒,但都被大炮給轟飛了。
甚至連正藍旗旗主利用滿清最引以爲傲的騎兵發動了衝鋒,結果也是被達成了篩子。
明軍用了一天時間就佔領了山海關,這可以說是山海關的戰爭史上的第一次。
接着,朱閬馬上向焦璉發出命令,讓他引兵入關。
就算是他相信焦璉的帶兵打仗的能力,但也不想漢家好男兒就這麼白白犧牲掉。
於是當滿清另外六旗(正藍旗和鑲藍旗的擴充部隊還在)到達山海關的時候才發現,城頭的旗幟竟然已經換了。
這可把這幾位旗主都看傻眼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馬不停蹄從遼東趕過來的,這還不到一個星期,駐紮在這裡的二十萬軍隊竟然輸了?
這可是山海關啊,當初他們滿清不知道在這裡吃了多少苦頭,埋葬了多少士兵都沒有啃下來啊。
要不是吳三桂,恐怕這座雄關到現在也是他們的噩夢。
而現在,這個噩夢又回來了。
所有滿清人的心頭都像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
幾位旗主聚到了一起,開始討論要不要攻城。
他們雖然不知道城中有多少部隊,但這座雄關在朱閬手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以前的明朝以防禦爲主,他們滿清想打就打,不想打也不用擔心明朝的進攻。
可是現在這朱閬就像是一頭餓狼,恨不得把他們連皮帶骨頭一起生吞了,他們可不想像多爾袞和他那三十萬軍隊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於是商量了半天,這些旗主還是決定攻城。
沒錯,他們覺得朱閬就算是攻下了山海關,也絕對是不會那麼輕鬆的,閒雜城中肯定已經破爛不堪,他們不能給對方休養生息的機會。
不然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更大的噩夢。
於是,六十萬大軍分成了三部,開始輪流進行攻城。
而城內也在商討的火熱。
焦璉、呂大器還有其他一些將領都在商量這些紅夷大炮該什麼時候用效果最好。
按照這些武將的說法,第一波用效果最好,這樣可以徹底擊潰敵人的士氣,然後他們再率兵掩殺,可以一舉定遼東。
但是朱閬卻有不同的看法。
“部隊中的新兵太多了,他們中大部分都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殘酷,這樣對他們的成長是極其不利的。”
“我要的不是一支只會開槍射箭的部隊,而是一支能打仗會打仗不怕打仗的虎狼之師,他們今天也許會有很多人死在這裡,但是活下來的,都可以獨當一面。”
在朱閬看來,他手下的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他也不想把軍權交給那些投降的人,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自己培養。
而戰爭就是最好的培養手段。
所以他決定讓部隊正面迎接滿清的第一波攻擊,然後再第二波的時候再動用紅夷大炮。
既然朱閬親自下命令了,其他人也只好領命而去。
城中有四十五萬的作戰部隊,其實整體實力上已經不輸於滿清的八旗了。
而且其中有一半都是經歷過幾場大仗的老兵了。
而這一戰,就是他們成長成爲中層軍官的最好機會。
再加上之前滿清屠殺了百萬漢人,所以就算是新兵,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一個退縮的。
呂大器根本不用在說什麼,一揮手,城頭就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部隊。
他們開了幾槍之後,就拿起大刀和爬上城頭的滿清人衝殺到了一起。
這一仗打的昏天暗地,雙方都打出了火氣。
直到天黑,雙方纔分開。
而滿清的第一波二十萬軍隊已經死了五萬多,明朝軍隊佔據了守城的便利,但也死了兩萬多。
這個傷亡比例讓滿清的旗主都接受不了。
這要是真拿下了山海關,死了這麼多人他也認了。
可是這一戰,他們也僅僅是攻上了城頭而已。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明軍的援軍遲早會倒,我建議動用全部力量。”
其中一位旗主說道。
現在整個關內之地都已經被明朝收復了,等他們恢復了國力,那就是清朝的末日。
於是第二天,六旗的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
而這次,他麼不再有所保留,壓上了所有部隊。
朱閬得到情報,只是微微一笑,看來滿清確實是等不及了。
而這正是對他最有力的,看來昨天的決定沒錯。
於是他也不矯情了,直接通知呂大器,把所有的紅夷大炮都搬上了城頭。
滿清人絕對想不到明朝人竟然把這樣的大殺器藏在了城內,而且在第一天的攻城戰都打到了白熱化的時候,他們竟然還是沒有用。
而且他們更想不到的是,這些經過改裝的紅夷大炮可要比那些漢人工匠給他們製作的厲害多了。
他們也帶了一些小型的紅夷大炮,但是最多也就是打出一個石球或者鐵球,殺傷力實在是有限。
但是明軍一開炮,他們這邊的軍隊就像是割麥子一樣倒下去,相比之下,他們手裡的大炮簡直就像是玩具。
秤上的紅夷大炮只開了兩輪,滿清軍隊就徹底崩潰了,任後面的督軍怎麼砍殺,這些士兵也都像瘋了一樣往回衝。
紅夷大炮消滅了幾萬的清軍,但他們互相踩踏致死的恐怕比這個數目還要多。
“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吧。”呂大器拍了拍焦璉的肩膀說道。
“那你呢?”焦璉已經抽出了刀,但還是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