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撥人身形顯得就要瘦弱許多,氣勢也是要弱上三分,這些人就是投降到金國來的漢奸,他們以范文程爲首,也是站成了一波。
衆人竊竊私語自不必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派,他們這些人自然也是分成了許多派,各自在自己的小圈子裡交流打屁。
這時,只聽得一個聲音響起,“汗王到,三大貝勒到!”
話音一落,只見皇太極,代善,阿敏,莽古爾泰四人先後走入大殿,而後並排高坐於大殿主位上的四把椅子上。
其中皇太極和代善坐於中間,阿敏,莽古爾泰坐於兩邊,他們四人都是威嚴赫赫,不過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那代善眼神恍惚,神情緊張,對身邊的皇太極都是躲避,不敢與之對視!
一衆文武大員這時各自行禮,其中滿人官員都是抱拳行禮,神情也是輕鬆自在,而那些漢人官員都是無比恭敬的跪在地上磕頭,唯恐哪裡差了。
而後一衆人等山呼道:“奴才參見汗王,汗王萬福,奴才參見三大貝勒,貝勒金安!”
皇太極意氣風發的託手道:“免禮!”
待一衆文武起身後,皇太極就是說道:“各位卿家今日可有本奏?”
一些滿人大臣剛想要出來說話,卻見范文程就是第一個高聲說道:“奴才范文程有本奏!”
說着,范文程就是躬着身子,走出列班,跪在兩班中央,將奏本高高舉過頭頂。
一個宦官將范文程的奏本接過去,而後便是交到了皇太極手裡,現在這個月輪到了皇太極處理政事,所以一切事務都是要交到他的手裡。
於此同時,按照規矩,范文程也是高聲將自己的奏本道出,以便讓所有大臣都是知曉。
只聽范文程說道:“稟汗王,稟三大貝勒,如今氣象不睦,以致耕地歉收,南來商人坐地起價,以致物價騰貴,我大金百姓民不聊生,各旗下發生人倫慘禍已是頻仍!
更有許多滿人軍士不顧汗王滿漢一家御令,隨意欺壓漢人,以致漢人慘死者甚重,勞力損失極大,如若長此以往,對我大金國力必有損耗,奴才恭請汗王與三大貝勒,在各旗設總理旗務大臣,協助各旗主管理旗下事務!”
這話一出就是炸了鍋,這范文程今天是吃錯藥了吧,竟然敢管起我們這些滿人來了,真是仗着有皇太極的一點寵幸,就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
立馬,就是阿敏鑲藍旗下的一個將領,名叫沙朵哈的站出來指着范文程的鼻子罵道:“那些漢人都是奴隸,都是豬牛狗馬,我們滿人要殺就殺,要關就關,這是先汗親口對我們說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你范文程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來指責先汗的不是!”
說着,那將領就是對着上面的四大貝勒抱拳說道:“末將請求立即處死范文程,將他一家株連,以正典型!”
這話一說完,那些滿人立馬都是跳出來紛紛幫腔。
“不錯,這漢狗要造反了,我們滿人辛辛苦苦把那些奴隸抓回來,合着還要像對祖宗一樣對待他們,這還有天理嗎!”
“那些漢狗都是牲畜,先汗早有命令,殺漢狗猶如殺豬羊,不及論罪,難道先汗有錯不成!汗王一定要把這漢狗五馬分屍,剁碎了喂狗!”
一時間,大殿內是污言穢語四起,滿人官員都是指着范文程的鼻子亂罵,不過有一部分的滿人卻是坐壁上觀,那就是皇太極的正白旗將領,他們事先都是得到了皇太極的命令,所以都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邊上看着。
就在一衆滿人罵的起勁之時,那最先開罵的沙朵哈就是一下沒忍住,竟然是一腳踢在了范文程的胸口,將那范文程踢翻在地,口吐鮮血!
“放肆!”
皇太極厲聲喝道。
這一聲厲喝可是不得了,那皇太極也是屍山血海混過來的,現在又是堂堂大金國的汗王,這身上氣勢自是威壓四重!
所以人都是嚇得呆立當場,不敢作聲,那打人的沙朵哈更是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上面的阿敏見此,也是在心裡巴不得將那沙朵哈千刀萬剮,這大殿之上,又豈是你胡鬧的地方,你這混賬怎麼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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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裡罵又怎樣,自己作爲他的主子,那也是要站出來保他,要不然,以後手下人心不服啊!於是阿敏連忙開口對那沙朵哈喝罵道:“你這奴才,還不向,”
阿敏話還沒說完,皇太極就是插嘴繼續對沙朵哈喝道:“你這狗奴才,竟然敢當着本汗王的面,毆打我金國堂堂大學士,你視本汗王何在!你視我大金朝堂威嚴何在!來人!”
立時,便是兩個身強力壯的護衛大步走到殿上,對皇太極抱拳,靜待御令。
皇太極威嚴赫赫的說道:“把沙朵哈拖出去砍了!”
“是,汗王!”
護衛大聲領命,而後一左一右的按着那沙朵哈出去執行命令。
沙朵哈顧不得後悔,連連叫道:“汗王饒命啊,沙朵哈對汗王忠心耿耿,對大金忠心耿耿啊,汗王饒命啊!”
“貝勒爺救我啊!貝勒爺救我啊,沙朵哈不敢了,貝勒爺救我啊!”
阿敏見此,連忙叫道:“慢!”
兩個護衛聽見阿敏的話,也是停下了腳步,靜待最新御令。
那沙朵哈見事有轉機,立馬又是沒命的對阿敏叫道:“貝勒爺救我啊,沙朵哈跟着貝勒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貝勒爺千萬要救我啊!”
阿敏對着沙朵哈就是狠狠的一個瞪眼,喝道:“閉嘴!”
而後,阿敏就是對皇太極說道:“汗王,這沙朵哈早年在先汗賬下聽命,爲先汗出生入死,幾次立下汗馬功勞,還請汗王看在他往日的功績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