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手下的士兵搜索了一夜,可是因爲黑夜的緣故,在追查到李婉等人逃出小鎮,似乎躲進了南面的山區之後,便是再也沒有線索了,讓張翼有些鬱悶。
“賊人都逃入南面了?”張翼聽到楊志軍來報,張翼打着哈且問道。等待一夜居然是這樣的結果,確實有點鬱悶。
“是,將軍,要不要官兵進山搜索?”楊志軍點點頭問道。
“搜索個屁,那麼大的山區,讓士兵自謀搜索?”張翼不好氣道,隨即想了想,便下了命令,“除了嚴格封鎖港島出入船隻,嚴格檢查來往船隻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回營休息吧。”
天色已經逐漸放亮,等待一夜的張翼打着哈欠,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這種結果,然後給楊志軍下命令了。等到楊志軍帶着大部分隊伍撤回軍營,張翼忽然想到了什麼,因此看着港島南部的山區,笑了笑。
沉思了一下,便讓一個親兵過來,然後再起耳邊吩咐了幾句,這個親兵得到命令之後,便很快離開,朝着南部疾馳而去。
這個士兵沿着港島邊緣的海灘騎馬疾馳,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帶着張翼的手令見到了宋青河,然後將張翼的命令傳達給了宋青河。
得到張翼命令的宋青河也微微有點意外,隨即默不作聲點點頭,很快點上自己訓練的人手,帶上武器便是朝着港島的山區而去。遠在在這營區有着幾百號人,一下子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讓那前來報信的親兵看得目瞪口呆。
這些人,到底是人是鬼啊?居然那麼快,而去自謀一閃身進入那些草叢和樹林之後,就看不見人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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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港島中部的山丘裡面,李婉臉色很蒼白,原本中彈的大腿此時再一次溢出血來了,情況變得嚴重了,要是再不將彈藥取出來,她這條腿或許都要保不住。
雖然那顆子彈沒有擊中大腿骨頭,只是擦着大腿肉而過,但是留在這大腿裡面的彈藥不取出來,那就要化膿。
“聖女,要不歇息一會。”唐遵看到李婉的情況大吃一驚,也不管許多了,扶着李婉,然後問道。
李婉此時那還能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一行人很快找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山洞,因此便進入這山洞開始休息起來。山洞不深,治傷一個小小巖洞而已,步入幾米之後便到頭了,是個死洞。
一行人剛剛坐下休息,唐遵和劉東昇不約而同的跪在地上,然後看着李婉道:“都怪屬下保護不力,讓聖女受傷,我等願意接受處罰,請聖女趕快療傷,不然屬下只有得罪了。”
看着李婉腿上又開始滴血,劉東昇和唐遵相視一眼,聖女要是出現什麼意外,他們兩個聖女護法也是活不了的。唐遵咬了咬牙,終於再次開口:“聖女,你的傷不能再拖了,必須要將那彈藥取出來。”
白蓮教和官兵鬥了那麼多年,對大明朝軍隊也是非常熟悉的,而大明朝軍隊的火器也是最讓他們害怕的東西。數年前的一次起事,他們許多的教徒就是死在大明朝軍隊的這種大明火器下。那簡直就是一場屠殺啊。雖然他們沒有參加過那一次起事,畢竟那一次起事他們都還沒有出生呢,可白蓮教裡面的老人每次說到大明朝軍隊的火器,臉色都會變。
所以大明朝軍隊的火器是他們又恨又愛的東西,因此這些年白蓮教也偷偷的仿造大明朝軍隊的這些火器,暗地裡製造大炮和火槍等武器,以便在未來再次起事的時候可以對付大明朝的軍隊。
作爲白蓮教的核心成員,他們這些人當然知道火器的威力,因此知道李婉居然被火器打傷,心中也很震驚,但更多還是擔憂。
然而他們這一羣人裡面只有李婉一個女的,李婉這一次出來並沒有帶女伴,現在李婉受傷了,就算要治傷,可誰來幫李婉治傷?要知道李婉地位尊崇,白蓮教更是規定除了教主之外任何男人不得隨意接觸聖女的清潔之身,他們可不敢隨意和李婉有着身體接觸,不然被教主知道了,要被治大罪的。
“兩位護法快起來,這不怪你們,都怪我大意了。”李婉搖搖頭,讓那唐遵和劉東昇起來,之身想着自己的傷口,她也頭疼起來。
她身邊沒有任何女伴,這傷口又在大腿上,這樣的位置,實在讓人尷尬,難道要讓唐遵和劉東昇幫自己將那子彈取出來不成?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啊。現在唐遵和劉東昇的動作,顯然是在提醒她,在不治療傷口,後果不堪設想了。
“只能自己取了。”李婉嘆了一口氣,原本打算離開港島在請大夫爲自己治傷的,那知道現在被困在這山裡面,傷口又有着進一步惡化的可能,不能再拖了。好在傷口治傷在大腿上,她自己動手也不算太麻煩,她當然不可能讓兩個護法幫自己取出彈藥了。
李婉從小在白蓮教根據地長大,白蓮教本身就靠着普度衆生之類的口號蠱惑人,因此治病等各種小手段還是有的,因此這李婉當然也有一手醫術,而且這李婉也算是心地堅韌之輩,從她受傷一直到現在才動手取子彈,也可以看出她內心有多麼堅韌了。
“兩位護法,點上一堆篝火,在幫我在附近找些療傷止血用的草藥,然後爲我把手洞口,我要療傷了。”李婉咬了咬牙,強忍着傷口疼痛吩咐道。
唐遵和劉東昇相互對視了一眼,雖然兩個人心裡面都有點失望,可也很快收起了。他們可是希望這李婉選擇他們其中一個爲李婉治傷,那未來競爭李婉時候勝算便是大多了。現在李婉居然自己親自動手,不選擇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倒是出乎了他們兩個人的意料。
不過這樣也好,唐遵和劉東昇兩個人雖然失望,但兩個也算是平手,沒有誰得到這李婉的親密。兩個人點點頭,很快吩咐另外幾個手下去周圍採集治傷的草藥,然後爲李婉生氣一堆火,給李婉燒紅等會使用的匕首。
“你們出去吧,守在洞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李婉看到火已經升起來,幾副止血草藥也弄回來了,便是吩咐唐遵和劉東昇出去守住洞口,準備動手了。
唐遵和劉東昇不敢抗命,很快出去,帶着人守在洞口警戒。李婉看着他們都出去了,便慢慢的解開自己自己的衣裳,露出粉紅的小褻衣,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光滑如玉,白如春雪。
不過李婉解開衣裳之後,因爲她只是需要這樣鬆開緊扣的下本身,因此沒有進一步動作了,隨即便是緩緩撩起掩蓋大腿的褲子,一片雪白的肌膚頓時顯露出,而無意之中還可以看到那小褻褲。
沒有辦法,那傷口正好在大腿的內側下部分,解開這褲子,不露出那小褻褲才乖。這也是李婉不肯讓唐遵和劉東昇兩個跟隨者爲自己治傷的原因。
古代人男女授受不親,正常的皮膚接觸都有困難,會引來非議,更何況這樣的情況呢?李婉不親自動手纔不對了。
李婉解開自己褲子,露出那傷口時候,傷口周圍已經變得烏黑紫色了,傷口不大,可是此時正冒着一絲絲新鮮的血跡。
李婉咬了咬牙,長出一口氣之後,看着那匕首已經燒紅,又慢慢冷卻下來,終於下定決心,拿過匕首,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傷口劃去。
火熱的疼痛簡直讓李婉痛不欲生,差點直接叫出來了。那種痛入骨髓感覺也差點沒有讓李婉昏過去。
不過李婉終究是武力較高,心智堅韌的人,不僅一般女人不可比,就連一般男人也比不了,因此只是下一刻便忍住留在合作痛入心扉的感覺。咬着牙,牙齒都咬破了那小嘴脣,可她居然一言不發,開始慢慢的將傷口已經有點腐爛的肉割掉,將藏着傷口裡面的彈藥給一點點的取出來。
在洞外焦急等候的唐遵和劉東昇臉色都不安,洞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讓他們心急,可沒有李婉的叫喊,他們也不敢跑進去查看究竟。只能在洞口憂慮的等待着。
他們在洞外面等待,卻是沒有發現周圍的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一片會移動的草木此時正緩緩的靠近他們這裡。
原本宋青河帶着的人沒有發現他們躲在這裡的,而且宋青河的人也遠在幾裡之外,可洞裡面散出來的一點菸霧,暴露了他們這裡。
李婉等人進入山裡面,發現自己的背後沒有追兵,港島北部的官兵沒有追進山來,其實心中鬆了一口氣,也是因爲這樣李婉才下定決心給自己療傷。
然而,唐遵劉東昇甚至李婉等人都沒有想到,在這港島裡面,居然還活躍着另外一夥人,這夥人的強大,更是超出了他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