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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肖圖白與人談判,也帶着1個班的親兵。因此紅袖飄香樓嫖客紛紛逃離,妓女們也紛紛躲在私人房間中。
大廳中只剩下肖圖白、蘇紅秀兩人,以及葛沽鎮的一些官吏和肖圖白的親兵。蘇老闆親自給衆人沏茶,所用茶葉都是上好的名茶,不懂茶的人飲起來也覺得口齒生香。
“肖大人,奴家雖然經營風月生意,可未曾爲非作歹、逼良爲娼啊,院中的所有姑娘,都是咱從兵荒馬亂的陝西、河北等地救回來的饑民。如果不是咱救她們回來,不是被餓死,就是被亂兵土匪們糟蹋......”
蘇紅秀神色顯得頗爲緊張道:“至於店面租金咱已經預付了三年。葛沽鎮的官老爺不收孝敬,只要收取3%的商稅,咱更是從未偷稅漏稅。如果是因爲孝敬少了,咱可以每年補上500兩.......”
肖圖白吹着杯中茶水,輕輕喝了一口,擺手道:“蘇老闆誤會了,本官不是爲這件事而來!”
蘇紅秀思索片刻,苦笑道:“大人您是擔心士兵**,影響了軍心士氣?”
皇家新軍士兵,是紅袖飄香的主要顧客,佔據這座妓院營業收入的五六成以上,如果沒有這些皇家新軍士兵的光顧,蘇紅秀的生意,必然大幅縮水!
肖圖白道:“士兵**,也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只要不沉迷於此,本官便不會反對!”
“那大人今日來此,所爲何事?”蘇紅秀感覺到惴惴不安。
爲了經營紅袖飄香,她可是傾家蕩產,花了4000兩銀子從陝西、河南等地購買了一些模樣中上等的姑娘。此外花費了300兩支付了3年的租金,並在裝潢上花費了2000多兩。剩下的錢,也多是添置服裝、樂器、擺設。
這位蘇老闆,算是破釜沉舟,決心在葛沽鎮服務業上大幹一場。如果,因爲政治上的因素而被叫停。那麼30歲出頭的她,除了自己重新出來賣身之外,已經沒有多少活路。
肖圖白笑道:“本官這次要談的,是妓院的衛生醫療。”
“醫療衛生?”蘇紅袖心中疑惑。
肖圖白淡然說:“**在本官看來,也無傷大雅。問題是如果有士兵因爲**,而染上了花柳病之類的疾病,造成軍隊非戰鬥減員,本官的損失可就大了!”
“大人,奴家的先夫便是因染上花柳病去世,所以奴家經營的紅袖飄香,自然是非常重視預防花柳病。不乾淨的客人,給再多錢也不接待。除此之外,一旦發現有姑娘染病,咱也是將其送到鄉下請人照顧,而不可能將有病的姑娘留在這裡害人......”蘇紅秀連忙解釋說道。
肖圖白搖頭說道:“這樣的預防措施還不夠!這樣吧,葛沽鎮會聘請一批醫生,每隔十天,會到你們這裡對所有姑娘進行體檢。檢查結果沒有染病的姑娘,才允許繼續做生意。一旦發現有染病嫌疑,先關起來隔離一段時間,等排除嫌疑才允許營業。你看這樣的安排如何......”
“大人,這個每十天檢查一次,是不是太頻繁了?”蘇紅秀暗自叫苦。
做生意的自然最怕與官差打交道。理論上大明朝商稅很少,像東林黨的雲集的南直隸、浙江等地,有東林黨背景的地主、商人,基本上已經不交稅。
而代表南方鉅商和大地主利益的東林黨人把持了朝政後,自己不交稅之後,爲了維持朝廷正常的開銷,便將沉重的稅收重擔壓在貧窮的自耕農、小商人身上。那些沒有東林背景的農民商人,稅負比理論上要沉重幾倍。
而北方地區,勳貴、宦官集團其實也和東林黨是一路貨色,託庇於這些利益集團的地主商人,只要給利益集團進行孝敬,也都不再給國家交稅!
對於沒有靠山的普通商販,理論上商業稅也只有三十稅一。
但是明朝的官吏收稅過程中,往往會索要一些孝敬,填滿私人腰包。商人給小官吏的孝敬顯然比稅要沉重的多。
每次官府派人來,都要孝敬一次。
官差來的越是頻繁,沒有靠山的普通商人甚至會破產。
“孝敬?”肖圖白搖頭說道,“本官治下官吏,不準索要賄賂、孝敬,鎮子上的商人只需合法納稅即可!這樣吧,鑑於你妓院生意的特殊性,官府需要每十天派人來檢查一次身體。所以便抽取你們每月10%的營業額,作爲葛沽鎮的稅收!收稅之後,會給你收條!如果多收了,你可以到總顧問衙門告狀.......”
“謝大人恩典,奴家肯定會好生配合......”蘇紅秀露出歡喜的笑意。
肖圖白淡然點頭,既不鼓勵,也不反對的態度。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聖人,自然會對妓院喊打喊殺,肖圖白認爲完全沒有必要,人性本身就包含各種**。
理學家的“存天理,滅人慾”這是非常反動的思想,幾乎與西方的宗教一般,禁錮社會的活力和創造力!
事實上,連高舉理學旗幟的東林黨,其實也是口是心非,戰鬥在**第一線。君不見,明末的**風流才子,十有**皆是東林黨人?
禁止了妓院,這類的服務便會從明處藏到暗處,反而變的更不好管理。還不如,允許妓院合法營業,但是提高行業的門檻,規範行業的經營。這樣,將妓院的對社會的危害降低到最低點。
而站在葛沽鎮的利益着想,紅袖飄香每個月的營業額達到800兩,能夠貢獻80兩的稅收。
再加上紅袖飄香姑娘們的服務,也給葛沽鎮經濟活躍做出一定貢獻。比如,不少外地商人土豪之類的,爲了**嚐鮮而路過葛沽。之後,這些人也有可能在葛沽進行消費或者投資。
一個枯燥的城鎮,是吸引不了人氣的。紅袖飄香的存在,提高了葛沽與娛樂服務業水平,使得這座城鎮多了幾分吸引人的亮點。
場中,肖圖白與蘇紅秀之間的談判,被記錄成爲了文字,作爲今後葛沽鎮對於妓院行業行政管理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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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非皇家新軍體系的嫖客,多是當場既釋放。而皇家新軍士兵**被抓現行的,則是一個個抱着頭蹲在院子中,等待發落。
“肖連長,大人到底會怎麼發落咱?”一名十八歲的士兵,紅着臉皮問道。
肖白浪撇了憋他一眼,道:“長這麼大都沒有搞過女人,憋壞了?瞧你點出息!給你們透個底,不會殺頭。但是具體怎麼發落,咱也不方便透露!”
“白浪大哥,別醜話咱了!”
“咱這也是初犯嘛?”
“不知道,飯碗還能不能保住......”
“都怪你這蠻牛,非要拉咱來嚐鮮,沒嚐到鮮,反而惹了一身騷!”
正在兵們互相埋怨時。
“肖大人出來了......”親兵營士兵輕聲道。那些**被抓的士兵們,更是一個個低着頭,臉上羞紅!
肖圖白笑道:“我的勇士們,今日在這裡見面,本官還是深深感覺到意外。”
“大人......”士兵們一個個埋着腦袋,不敢見人。
沉默半晌。
肖圖白問道:“今日的訓練科目,有誰沒有完成......”
一名士兵大聲道:“大人,屬下是在作訓任務完成後,感覺到體力上還能餘力。所以,趁着還離下午訓練還有兩個半小時的空閒時間,在班長的批准下,暫離營房來到這裡處理一下個人生理需求!根據我所瞭解我軍的軍規,暫時沒有觸犯任何一條!”
肖圖白點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叫林深河!”那小夥子大聲吼道。
“林深河......”
“他就是林深河?”
“年前的射擊訓練課上,射擊速度第一,平均每分鐘射擊3.5發子彈的牛人......”
“除了快之外,還很準呢!五十米射擊,命中靶心概率達到87.8%!除肖白浪之外,還沒有誰比他射的更準!”
衆多的皇家新軍士兵,紛紛的驚歎。
肖圖白點頭道:“第一營103連的射擊冠軍,本官想起來了,年前還給你發了射擊冠軍的100兩獎金,當時問你,計劃如何花錢,你說要討老婆用。怎麼現在倒用在了妓女的肚皮上了......”
林深河紅着臉皮,說道:“咱沒有追女孩的經驗,戰友說,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建議屬下到妓院真槍實戰,去深入瞭解‘敵情’......”
在場士兵,紛紛悶笑。
肖圖白也是忍俊不禁,說道:“你這廝,倒是學會了什麼?”
林深河深吸一口氣,道:“屬下正要學習時,就被當場抓住了,所以什麼也沒有學到,白搭了300文錢.......”
場中轟然大笑。
肖圖白說道:“好了,到此爲止。本官今日向大家說明一下,咱也是不主張徹底禁慾的。當然了,每天都嫖肯定是不行的,本官批准在不影響訓練和戰鬥任務的前提下,一個月允許**三次。”
“當然了,每次**之前,要注意一下妓女的衛生,別染上花柳病了。一旦染病,不但誤了自己,而且可能傳染給其他弟兄!回頭軍營中會把**的注意事項,寫到軍規軍紀中。”
“如何科學的**,如何避免染病,以及允許士兵請假外出的時間段,也都會進一步規範。只有在允許的時間段才允許外出。任何一次外出,都需要批准。沒有獲得批准,是不許隨便進出軍營的......”
關於士兵**的問題,這一次沒有處罰任何一人。不過,隨着今後關於士兵**的規矩寫到軍紀中之後,士兵哪怕是**,也要在遵守軍規的前提下進行。
而後來,皇家新軍關於**管理相關的軍規,逐漸被大明衆多的兄弟部隊獲悉。
而許多大明兄弟部隊感覺到詫異,這皇家新軍的規矩太多了,連士兵怎麼**也歸軍規軍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