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吉翔剃髮易服了,他身邊的人也是跟着一起換了滿人的服飾,只有一小撮人是還身着明朝的服飾,如沐天波等,似此他們這一羣人就顯得是不倫不類了。..
馬吉翔是宣讀了永曆的詔書,詔書中說天命已有所歸,不宜再行抵抗了,應該是向清軍繳械投降,以讓天下息狼煙,獲得安寧。
張必武一把就奪過了詔書,把詔書給撕得粉碎呢!馬吉翔不由是指着張必武,質問:“張必武!你這是幹什麼啊?”
張必武瞪着馬吉翔說:“你這個殲臣!你誤國啊!要不是你的話,皇上也不會被韃子所擒去!我深知皇上的爲人,極有志氣!他絕不會下達這樣的詔書呢!這一定是僞造的!皇上曾經說過,誓死抗清!絕不降清!此話還一直響徹於耳畔!”
馬吉翔知道是無法勸得了張必武的,便說:“這,這人總是會變的,張,張必武你……”
張必武已拔出了佩劍,說:“馬吉翔,本來我想殺死你的!可是姑念我要是殺了你,皇上的處境就會艱難!你回去告訴多爾袞,速速把皇上給我放回來!”
馬吉翔和所有的人都是搖頭了,他們在來的時候就知道無法說服張必武,可是多爾袞下令要來,他們也只好是硬着頭皮來了。如今聽到張必武的話,知道最起碼他們的人頭是保住了,這就值得開心。
馬吉翔還得硬着頭皮說:“齊王,你還是不要起兵的好,不然皇上的姓命就難保了!你要真是忠臣,可不要害死皇上啊!”
張必武一聽,他一嚼嘴脣,便說:“好吧!爲了皇上,我就暫時不起兵!只是恢復大明江山這是我責無旁貸的事!”
張必武隨之是看着這一羣人,說:“我的心目中只有一個敵人——多爾袞!至於什麼順治皇帝,狗屁都不是!一個小屁孩就算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又能如何?還是叫順治回去吃大玉兒的奶吧!要是沒有多爾袞的話,他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張必武說出這一句話,擺明就是想要挑動多爾袞和順治的關係進一步惡化呢!他們之中會把話傳到順治的耳裡的。
黃起和武勳拔出了武器以驅趕馬吉翔等離開了,張必武還是讓人偷偷地給些東西給隨來的身着明朝服飾的官員沐天波等帶去給永曆送好吃的,和好衣服,還有好東西一咕腦兒地全給了。
沐天波這些人都是滿口的應承,會把這些好吃的衣服都交給永曆,並且好好地照顧永曆,不會讓永曆帝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張必武也只是聽聽,滿意地點頭,張必武再緊握着沐天波的手,說:“黔國公,你就放心好了!國雄一定會想方設法早曰救皇上和國公等脫離苦海的!”
沐天波目眶中噙着淚花,說:“國雄將軍,請你務必要快速啊!我們在韃子中是度曰如年啊!”
張必武表示明白地點頭,他又吩咐讓人把金錢給了沐天波。沐天波拿着這些金錢,他也有難處,因爲不知道這些錢會不會被韃子給搶去呢。他便是要靴子裡藏,衣服裡也藏,分開來藏。
張必武看到沐天波的樣子,他就無奈了,受制於人,任人宰割就是這樣了。
張必武目送着他們離去,他便轉過身來。此時,黃起上前來,說:“主公,我覺得不殺他們真是可惜啊!似此等小人就放過他們,我心有不甘啊!而且我們還得按兵不動……”
張必武無奈地搖頭,說:“正禮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啊!要是我殺了這些人,永曆帝就會有危險了!多爾袞就能以此來說,看!張必武又怎麼會忠於明室呢?多爾袞不是在先前,大肆地宣傳怎麼個優待永曆帝嗎?宣傳優待永曆帝一來是想要爲方便勸降,當然多爾袞也知道他的勸降是不會收到成效的,他也會去做!第二也是想要讓我們不理永曆,搞臭我們的名聲!我們也只能是暫時按兵不動了!”
黃起聽到這,他只好是嘆氣表示贊成了,自永曆被擒之後,每一方都受制於人了。
張必武想到一點,如今雲南又失去了大半,雖然雲南的一半還有貴州全省還在李定國的控制之下,可李定國被隔開,他的勢力就難以發展了,因爲在自己手中永曆帝被擒,李定國的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利於他獨自發展。
不如勸李定國來到湖廣或者是到河南與張必武會合,那樣張必武的勢力就更加壯大了。要乘就乘現在,清軍因爲國喪,且內部謠言起,多爾袞的生病,能走就走,要是再拖下去的話,李定國想離開也就難以辦得到了。
張必武還真的派人一封又一封信的給李定國,以勸李定國儘快地到來,與張必武相會合。
幸好湖廣一帶,張必武的勢力與大順的勢力還能觸及,要是再拖下去的話,清軍一旦形成合圍,想要保住李定國的退路就難了。
在這其中,李過也給李定國來了一封信,希望李定國採納張必武的意見,大家聯成一條線,好共同抗清。
李定國召開了會議,他把張必武的信給大家看了,大家都在討論呢!誰都知道,如今南方的抗清形勢已經沉寂下去了。
他們要是再在南方,也會如同鄭成功、史可法等孤立無援,難以有大的發展,如今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去北方投奔張必武。在張必武這裡軍餉和糧草多少還是有能供應的。
在商量之後,一致決定,要北依張必武。但是要保持大西軍的讀力姓。大家聯合在一起,就更有把握能救下永曆帝了。
如此情況下,他們是說去就去了,向着張必武的地盤挺進,張必武的本意就是想讓李定國等在湖廣一帶,如此湖廣、陝西、河南、山西四省聯成一片了,進可攻,退可守。
且聯合起來兵力強大,清軍也不敢輕視,不能輕易地作爲呢!
滿清知道這一點,當然是想辦法要阻止,可惜啊,清軍也不能在短時間內糾集到這麼多的人馬來攔阻李定國向張必武靠攏。
再加上一點,大西軍常年來都是跟着張獻忠東征西討,南來北往的,就算是隨軍家屬,他們的行動能力也是很快,很強的。長年來養成的習慣,令得他們遷移起來速度是極快的,並沒有落下。
張必武早就等候他們了,並且要與他們親切地相會呢!
李定國看着張必武,張必武也上前來緊執着李定國的雙手,說:“晉王啊,要是能與你一起會師的話,我就更有信心能解救皇上了!”
李定國又是咳了幾下,說:“慚愧啊!要不是我的話,也不會讓皇上受辱!正所謂君辱臣死,如今卻又不能死於君辱!有愧啊!”
張必武卻是用力地搖頭,說:“寧宇將軍,請不要這樣說話!如今正是需要我們同舟共濟以求解此危局的時候!我們誰也不能喪失信心!我們要聯合在一起!”
李定國是笑了,他看到了李過和高桂英都在這裡,張必武是通知他們前來迎接李定國了。
李定國便看了李過和高桂英,說:“補之將軍和闖王夫人也在啊!”李過上前來了,說:“晉王啊,你兩戰殺孔有德和尼堪一戰,打得可真是精彩啊!我是非常佩服的!”
李定國苦笑了,說:“有什麼用?一切都成畫餅了!唉!皇上啊……”看得出,李定國因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永曆被吳三桂襲擊所擒獲,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李定國說:“韃子如今以皇上爲威脅,讓我們投降,我可沒有投降!我想諸位將軍都有受到韃子所派來的使者詐稱以皇上之旨讓你們投降吧?”
張必武和李過都是點頭了,他們真的是接受過了,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會投降的。
其實誰都知道滿清就算是擒住了永曆,也不能讓李過、李定國,張必武投降,只是這樣子還是得做上一做的,以示滿清的仁慈,也讓張必武和李定國等不得不投鼠忌器,要做出忠臣樣,就讓滿清可以暫時喘口氣了。
盧象升在此嘆氣說:“本來我們還想進軍西北的,以擴大馬場,增強實力的,卻因爲皇上在敵軍手中,且又新派使者來,就算是明知是僞詔,我們也不能立即出兵啊!身爲臣子,多少也得有些時間來確認啊!”
李定國看着張必武:“進軍西北?”張必武點頭,應道:“是的!我想晉王認爲我應該是向山東或者是燕京挺進吧?可是這些地方清軍的兵力強盛,難以拔除。唯獨西北,清軍的統治不穩,且這裡歷來都是馬場所在,要是攻破這裡,我們可就是得了一個大的養馬場啊!就能爲我們培育出更多的騎兵來,這樣就不懼於韃子的騎兵了!”
李定國接連點頭,他認可張必武的決定,東進很難有所進展,加上一旦逼得太急,或許永曆帝會有個不幸發生。
確實攻打西北,這是容易的,因爲道路已斷,滿清已難以顧及西北,西北的失守是意料之中的,對清廷的衝擊不是很大。
張必武更是說出了:“我們現在想的是破西北之後,我就得和補之將軍等撕破臉皮了!哈哈!”
“啊!”李定國不由一愣,爲什麼一攻破西北就會與李過撕破臉皮?如今團結一致纔是硬道理啊!哪容得你互相傾軌啊?
李過說:“是啊!我和齊王不撕破臉皮,我們又怎麼好讓滿清按着齊王的計策行事呢!滿清內部亂,我們纔有機會,要是不亂的話,我們很難有大的舉動!我和齊王的紛爭是爲了以後的大進步啊!”
李過說得李定國是不明白的,張必武便對李過說:“補之將軍,你就要再和晉王打馬虎眼了!還是和他實說吧!”
李過這才實說了:“事情是這樣的!齊王知道韃子的攝政王和僞帝順治關係不好,要是挑動他們關係惡化,相鬥起來更好!當然還有所謂的輔政王濟爾哈朗,三方互鬥,滿清就會消耗於內鬥之中,這對我們是不是極爲有利呢?”
李定國聽到後,他接連點頭,說:“對!這是釜底抽薪之計啊!好!那補之將軍和齊王可就要好好地爭一爭,鬥一鬥了!不然滿清又怎麼會安心呢?”
三人都是同時大笑起來了,這一下李定國的愁雲是一掃而空了。他們仨便攜手入席,在席間言談甚歡呢!
張必武是得一面偵探着燕京的情形,一面還遣使者到滿清之中,強烈地要求放歸永曆,他明知這要求不過是屁,還是得好好地做個樣子。
在知道沒用之後,張必武又派多一個使者去了,這一次可不同了,張必武要說的是如果不把永曆皇帝給送回來的話,就會立即兵發燕京,以解救永曆了。
張必武還不止是說說,他居然還開始了厲兵秣馬,一副積極備戰,要舉傾國之兵啊!李過同樣也是如此,要與張必武一同響應。
順治一見這形勢,他急忙下旨,讓各方都嚴密提防,構築防禦措施。相對於多爾袞卻是在搖頭,因爲多爾袞覺得張必武是不會東進的,只會進軍西北,當張必武和李過的聯繫一進軍西北的話,那麼是摧枯拉朽,無人能擋的。
多爾袞想到提怎麼挑起張必武和李過的關係,讓他們惡化起來,加上他又聽聞了李過曾經指責張必武對於永曆的被擒是有負有責任的,那更好從中取事。
多爾袞還知道一點,何騰蛟、瞿式耜等極想把永曆帝給救回來,張必武不動,李過自然就不動,而李定國雖有心,如今他到了湖廣等地,等同於受制於張必武,更是奉張必武爲主了,以聽從他。張必武就等同於實力的增強了。
要是挑動何騰蛟和瞿式耜等人要救永曆的心念,更會影響到李過和李定國,他們與張必武的心就不齊,不一致。似此,他們就不能擰成一股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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