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烽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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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寇犯邊,烽火臺自然得燃起烽火,由於前段時間下雨,烽火臺內臺頂端並沒有放置狼糞,怕被淋溼了,最爲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來,邊境是相安無事,故內臺頂端沒放置狼糞。現在要扛狼糞到烽火臺內臺頂端。不過人扛狼糞上去,自然就誤事了。

劉放見到一臉期待着的張必武在下面,此時,秦棟升也出現在了張必武的旁邊,他便大聲地吩咐:“張必武,秦棟升,快用桔槔把狼糞給我升到內臺頂端來!”

“是!”張必武有力地敬了個軍禮,可嚇了劉放一大跳,這小子興奮個啥勁啊?打起仗來,小命可會不保啊!能躲就躲!你還想打仗?神經!這就是劉放的想法,軍人尚武的精神缺失在明軍中是普遍的。

劉放一接觸到了張必武的目光後,震憾了,這雙眼睛充滿着的盡是渴望,以及無限的鬥志,身爲一名軍人丟失了許久的精神,所應該具有大無畏的眼神,怎麼會在一個傻小子的身上重拾了呢?

張必武歡快地念叨着:“升上去!燃起烽火!啦啦!”“啊?”秦棟升都傻了,張必武表現太標新立異了吧?敵寇來犯,對於邊防的墩軍來說不是好事,他還興奮成這樣?

張必武把裝了狼糞的筐子擡來了,見到秦棟升還傻傻地凝視着自己,他便提醒:“秦大哥,你在幹什麼?快把狼糞升到內臺頂端啊!不然劉大哥可要發火!”

秦棟升醒悟過來了,他點了下頭:“好!”張必武和秦棟升利用桔槔把筐子裡的狼糞給升到臺上去。

張必武在用桔槔的過程中,他還重複着:“燃烽火!揚眉吐氣,出人頭地!”張必武見到秦棟升在傻愣,那邊力道也跟不上自己,於是張必武便叫道:“快點啊!”秦棟升苦笑了一下後只好是照辦了。

一筐子的狼糞很快地就升到了烽火臺內臺頂端上了,劉放是把筐子給一提,然後放到內檯面上,他已將狼糞、硫磺、硝石等都準備妥,還得觀察着外面看看有多少敵人,依規定視來敵多少而放烽和炮。

塵土飛揚,很不幸地,敵人出現在張必武所處的墩臺來了!張必武一直在關注着外面的情形,他第一個發現了。

張必武興奮了,敵人在他的眼中雖然只是一個小點點,可這點點在張必武的心中激起了漣漪。

張必武心想:“好!太好了!我要想有成就得先斬敵立功!這幾個敵人,我一定要將他們給斬殺才行!不過我也得通知一下其他人啊!不能自顧自己,畢竟我們是同一個墩臺的堠卒,得講究團體!”

張必武如此一想,自然衝着內臺上的劉放大叫:“劉大哥,小心啊!金國韃子來了!”

劉放自是望得清楚有多少個敵兵,再危險也得燃起狼煙,點燃烽火示警。敵不足百人,按規定得一烽一炮。

燃起的狼煙是嫋嫋直上升空的,就算是風吹來不能輕易地將狼煙給吹斜。

每五里一個墩臺都相繼地燃起了狼煙,從天空俯視大地,狼煙四起的墩臺異常的壯觀。而且炮聲是此起彼伏的,相繼不絕。

烽火起!戰鬥打響!首先發難的是侵略者。金國韃子騎兵一齊向着墩臺放箭了。“咻咻咻”箭傾似雨,害得劉放和陸榮哲急忙跑下來,只要躲進房間裡,就不用受到傷害了。

箭射到了烽火臺的外牆和內臺子的牆壁上,箭頭都是不能扎進牆裡,箭支只能落地,因爲烽火臺是建得很牢固的。所以在外牆和烽火臺的牆壁之上倒是落下了好多支箭。

王雨大叫:“靠近啊!只要你們靠近,我就射死你們!”此時,張必武和秦棟升也過來了,張必武看得清楚,金國騎兵都是放了一箭,隨之就驅馬離開,而且他們也不敢太靠近於墩臺。

張必武是恨得咬牙的,他知道不能離開烽火臺,一離開就將成爲敵騎的獵物了,他們這些步兵能仰仗的也只有烽火臺這樣的防禦措施。

一心想要立功的張必武很急,可是卻又沒有辦法,匹夫之勇沒有用的。“唉!”張必武長長地一聲太息,他越發地認同了王雨剛纔的話:“只要你們靠近,我就射死你們!”

金騎兵在向墩臺射了一輪箭之後,騎兵們都遠離墩臺,而且是列隊待命不動了。

張必武望到這一情形,不由心想:“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爲什麼要攻不攻?要退不退啊?”秦棟升也不理解,說:“金國韃子好久都沒有犯邊了,這一次忽然犯邊,不知他們是有什麼企圖呢?”

張必武目不轉睛地盯着金國金騎兵。張必武心中在吶喊:“過來!讓我一展身手!我要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都對我刮目相看!敵人啊,你們快過來啊!”

雖然張必武的心中吶喊歸吶喊,可是金騎兵駐足了很久都沒有行動,金騎兵明白明軍是不會從墩臺裡衝出去與他們拼命的,金軍的多次南略,令得明軍嚇破了膽,畏敵如虎,明軍軍隊內部的腐敗,令得明軍再也不是以前那支讓人聞風喪膽的威武之師了。

金軍騎兵在停駐了良久之後,他們是緩緩地退去了。

張必武見狀不由是失望極了,希望越大失望自然就越大,原盼望着金騎兵衝殺過來,沒有想到會是退卻。張必武只能是目送着金騎兵遠去,直至消失在眼簾之中。

白天金騎兵來騷擾,那麼晚上自然也不能鬆懈了,張必武和秦棟升安排今晚巡夜以防金騎兵再度來襲。

張必武躺在內臺頂端,他仰望星空,白天原本以爲能一展身手的,可是沒有想到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難道張必武甘心長久地留在小小的烽火臺?不!答案是否定的!張必武一定要建功立業。在亂世之中要想出人頭地,要想有大的成就,那自然得靠武力!現在大明是內憂外患,內剿農民軍,外抗金國軍隊,大用武之地。

張必武想到這,倒也釋然了,反正他也等機會等了這麼久,他不怕再等下去呢。

正當張必武思考着的時候,他聽到了聲響,雖然不大聲,可是他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急忙是起來了。同時,秦棟升也發覺了,大叫:“必武!敵軍又來了!和白天一樣,不足百人!快!燃起烽火!”

在內臺的頂上早已堆滿了柴木,張必武自然是把火燒起來了。他再一看,鄰近的烽火臺同樣也是火了,火光照耀着整個夜空,還伴隨着一聲炮響。

金的騎兵也同白天一樣,並沒有靠近烽火臺,只是在烽火臺前駐足,像是在偵察,也像是在示威。

金騎兵會攻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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