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奇山區和她們後金要打仗了,明國人要抓點他們女真人,耶律其樂低聲咒罵張景,她懇求老天爺快點讓張景死掉。
耶律其格是姐姐,她擰耶律其樂一下:“其樂,現在,咱倆是明國張景家的人,成不了張景女人,將來,咱們也會被張景分別嫁給張家的某兩個男僕,也就是說,這一輩子,咱倆再也不是後金人了。”
“我知道,準備賣咱倆那天,訥訥(孃親)說了,從此以後,咱倆和阿瑪(父親)還有訥訥就沒有關係了,但聽到張景抓女真人,我還是想罵他。”
耶律其樂往耶律其格懷裡擠了擠:“姐姐,其實我覺得張景是咱倆這二年見到的最好的明國人,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咱們村的布較老爺說,明國人都是蠢笨的豬,但張景挺聰明的。”耶律其格嘆了一口氣:“其樂,咱倆要討好張景,做他的女人,才能吃飽飯穿暖和。”
……
張家口城中,奇山區張家口辦事處保安隊張七成隊長收到電報後行動迅速,他帶領一千保安一人雙馬來到張家口南城門。
守南門的官兵沒有向上級請示,他們就打開城門放張七成等奇山區軍兵出城,一千奇山區軍兵不是進入張家口城,他們要出城,官兵當然不阻攔。
奇山區京師辦事六百奇山區軍兵也想出城去天津打女真韃子,但官兵不敢開城門,他們只能天亮後再出城。
奇山區張家口煤礦中隊(一千五百軍兵)在中隊長喬向禮的帶領下也出發了,一人雙馬,他們急急趕往天津城,行軍途中,喬向禮中隊長和田少修互相發電報商量作戰計劃。
“喬中隊,老爺讓咱們多抓點女真人。”
田少修給喬向禮發的電報上說道:“若只是殲滅來襲的那二十艘後金戰船,我們天津保安隊就能做到,老爺讓你們煤礦中隊還有張家口保安隊出動的意義何在?”
幾天前,奇山區天津辦事處保安隊把來襲的那三十一艘後金戰船全殲了,他們有能力殲滅這次來襲的那二十艘後金戰船,喬向禮同意了田少修提議的作戰計劃。
奇山區張家口煤礦中隊喬向禮爲“公主爭奪戰”指揮官,奇山區天津辦事處保安隊田少修隊長是“公主爭奪戰”副指揮官,正副指揮官達成一致意見了,喬向禮向各支奇山區軍兵下達了具體的作戰任務。
奇山區軍兵在行動,後金軍兵當然也在行動,他們的戰船離天津城不到一百里了,大海上的天氣象娃娃臉,說變就變,風向合適了,後金戰船的速度快了不少。
天快亮了,月亮躲到雲彩後面,後金艦隊旗艦復州號甲板上,愛新覺羅杜度看不到每隔一段時間就從他們艦隊旁邊快速駛過的那二艘奇怪的船隻了。
愛新覺羅杜度是努爾哈赤之孫、廣略貝勒褚英第一子,他是這支後金艦隊的指揮官,執行皇太極的命令,愛新覺羅杜度從蓋州渡海來救豪格和固倫雍穆公主雅圖。
“臺吉爺,那二艘奇怪的船隻應該就是奇山區的新型帆船飛剪式縱帆船,半年前,張景乘坐奇山區第一艘飛剪式縱帆船試航時被三艘葡萄牙戰船擊沉,他被葡萄牙人生擒,當了幾個月俘虜。”
被骨勒是鑲白旗固山額真,他罵張景一句:“在葡萄牙人的戰船上,張景竟然把葡萄牙公主哄到牀上,張景是俘虜界的楷模,唔,臺吉爺,明國的偵查船肯定把咱們戰船的數量,行軍方向等情報都用電報機上報了。”
“明國奇山區的艦隊,奇山區的陸軍張網以待,他們等着咱們自投羅網,張景當俘虜弄了一個葡萄牙公主做小妾,豪格在明國弄一個廚娘當小妾就行,他肯定沒有那個本事,讓咱們冒着極度危險救援,豪格真不是東西!”
擡頭看一眼東方的魚肚白,被骨勒吐一口唾沫:“明國人竟然沒有把豪格打死,他奶奶的!”
被骨勒是杜度的心腹,附近沒其它人,他罵豪格一句:“臺吉爺,咱們撤吧,去天津是死路。”
愛新覺羅杜度的老子廣略貝勒褚英多年前犯了錯誤被努爾哈赤處死,豪格經常有意無意嘲笑杜度,他看不起杜度。
“不要罵大皇子。”杜度踢被骨勒一腳:“聖上讓我救大皇子和公主,這個任務必須完成,奇山區的電報機在大海上遇到颱風暴雨時,會失靈,明國偵查船應該沒有把情報傳回去。”
二十一世紀的電報機在極端天氣也容易出毛病,張景、方以智、呂辰研製的簡易電報機在極端天氣時,更容易出問題。
被後金情報院俘虜的奇山區偵查員說電機在狂風暴雨的氣象條件下會出問題,不是騙女真人。
幾個時辰前,他們的艦隊就被明國奇山區的偵查船員發現了,不想撤退,杜度只能賭奇山區偵查船員沒有把情報傳回去,他爸爸褚英死了,杜度沒有強力靠山,他只能拚,自己拚一個好的前程。
帶的有海冬青,海冬青當信使,杜度和後金情報院指揮使吾古論聯繫,他最終決定在劉村附近海域搶灘登陸。
不知道杜度的艦隊被奇山區偵查船盯上了,在天津城港口潛伏的後金情報院指揮使吾古論給杜度的艦隊選了三個搶灘登陸地點,他建議杜度在柳莊小碼頭附近搶灘登陸。
杜度否了吾古論的建議,他決定在離明國天津副將田大義的軍營附近的劉村登陸,這讓被骨勒很不理解!
“臺吉爺,柳莊離天津城港口二十里,離關押豪格和公主的明國官兵的軍營不到十里,我覺得柳莊是最佳的搶灘登陸地點。”
被骨勒給杜度倒了一杯水:“明國官兵都是土雞瓦狗,在柳莊登陸後,咱們六千人一個衝鋒就能攻進明國的軍營救出豪格和公主。”“奇山區天津辦事處保安隊應該在柳莊等着咱們自投羅網,他們的火炮架設好了,他們會用爆炸後起火的炮彈轟打咱們的戰船。”
杜度笑了笑:“劉莊離明國官兵的軍營很近,奇山區和明國官府不是一條心,他們應該不會在劉莊設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