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曆見到張必武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知張必武是要不怕一死前往了,他也只能是苦笑一下了,便說:“好吧!齊王,我就幫你寫好聖諭,你說怎麼寫,朕就怎麼寫。不過驅除韃虜可得靠你啊!你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平安地歸來啊!”
張必武堅定地點頭,他此次去吳三桂那,可不是心血來潮的,也不是一拍腦袋瓜就去的,他是深思熟慮,他認爲自己去會平安無事的。
張必武在內容給準備好了,並且召人以寫好詔書,再蓋上永曆的御璽就算是完事了。張必武就放入兜裡,然後他只帶熊縱橫和武勳二人便立即啓程了。
張必武來到了成都的平西王府,他早就先派人在這裡踩好了腳,並且能與裡面的人相聯繫了。
其中有胡國柱和馬寶、夏國相等人都已經是打好了關係。尤其是胡國柱和夏國相是吳三桂的女婿。
有胡國柱作保,吳三桂自然是給機會見張必武一面了,他又感受到了李過等劍拔弩張的氣氛,他不想再與李過等大打出手呢!如今只有通過張必武,能避免一戰,以達到吳三桂保存實力的目的。
故吳三桂派出了原是親兵,如今已成爲了一方大將的韓晉卿,對!就是以前由孔有德所派出的李政明兄弟挑起的兵變事件,那時張必武與吳三桂是第一次相見了。
而高起潛還想加害張必武呢!只是可惜沒有成功。而韓晉卿在當時是一個親兵,他還見過了張必武。後來張必武與吳三桂同鎮寧遠,韓晉卿也是與張必武多交通的。
故張必武入城的話。他是能認出張必武的,並且會給予適當地方便呢!
韓晉卿守在城門,他見到了張必武和熊縱橫、武勳三人進城了,他真佩服張必武,僅以三人就敢來這敵對之地,真是太牛了。
他便是出來說:“你們三人,跟我來檢查!”張必武也認出了韓晉卿,他也不多說。就跟着韓晉卿一同走了。
韓晉卿卻是把他們給放走了,在手中給了一個紙條,還有一塊令牌,張必武已是拿好了。
他把紙條展開一看,這是地圖,看來是要在哪裡相會的地方了,還有一個是令牌。難道還用要令牌?這是作爲憑證吧?
張必武仨人是到了指定的地方,他們只要耐心等待吳三桂會來這裡的,當然先來招待他們的是胡國柱,胡國柱是滿臉的堆笑。
一天,兩天,甚至於七天過去了。還是一點信息也沒有,根本就不見提到吳三桂要來見張必武。
這一下,反而是武勳與熊縱橫是坐不定了,他們覺得他們已來了七天,按說吳三桂也該接見了。可是卻沒有接見他們呢!這可真是奇怪了!難不成有變數?身在虎穴,一旦有變。他們的身家性命可就難保了!
武勳和熊縱橫更是說,會不會吳三桂想要加害張必武呢?要是如此的話就糟糕了!不如迅速地離開這裡吧!
可是張必武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張必武自有他的打算,他來了,就非見吳三桂不可!不管是發生什麼事,也不能讓張必武放棄的。
張必武還是讓武勳和熊縱橫二人耐心地等待,他會一直等下去,等到吳三桂見他爲止。
這裡的一舉一動是瞞不過吳三桂的眼睛的。吳三桂聽了,他不由是一愣,說:“張必武真的非見我不可嗎?不過我在聽國柱說張必武要來見我,爲了大家彼此的生存之時,我是大吃了一驚!真沒想到他是說來就來了!張必武這小子啊!還真沒有他不敢做的!”
胡國柱在旁說:“王爺,您說張必武會不會走呢?他的兩個部將都在勸他走了!”
吳三桂在考慮,說:“我在想,我是該見他呢?還是把張必武的人頭給砍下來,或者是把他擒住押解到北京,交給皇上!”
胡國柱收受了很多錢財,不說他是貪財,他對吳三桂也是忠心的,他也知道忠於滿清以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於是他便說:“我認爲我們絕對不能把張必武交給滿清啊!不然的話……”
其實吳三桂是知道的,要是不顧慮到這一點,他也不會多考慮了,早就把張必武給擒拿送去了呢。
吳三桂在問:“西安那邊情況怎麼樣?”胡國柱回答:“李過和李定國的人馬已齊聚了西安,他們聲言要收復失去的陝西之地,同時,還要攻進蜀地和雲貴,以剿滅我們呢!看來他們是鐵了心的!只是沒有發起攻擊,聽說是受了永曆的聖旨。是啊!張必武就在我們這裡,要是他們攻擊的話,張必武的命不就玩完了嗎?”
吳三桂點頭,說:“再看看吧!我再做決定!”
就在這時,夏國相又跑進來了,說:“王爺,皇上的聖旨又來了!”
“啊?皇上的聖旨?”吳三桂得出去以迎聖旨了,看看聖旨裡的內容是些什麼呢。
真沒想到,又是前番所下的聖旨,一再地提醒吳三桂,要是張必武來到了,就得先把張必武給殺了,不然的話,是要犯下大錯的。而且在順治的聖旨中,又不斷地催促吳三桂立即出兵,以求能夾擊張必武,乘勢把張必武給消滅掉。
吳三桂卻是又一愣,他起來了,說:“洪九老真是料事如神啊!他一再地料定張必武會來到我這裡,以前我還不信,現在讓他料中了,而且他還這麼肯定地張必武就在我這!張必武啊,你可真讓本王爲難啊!我是殺你,還是不殺你好呢?”
吳三桂是猶豫不決的,他還真不好下這個決心啊。
又是三天過去了,張必武已來了第十天了。張必武還是很沉得住氣的,他知道吳三桂一定會來見自己的。
胡國柱又一次地到來了,與張必武在聊天,還說什麼吳三桂是軍務繁忙,且滿清的奸細衆多,吳三桂想來,卻來不了呢!
張必武在笑了,他什麼也不說,便是掏出一塊玉佩來,說:“請把這個拿給平西王,我平西王會很快就回來的!”
胡國柱一見到了張必武手中的玉佩,他不由是臉色大變!整個人全驚訝了,他是一把就拿過了張必武手中的玉佩,然後是急匆匆地離開了。
張必武則是悠閒地等待着吳三桂的到來。武勳問:“主公,吳三桂真的會來嗎?”
張必武斬釘截鐵地回答:“會!一定會的!”武勳又奇了,問:“主公,你怎麼會這麼肯定呢?”張必武應道:“因爲那玉佩!”
“玉佩?”武勳和熊縱橫二人面面相覷,然後又齊問:“既然有這東西,爲什麼不早點拿出來啊?似此,不就讓吳三桂早日見我們了嗎?”
張必武看了兩人一眼,隨之笑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太早地拿出來了,那麼就不能達到他所想要的目的了。要勸說吳三桂就會難上加難。
正如張必武所料的那樣,吳三桂還真的是來了。
張必武一見吳三桂,立即起身了,笑遂顏開地說:“長伯兄,好久不見了!”
而吳三桂也是看着張必武,也笑道:“哈哈!國雄兄,好久不見了!現在一見面,彷彿你我還同鎮寧遠啊!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就這麼多年了!”
張必武也笑道:“是啊!你我爲了共同的目標而戰,那時多快樂啊!試問天下還有誰是我們的對手啊?你我聯手可謂是天下無敵!什麼八旗兵在我們的面前不過爾爾!”
“哈!”吳三桂是笑了,不過他不想再多說,不然就會被張必武套話,再說到反清上面了,他現在可不想再糾纏於此。
吳三桂一看玉佩直接問了:“犬子的玉佩怎麼會在國雄兄手上呢?”
張必武也不隱瞞了,他實話實說:“因爲我見到滿清無道,居然是想要加害令公子一家,我就顧念與長伯兄的交情,故是先派人把令公子一家全都是給帶出了北京城了!唉!爲了這一件事,你不知道啊?我損失了多少的人馬啊!難啊難!”
吳三桂是一愣的,說:“你真派人潛入北京把我的兒子等都帶出來了?帶到你那裡了?”
張必武回答:“是的!沒有錯!這個我還要騙你嗎?你我兄弟自然不會拿這些事來開玩笑的!是不是啊?長伯兄!”
吳三桂不由是在暗地裡罵了一聲:“好你個張必武!你敢來這裡,就是把我的兒子和孫子都拿來做人質了!難怪你這麼鎮定!在我這裡呆了十天,都沒有絲毫的害怕!你小子!”
心中罵歸罵,可是吳三桂的表面還是裝作沒事人一般,說:“哈哈!犬子只要在國雄兄那裡,我就安心了!你知道嗎?犬子不孝啊!唉!以前我秘密地派使者去見犬子,想讓犬子出來,到我的身邊,可是他不知中了什麼邪,卻硬要呆在北京!我一直都擔心他的安全啊!不就是一個建寧公主,又被封爲和碩公主的滿族女子嘛,滿族女子又怎麼比得上我們漢人的女子溫柔漂亮呢?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如今他安全了,到國雄兄那裡就好!只是不知國雄兄怎麼辦到讓犬子離開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