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大便將一切說出來了:
原來韓老大是袁崇煥的愛將,本名韓潤昌。他與袁崇煥自小便認識,雖然袁崇煥在廣西藤縣長大,可是袁崇煥的老家是在東莞,他還跟着父母回老家,韓潤昌的家與袁崇煥的老家相鄰。加上年齡相仿,只要袁崇煥一回老家便和韓潤昌玩在一起。
到了後來袁崇煥被授爲福建邵武知縣,邊塞烽火起!英雄當北顧,邊疆立奇功!袁崇煥投筆從戎,正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把韓潤昌也給召了過來,連東莞等的好弟兄葉向日等等都一併召來。
後得皇帝賜其尚方寶劍,袁崇煥便將尚方寶劍交給了從小就感情濃厚的韓潤昌保管。
韓潤昌跟着袁崇煥馳騁沙場,立下無數戰功,不得不提的是炮轟**哈赤,讓**哈赤重傷身亡。北京城外憑藉着一股豪氣“掉哪媽頂硬上!”把滿清軍隊給擊退。
袁崇煥蒙冤被處於極刑之後,韓潤昌自動投於監獄,要與袁崇煥一起共生死。只是袁崇煥被殺之後,韓潤昌謫戍陝西鎮番衛,而且規定不準離開。
爲此,韓潤昌就算是再想家鄉,他也得遵守在陝西不能離開陝西,不然的話,他自己的性命不打緊,就怕連累到在家鄉的同族弟兄們啊!所以他就想讓張必武替他回東莞老家看一看了。
張必武一聽到,不由是對韓潤昌充滿了尊敬!原來自己的師父韓老大,不!應該說是韓潤昌。難怪整個軍營對韓老大充滿了尊敬,連官大數級的都得畢恭畢敬呢!黃起也說韓老大拿過尚方寶劍,現在知道了真相,他們說的全是真的啊!
韓潤昌對着張必武說:“必武啊,這是我武功秘訣,把所有的招式,我都一一記在冊。你自己拿去好好地鑽研,也得苦練武功啊!在戰場之上,要沒有高超的武藝是不行的!必須苦練!知道嗎?還有,你到東莞一定要幫我找找我的那幫老夥計,我想他們應該能幫到你的!而且帶去我給他們的問候,順便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
“還有……”韓潤昌變得嚴肅起來了,說:“幫我到程本直、鄺湛之的墓前祭拜一下吧!唉!你找到袁玉佩,他會帶你到程本直和鄺湛之的墓前的。”韓潤昌說到這的時候,難免有些哽咽,顯然他爲此感到很是難過,這是觸動了他的傷心往事。
張必武只有說:“師父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辦到的!”
韓潤昌苦笑一下,他手居然是有些顫抖地把武功秘訣遞向了張必武,眉毛在顫動着,似乎有什麼悲傷的事,讓他亂了方寸。
“師父……”張必武直視韓潤昌。韓潤昌說:“接!”不過他看着張必武的眼神有異。
張必武接過了韓潤昌的武功秘訣,忽然間覺得好像韓潤昌眼中有着不捨,而且眼中似乎隱藏着些什麼秘密一樣,不過最讓張必武感到高興的是,張必武從韓潤昌的眼神中看出了爲驕傲之意。
韓潤昌眼中的生離死別之感,張必武覺得奇怪了,他去東莞的時間料定不久啊,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很快就能結束然後回來了。來返最多不就兩個月嗎?
韓潤昌擂擺手,說:“好了!到時我和章齊一起去向姜總兵請假,讓你到兩廣之地,暫定兩個月!回來之後,你還會是你的百總,不會變!而且我也期待着你能成爲像袁督師一樣的名將,最終成爲我明軍的頂樑柱!這是師父對你的期望,也是遺……”
“啊!”張必武一愣,“遺?”韓潤昌把後面的話給吞了下去,說:“好了!去吧!收拾東西,你就到廣東去!到兩廣地方看看,還有廣西狼兵也是袁督師的一支勁旅啊!你要是你能收得廣西狼兵,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聽到了韓潤昌一說,張必武頷首以對,可他心裡想的是:“狼兵嗎?我身於明軍之中,我立下了這麼多的功勞,可是卻被上司頂替給貪了!而且大明弊端太多了,多年積累下來,難以根除,我人微言輕,要想挽大明談何容易啊?”
張必武想到這一點極其痛苦:“何況崇禎帝唯一不好的,就是疑人既用,用人又疑,不能讓人材發揮出作用,處處肘制啊!崇禎帝又得不斷地與文官集團作鬥爭,最重要的是人心散了!要想聚集人心實在太難了!要想拯救大明,難啊難!唉!”
張必武嘆氣,就是他明白要保明,實在太好!保不了大明,那麼一定要自保!
“按歷史的軌跡,大明最終還是得亡的!要是我想改變歷史,不讓滿清入關的話,那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擴充自己的力量!似此情況下,廣西狼兵這樣一支強有力的軍隊真的是可以一用啊!”
張必武遠望着,心想:“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我想師父就是這樣想的!讓我去尋找一支屬於我張必武的軍隊!手中有了實力,我才能不懼於一切!也不用把我拼了命爭來的功績拱手讓人!在以後的大難之中才有能力實現我改變歷史,不讓滿清入主中原的宏願!”
韓潤昌看着張必武,見他心事重重,也在猜張必武是不是有意於狼兵,要是張必武能收得這一支武裝力量倒是挺好的,可是他也要提醒一下張必武。
而張必武還在想:“就算是我有了一支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我還需要一塊地盤!沒有一塊地盤,我是無法養兵的!可我該選哪裡作爲我的地盤呢?”
韓潤昌自然是想不到張必武所想的,反而認爲張必武在想着狼兵的事,便提醒說:“必武啊!狼兵紀律不行!用得好,他戰鬥力強,用得不好的話,他戰鬥力就非常地低!所過之處,不能約束好,就有如匪一般,給人們帶來禍害。而且他們是趨利的,有很大的利益就能驅使他們呢!沒有的話,反而很危險!”
“我認爲你現在沒有能力指揮得了狼兵!畢竟你沒錢財,沒名聲!就算有了,你也得考慮清楚其中的風險!有利必有弊。不能駕馭的時候反而是禍害!”
張必武抱拳,應道:“是!師父的指導,我銘記於心!”韓潤昌擺擺手,說:“好了!必武,你去吧!”
張必武想到此行要辦的事太多了,兩個月還真的難辦到,何況他還想到冠雲山中,他實在太想秦懷玉了。假還是能批的,他便準備啓程了。而且還是親自去向姜總兵請假的,這是張必武和韓老大再叫章齊幫着一起去的,
韓潤昌覺得有必要讓黃起和他一起去,黃起一聽說,韓潤昌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很是興奮,當然是要一起去了。
韓潤昌爲此很滿意,他知道一個好漢三人幫,張必武必須多些能人來幫助他,而在軍中,他覺得最有潛力的莫過於黃起,黃起以後將會是張必武最得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