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比試

李旦看着唐繼光,真是越看就越欣賞,還有點丈母孃看女婿的架勢。李旦對唐繼光說道:“比試嘛!得有彩頭就好,我這裡就給唐秀才你一個彩頭!如果唐秀才撐過二十招,我收你爲義子!”

唐繼光還沒有說話,海盜們已經沸騰起來了。

“船主!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啊!”有一個地位頗高的頭目禁不住反對道。

“是啊!船主,不就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傢伙!”那頭目話音剛落,又一個頭目出言附和。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看他們的臉色都是贊同兩個頭目說的話。

而且其餘的頭目之所以沒有出言反對,是怕給李旦一個逼宮的錯覺。不就是一個少年郎,還不值得他們這樣做,所以才兩個頭目開口。

李旦並非沒有義子,相反當李旦這一行的,很海盜大當家都喜歡收義子、養子這一類的,來到加以拉攏其他海盜,但那些人都是什麼人啊?大部分都是利益關係罷了,雙方的親情反而不算多。但現在唐繼光卻並沒有什麼勢力,李旦已經表達出自己的善意。

恐怕李旦還真的有將唐繼光當兒子來養的心思,如何叫這些老人不驚訝啊?一個毛頭小子一蹴而就,叫他們如何不妒忌呢?

不過面對反對,李旦態度非常堅決,擺擺手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彩頭罷了!”

唐繼光還沒有感覺這有什麼,反倒還有點膩歪,但唐繼光並沒有說出來。如果唐繼光對此表示哪怕一分的不屑,恐怕他今天就要成了鯊魚的盤中餐。

更幸運的是當時李旦和船中老人爭辯,並沒有留意唐繼光臉上的表情。要不然以李旦的精明,恐怕會看出唐繼光臉上的幾分端倪,那個時候李旦搞不好還真的一腳就端了唐繼光下海餵魚。

心裡面膩歪是一回事,面子上,唐繼光還是挺會上道的,李旦話音剛落。唐繼光就朝李旦微微躬身道:“多謝船主賞識,船主喚我繼光即可!秀才二字在船主面前實在不敢當!”

李旦聽了,立刻微笑着點下頭,說道:“很好!開始吧!繼光你可是得小心,長風是我的衛士長,武藝不敢說是在我麾下的海盜裡面最厲害,但絕對排得上前十!”

“謝船主指點!”唐繼光立刻朝李旦放心一拱手。

見到李旦這個態度,還略微指點一下唐繼光,一衆頭目雖然都心有不甘,妒忌啊!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值得爲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和船主鬧翻,他們這才都閉上嘴巴,看着準備比試的兩人。他們唯有心中期盼毛長風將唐繼光這個毛頭小子五招內打敗。不!應該是一招!有那麼快就那麼快打敗這個毛頭小子!讓人下海去餵魚!

被衆頭目給予厚望的毛長風走到唐繼光一丈左右的距離前,緩緩拔出腰間長刀,那是一把細長的日本武士刀。但毛長風很快就發現唐繼光居然沒有武器,這才記起來,唐繼光上牀的時候,唐繼光佩戴的倭刀就被船上的海盜摘了下來,代爲保管。

毛長風給附近的海盜打了個手勢,說道:“去拿他的武器過來!”

“是!”立刻就有一個海盜拿了唐繼光的倭刀過來。

唐繼光接過倭刀,看着毛長風微微點下頭,表示感謝,這纔將拔出倭刀。

唐繼光的倭刀比之毛長風的要短上少許,屬於武士刀中的打刀,弧形,防備斬劈。和唐繼光的武士刀相比,毛長風手中的武士刀則不同了,是屬於直刀式樣,只是帶少許弧度,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日式唐刀,刀身比較長,相對而言,更善於突刺攻擊。

唐繼光雙手握劍,朝毛長風低喝道:“小心!”

唐繼光這聲音還沒有落下,人已經一個箭步飛躍而出,倭刀高高劈向毛長風。唐繼光用的是辛酉刀法,乃戚爺爺從日本古陰流中改進的刀法,在軍中推廣,此刀法算得上中西合璧。而且用於戰陣廝殺,刀法非常凌厲,充滿沙場氣息,一使出來,立刻一股煞氣撲面而來。

毛長風見狀也禁不住收起了心中的三分不屑,心道:這個小白臉可不像他看上去那麼好對付!

毛長風也是低喝一聲,“來得好!”

毛長風說話間,使了個下撩式,手中武士刀由下至上斜斜劈出,將唐繼光劈過來的倭刀撩到側面。旋即手中武士刀前一刺,同時雙腳一瞪,人就彷彿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勁射而出,武士刀直刺唐繼光喉嚨而去。

偏偏此刻兩人距離非常近,唐繼光手中的倭刀又被打偏了。唐繼光心道死拉!李旦也禁不住臉色一緊,幾乎忍不住喊毛長風手下留情。

就在這個時候,唐繼光身體本能的往後一板,來了一個不太標準的鐵板橋。毛長風手中的武士刀,幾乎貼着唐繼光的額頭掠過,其中兇險,光是看的人都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即使如此,唐繼光也不是毫髮未傷,人是躲過了,但頭髮卻沒有。唐繼光被毛長風手中的武士刀削落額頭附近的幾分髮絲,當然這已經是微末小節了。

唐繼光慌忙往一邊退卻,不過他剛剛來了個鐵板橋,腳步並不穩,再加上在海船上,這步伐更加亂了。毛長風並沒有和唐繼光說什麼騎士精神之類的,立刻趁勢進攻,一刀快過一刀,大有趁你病,拿你命的架勢。

雖然毛長風來勢洶洶,但唐繼光也不差。唐繼光他涌現出一種玄妙的感覺,那就彷彿和手中的倭刀水**融一般。那種感覺很奇妙,往往毛長風剛剛揮出武士刀,唐繼光就知道他的落點,知道用什麼招數去應付。雖然出現幾次在衆人看來,兇險的情況,但唐繼光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化解了。

叮叮噹噹聲中,轉眼間就過去了五招。毛長風也不再進攻,往後一跳,微微有些喘息,看着唐繼光沒有說話。

雖然毛長風沒有說話,但唐繼光依舊知道毛長風的意思,你還打不?按照毛長風的意思是,你打就二十招了!但唐繼光不同,唐繼光此刻進入一個很玄妙的境界,在武術中稱之爲頓悟。但實際上是唐繼光靈魂在和身體融合,須知唐繼光五歲就開始練刀,怎麼可能第一招就幾乎敗在毛長風手中呢?

主要是因爲身體還不夠融合,就好比一個人忽然間力量增加了一倍,他的戰鬥力不會猛然提高一倍,甚至會降低。因爲這期間需要一個適應,但唐繼光此刻就彷彿加了經驗雙倍卡一般,快速掌握着這種力量。唐繼光雖然不知道詳細情況,但也隱隱約約覺得這個機會很難得,唐繼光一點頭,率先向毛長風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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