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心可用

現在的形勢,張必武現在只能是休整,他等待時機再起,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爲此,張必武就接受了意見,並且放出了風,他在被救回來之後就毒發而死了。其所屬的部將全都隱藏起來,就像是真的全部被消滅了一樣。

屯防地是在山中,一眼望過去,紮下了很多的營帳。人們都在這裡勞作着。

“主公回來了!”一聲叫,頓時很多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他們興奮地望過去,確實是他們最爲敬重的守備大人!他沒有死,他平安地迴歸了!

人們迅速地圍向了張必武,把他圍得密不透風的,他們七嘴八舌地對張必武問個不休呢!都是在對張必武表示着關懷呢!

張必武看着這些人,他們捨棄了自己的家,房子,地產等跟着秦懷玉進入深山,過着像野人一般的生活,這是多麼深的情誼啊!

以前看三國演義,劉玄德退出新野,百姓是扶老攜幼地跟隨而來,那時還覺得不可思議,現在自己親身經歷,覺得真是對的!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吧!

百姓完全可以捨棄已經失勢的張必武,他們卻沒有這麼做!張必武本來是想保衛家園,不讓他們失去家園,不讓他們痛苦地,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頓時一股內疚感油然而生,最爲強烈的就是恥辱!非要雪恥不可的決心也產生了!

旁邊的一個婦人過來緊執着張必武的衣角,說:“守備大人,你一定要爲我的夫君報仇啊!他和你在嵩縣大戰。他已戰死了……我!”說到這。她在直抹着眼淚。

張必武驚訝了。她居然沒有責怪自己?按說是他張必武帶領他們去戰鬥,他們才陣亡的,他們的家屬應該恨他纔是啊!可是他們並有恨張必武!反而還對張必武寄予了厚望!

張必武想到這,感到慚愧了,也感受到了責任的沉重。

每個人都是喜笑顏開地說着:“太好了!只要守備大人活着回來就能帶領我們重回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家園誰也不能把將其給佔領!”每個人熱烈地期待目光落到了張必武的身上,他們對張必武有着太多的期待了!

還有人在不斷地抹着眼淚,他們更是說:“太好了!實在太好了!自從遁入山區之後,我已經是好久沒有能這麼快樂了!”

立即有很多人的附和:“是啊!大人能回來。是天大的喜事啊!我們日也盼,夜也盼,就是盼着這一天啊!只要大人回來,我們能打回老家的日子就能扳着手指頭來數了!哈哈!”

一說到,打回老家,人們都是興奮不已,非常高興呢!他們能克服困難環境,就是有一個信念——張必武能讓他們回去,去重新奪回自己的家園!

張必武知道他們的期待之下,張必武必須要完成他們的期待。他們跟着秦懷玉。相信張必武夫妻來到了這深山之中,就得有責任不辜負他們的期待!不管事情成不成。都應以此來努力的目標!

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來到了張必武的跟前,他不由是碰了碰張必武,張必武認得他,他是個孤兒,名字叫做熊縱橫,在童子軍中還當了一個協統的職務,張必武把童子軍中最高指揮的任命爲都統,再設兩個副統,隨之設好幾個協統。

童子軍中的都統是由黃起擔任,至於副統都是由童子軍的人來充當的。

他還有個哥哥大他四年。在前年他哥哥加入了軍中,還立下了功,做到了百總呢!可謂是年輕有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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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必武輕拍着熊縱橫,可是熊縱橫卻哭了,張必武奇了,問:“縱橫,你怎麼了?不要哭!”熊縱橫說:“主公,我哥,他……嗚!”張必武這一下明白了,一定是熊縱橫的哥哥在嵩縣之戰時陣亡了。

張必武把熊縱橫擁入懷中,說:“好了!不要再哭了!不要哭了……”張必武卻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而且還有一種負罪感,嵩縣大敗,多少好將士爲此血灑疆場,這都是他張必武輕敵,不瞭解敵情的錯啊。

熊縱橫還真不哭了,他一抹眼淚,倔強地說:“我哥哥能在主公的帳下爲將,他非常地高興!他說過我們兄弟倆要像主公一樣成爲蓋世大英雄!我們的父母餓死了,讓我們逃出來,最後是主公收留了我們!我們一直都敬佩着主公!主公,請讓我參戰!我要爲哥哥報仇!”

他說着把小拳頭給用力地揚了起來,他的武藝在童子軍中是拔尖的,被譽爲明日之星。他想要爲哥哥復仇的心意是如此地堅定!

張必武知道他們兄弟倆自從父母、爺爺奶奶餓死之後,他倆相依爲命,在饑荒之中亂走,他倆兄弟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可是他太小了,看着他身上寬長的衣服又佈滿了補丁,瘦小的身材套不進一件衣衫。又於心何忍讓這樣的孩子去上戰場拼命呢?

這時,聽到了熊縱橫所說的,很多的孩子都圍過來了,他們用稚嫩的聲音叫着,他們也要上戰場!

其中最小的纔是9歲!一個9歲的孩童!這是張必武絕對不能答應的!就算是他現在能動用的士兵沒有多少了,他也不能把這麼小的孩子給推上戰場送死啊?

可是流着鼻涕或許不知道戰場是什麼的孩子,就想着上去爲大哥哥們報仇雪恨。嵩縣大敗,這是恥辱,他們都是要報!而且都是想着讓隨着張必武逃進深山中的幾十萬百姓能回到他們的家中!

而且在淪陷的地方還有幾十萬民衆呢,他們同樣也期待着親人能殺回來,張必武能重新做他們的長官。

這不,又陸續地有人來深山中了,他們知道在十月初四日,順治在北京登基,滿清就要大舉地攻伐李自成了!

李自成聽說順治在北京舉行了盛大的登基大典,知道滿清也要來攻,他便在潼關一帶也要聚集人馬以據守。

於是靈寶、陝州一帶將成爲戰場,這一帶的百姓們就害怕被戰火所害,雖然他們不是第一時間就跟隨着秦懷玉遁入深山的,可是張必武和秦懷玉還是寬容地對待他們呢!

畢竟在艱難之中,不能強求着他們,現在他們有難來投了,不可能拒絕!畢竟張必武是一州五縣的守備,他們都是張必武的子民!無論如何都要去保護他們。

張必武看着他們,又看到有些人是沒了手沒了腳的,他們也向着張必武來了。張必武多想放棄抗清了,就讓他們回到家,剃了發,易了服,做滿清的順民,安安穩穩地一輩子吧!

何況滿清初入中原,李自成和張獻忠,包括南明未滅,多爾袞要爭取人心,他是不會隨便殺人的,所以清軍軍紀嚴整,還一律地廢除了“遼餉”、“剿餉”、“練餉”。

多爾袞還說過,自入關據北京之後,中原之民比是他們大清之民,不會隨便殺害。

張必武想到這,他還真的動搖了,這一戰的失敗對他來說打擊真的是太大了!

可是或是少了胳膊,斷了腳的一個個戰士來到了張必武的跟前,說:“兵主爺,請帶我們出征吧!我們還能打!我們要爲死去的弟兄報仇!仇不能不報啊!兵主爺!”

羣情鼎沸:“是啊!報仇!我們一定要報仇!我們要奪回我們的家園!”

一個沒了左腳的士兵來到了張必武的跟前,說:“鎮臺大人,我還能打!你看!”他一說完就推開了柺杖。

他就以一隻腳來個金雞獨立,然後就呼呼生風地打了好幾拳呢!每一拳無不力道生猛至極。

張必武看着他,就一隻腳支撐着身體還要這麼辛苦地硬撐着,還能把腰板給挺直了,難道自己四肢健全就比不上他嗎?

旁邊的人見他打完幾拳,想要把柺杖給他拿來,畢竟見到他已是滿頭大汗。

可是他卻一推,不要,說:“鎮臺大人,你看到了吧?我還能再打!請鎮臺大人再次率領我們打韃子!把韃子驅除出我們的家園!”

張必武看着他,嘴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噻住了一樣。張必武本來想說不能再打了,可是他見到他的部下們還沒有放棄,難道作爲他們靈魂人物的他就要放棄嗎?

張必武但看看他們歇息之地,這裡的地方十分簡陋,人們只是砍木樁來支撐形成了營帳。而在營帳裡是鋪了稻草這就形成了牀鋪。

天氣冷,這一大羣人就得圍在一起互相取暖才行呢!因爲天氣了冷,又沒有房屋,沒有多人聚一起,冷都會冷成一條冰棍呢!

所謂的凳子不過是兩根木杈交叉在一起,然後把一塊木板就釘在了兩根木杈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凳子。還有太師椅,有人把太師椅搬來想要給張必武坐,張必武搖搖頭,跟隨他逃難的百姓們大多是席地而坐,就連兩根木杈所做成的凳子都未必能有,他卻坐上了太師椅,又如何對得起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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