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此詩斷人腸快新一週了求票

三四、此詩斷人腸(快新一週了求票)

“好詩,好詩。”

“確實是好詩,蕭兄這詩做得,極有令師錢侍郎風骨。”

最後一名姓蕭的士子也寫完了詩,衆人相互吹捧了一番,他們原本有意冷落俞國振,但看到在他們寫詩時,柳如是雖然注意側耳傾聽,可人卻仍然在俞國振身邊,心中頓時大爲激憤。

這樣美貌又有才華的小娘子,應該屬於他們這些才子的,才子佳人才般配,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不過是有些臭錢罷了,憑什麼在有了錢之後還能有佳人?

得給這土包子一點教訓,讓他出乖賣醜,以博美人一笑!

這些士子平時在一起吟詩作對慣了的,相互間有些默契,三言兩語,便開始擠兌起俞國振,非要俞國振也寫一首詩來。

“這樣良宵,這樣妙人,這樣佳曲,這樣詩會,俞公子不寫首詩怎麼能成,無論寫什麼都可以,只要是詩!”

“對對,既然今日是爲了慶祝會真舫入水而辦的詩會,就一定得有詩,哪怕是寫‘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都可,否則就是不給如是姑娘面子!”

“唐突美人,是大錯啊,俞公子哪怕就是爲了如是姑娘,也得寫上一首!”

俞國振剛纔分明說過他不會寫詩,可這些士子卻抓着他不放,柳如是忍不住上前道:“俞公子的詩,奴來代他寫吧……”

她越是要維護俞國振,那幾個士子就更加來勁了,其中一個姓蕭的叫嚷得最兇:“寫詩怎麼能代,若是寫詩能代,那麼入洞房豈不也可以找人替代?我蕭某不才,願代俞公子入洞房,哈哈哈哈……”

幾杯黃湯下肚,這些士子輕狂之色畢露了。俞國振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正好與那士子目光相對,他面上輕狂的笑容不減:“俞公子是忘了我名字吧,我姓蕭,名光,字伯朗,乃是前禮部侍郎錢公座下門生,東林之人!”

說到這的進修,他手中叭的一聲將一柄摺扇打開,在胸前輕輕搖着,似乎無盡風流盡在身上。

“東林黨。”俞國振低低說了一聲,慢慢搖了搖頭。

“怎麼,俞公子是瞧不起我們東林之人?”蕭光毫不猶豫地就給俞國振扣來一頂帽子:“莫非俞公子是閹黨餘孽?是了,是了,閹黨餘孽盡是不學無術之輩,倒是和俞公子有些相似!”

這樣尖銳的話語,讓蔡媽媽臉色變了,而柳如是一張粉頰也沉了下去。

她知道俞國振與方以智關係好,與復社的張溥、陳子龍也是神交,怎麼可能是閹黨!

“看來今天諸位是不歡迎我了。”俞國振神色自若,他看了一眼這些士子,這些就是東林黨啊,曾經聲聲入耳事事關心的東林黨。

“若你是閹黨餘孽,自然是沒有人歡迎你的,不但沒有人歡迎你,閹黨餘孽,人人得而誅之!”蕭光冷笑着道。

“你們!”柳如是忍不住又要開口,卻被俞國振伸手擋住。

蕭光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嫉恨,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似乎有些過火,不但沒有引起柳如是的重視,反而有些適得其反了,因此他故作大方地道:“自然,若是你能寫出詩來,就不是閹黨餘孽了!”

“唉呀,今天是我會真館的大喜日子,何必說這些令人掃興的事情……”

蔡媽媽看到情形不對,只能開口來勸解,心中同時暗暗叫苦,自己把這個俞國振留下來,當真不是一個好主意!

俞國振嘆了口氣,溫聲向着柳如是道:“如是姑娘,一場同船渡,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姑娘的。蔡媽媽,請借紙筆一用。”

這畫舫裡當然少不了紙筆,蔡媽媽將之移到了俞國振面前,那些士子表情都是訕笑,只道這個鄉下少年被衆人迫不過了,只能獻醜。

俞國振提起筆,刷刷在紙上寫了下來,一邊寫還一邊道:“我這人不學無才,不懂詩詞,只是以前聽人唱過一曲詞,覺得挺好的,今日記下來送給如是姑娘。”

柳如是跪坐在他身邊,側着臉看他落筆,俞國振的毛筆字前世就專門練過,雖然不是什麼名家手筆,但也相當大氣。柳如是聚精會神看着一個又一個的行草在俞國振筆下寫出來,當看到最後一句時,她猛然動容,人一時竟然呆住了。

放下筆之後,俞國振微微笑了笑,然後起身,也不告辭,直接就出了畫舫。此時畫舫還未離岸,他三兩步跳上碼頭,高二柱早就等得不耐,立刻迎了上來:“小官人,咱們回去?”

俞國振點了點頭,步子卻不太急。

“小官人是失落了什麼東西?”高二柱問道。

“呵呵,是失落了些東西。”

“那我去找!”

“不必,她自己會來的。”

他們互語時,在畫舫之上,一直拿着紙垂首不語的柳如是這時突然站了起來。

“如是姑娘,那個俗人寫的是什麼村詩,現在他人不在,如是姑娘不必給他留什麼面子吧?”蕭光看到柳如是臉色平靜,只道她方纔那模樣是強按笑意,因此說道。

“俞公子填的是一曲浣溪沙。”柳如是平靜地道:“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平生。”

這曲《浣溪沙》唸完之後,滿座士子臉上的笑容全部僵住,就象是畫舫中的溫度,一瞬間降到了冰點,將他們都凍了起來。就連呼吸的聲音,都停滯了,柳敬亭訝然擡頭,蔡媽媽下巴險些脫掉,而柳如是的臉上,則煥發出奇異的光彩。

方纔這些士子們既有寫詩的,也有填詞的,可是他們本身在金陵城中也只是二三流之間的文人,只算是小有名氣,剛纔寫的詩詞,也不是他們平生最得意的作品,與這曲《浣溪沙》相比,少說也相差了兩三個檔次。

特別是“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一句,讓衆人啞口無語,就算想要昧着良心說這首詞不好,在這樣的句子面前,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這詞自然是俞國振抄的,他自己方纔也說了,他是聽別人唱過後記下來。在沉默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那蕭光很不自然地道:“這詞……這詞應該是某位隱士大家所作,被那位俞某人聽見,他自己方纔也不是承認了麼?”

“正是正是,若不是抄來的,憑他那蠢笨模樣,哪裡寫得出這麼好的詞?”立刻又有一人應和。

這些士子如何不氣急敗壞,在俞國振面前,他們原本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所謂的文采風流,可在詩詞之道上生生被俞國振壓制住,一般情形下還罷了,這是在秦淮河的畫舫之上,同座的還有柳敬亭!有柳敬亭這張大嘴,只要兩三天功夫,這件事情,只怕就要傳得整個金陵城都沸沸揚揚!

“象如是姑娘方纔唱的那曲子,纔是真正大俗大雅之詞,那俞某人抄得到這曲《浣溪沙》,總抄不得那樣的曲子出來,諸位說是不是?”蕭光覺得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在柳如是眼中的形象,因此又小小地捧了一下柳如是。

在他看來,柳如是那曲子,非她本人不能做出,新鮮的旋律、新穎的唱詞,都只有精通曲藝的歌伎才能製出,或者是真正的詞曲大家,總之與俞國振那土財主暴發戶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柳如是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蕭光覺得自己得了美人青睞,方纔那番話果然拍馬屁拍準了,或許今夜就可以成爲美人的入幕之賓……

然後他就聽到柳如是開口:“那首曲子,是從蘇州來的時候,俞公子在船上無聊寫給如是的。”

愕然。

蕭光面皮在瞬間變成了熟透的茄子,這怎麼可能,那曲子再適合柳如是不過了,怎麼可能是俞國振那種鄉野村夫寫出來的!

“那……那定然是他在蘇州府聽人唱的吧,哈哈,哈哈。”他乾笑着道。

“奴在蘇州吳江居住了十餘年,從未聽人唱過,直到俞公子教奴那首曲子。”柳如是似笑非笑地道。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介閹黨餘孽,如是姑娘,爲了你好,你還是少與他往來!”此刻蕭光當真是惱羞成怒了,連討好美人都不顧,語帶威脅地道:“若是給人得知你與閹黨餘孽交好,在這金陵城中秦淮河上,你只怕寸步難行了!”

“奴在吳江初見俞公子時,親眼見俞公子與復社西銘先生張溥交談甚歡,復社陳臥子先生在信件中對俞公子極爲讚佩,而桐城方密之更是與俞公子以兄弟相稱——莫非這三位也是閹黨餘孽?”柳如是聽到他惱羞成怒之後,甚至不顧一切要污衊俞國振的名聲,當下也毫不客氣:“明日奴就說與別人聽,金陵的蕭光蕭伯朗先生說復社諸子爲閹黨餘孽!”

此語一出,滿座的愕然變成了驚怖!

東林與復社,關係極爲緊密,復社一直以東林的繼承者自居,蕭光雖然自稱是東林黨人,實際上卻只不過因爲他是錢謙益的弟子,所以纔敢這樣自稱罷了,而與真正結社的復社諸子相比,他無論在文名還是在政名上,都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們也早就想加入復社,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若是給復社諸子知道他們攻訐復社爲閹黨餘孽,只怕金陵之大、士林之廣,再也沒有他們容身之處!

柳如是看着蕭光的臉色從紫茄子變成了鍋底灰,心中一陣快意,同時又一陣厭惡。這樣的傢伙,就是自己以前認爲的才子英雄,自己當初真是有眼無珠!

想到這裡,她從畫舫窗口向外望去,正好看到俞國振的背影。不知哪兒來的力量,讓她撩起裙角,快步向外跑去。蔡媽媽看到她這樣小跑,喊了她一聲,她卻頭也不回,蔡媽媽搖頭苦笑。

而就在這時,一直旁觀的柳敬亭輕輕鼓起了手掌:“好,好,我又有新評話可講了!”

蕭光登時眼珠上翻,口吐白沫,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衝榜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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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三鐵火冰河復血仇三五八一坐斷齊魯戰未休一五四五鯤化鵬鳥復北飛一二零六戰守有奇策二一三六掩袖工讒挑撥心二六六船頭孰女着紅衣四五二五一隅閒棋證國手一二八四血擁滁城馬不前二六三五也無風雨也無晴三四七一鐵火冰河復血仇一一四四仁至懦弱人所欺五七一樹欲靜而風不止三一七六漢家自有霸王道五三四三鐵馬秋風冷口關四七三諜網四六四欲以幼虎爲窮龐二六零四捫蝨高臥論戰守四五六設陷二二願去膏荒祛病根二零四烏雲聚危城四七一不才有三策二十繳獲一五三寇舟於今爲我船六九五胡天八月即飛血三六八七新朝自有新氣象三一零六金陵春夢二一三妙算激風雷三三九六回顧離島空悽惶三三六五華海宴平江河清一三九零挽弓挽強用炮長四小智豈足道二二九烽火存遺墟四三九六回顧離島空悽惶三七零猾役七一三大道之行天下公一一一七問君城府深幾許三四二鐵馬秋風冷口關三三七七遙望冰火兩重天五六三零風聲鶴唳潰三軍二七零三碧濤鐵甲英蠻月三一三三鼠吏犬差聞虎嘯六七四大道不行海帆揚二二八四血擁滁城馬不前二二一四妙算激風雷四三八零嫁衣裁成孰可穿二三四零鐵馬秋風冷口關一六三七一紙宣文海內驚一一九零風雨忽如晦一三二七送汝黃泉多事秋六七零四碧濤鐵甲英蠻月四七六不速之客五二七一隅閒棋證國手三四零零號令一聲大潮起三六零八三年磨劍今試鋒四二七青山看我應如是一三四狼狠羊貪徒奈何七零五一語興邦一語滅二四一八幟焰赫赫看囂張二一一五總有紅袖點靈犀二零四烏雲聚危城四五七石電五四零滿堂諸公孰爲檜四四五七天假讖語專其雄三四四爭功五八六仇敵屍骸斷水流二五七三迅雷掩耳豈及時一三五七忽報前方射名王五四二六人間亦有白玉京二六二六奇兵既出圍已合二五九零水淹三軍馬難前二三四九半卷紅旗臨血河二二六九築屍爲堰塞柘皋二三三七昔日狼狽今日虎一三九一挽弓挽強用炮長二二一五俊纔多年少一一九九碧血染巢湖五一一三相爭六四三自古廷杖多美談三二零三烏雲聚危城三二三六雲帆向南飛一四四六城頭變幻英雄計三三零六虞詐詭譎動狡狐二六零七三年磨劍今試鋒三七八振民以育德八九代皇免火旗二九五吐哺歸心自可耀一五一四吒叱風雲殺氣蕩二五零三南洋海嘯天迸裂七一八四千秋一道統四五七零樹欲靜而風不止二五零五萬卷經書一羽毛一五一三吒叱風雲殺氣蕩一三七二碧海青天弄玉簫三三六四歸去秦淮誇彤弓四十初立根基五二三鴨鵝豈奈隼高飛三一二三恩威並施除雜念一百電光飛閃斷賊頭三九七回顧離島空悽惶四七一三大道之行天下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