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要求趙大山儘快組織自己的兵馬,整訓一兩個月後,等他回來就出發。
此時增兵比較多,丁毅每年的開支瞬息就提升了一大截。
除了楊鎮的兩千人是由朝廷發餉,其餘65500人,都要丁毅發餉。
這也是丁毅事先和阮文龍仔細研究過,才決定增兵這麼多。
全軍6萬多人,一年餉銀達到90萬左右,加上衣甲和火藥火器消耗等各項開支,最少150萬兩。
再加上其他開支,丁毅現在一年開支妥妥破兩百萬。
當然了,丁毅以後要保證各管各的。
即登州的兵馬由登州杜如海,劉元,宋哲他們負責開支。
旅順和皮島的,由丁毅這邊負責開支。
大員的由趙大山自己負責開支。
濟州島由鍾鎮奴、魏繼業負責開支,從而讓各基地能自負自支。
但前期肯定要丁毅這邊大量的投入,包括濟州島的第一年,丁毅也是純投入的。
現在丁毅產出的兩塊,登州加東江鎮,合起來一年250萬兩左右,再加上工匠等的開支,也是勉強足夠,餘不了多少。
今年靠賣學區房狠賺了一筆,但明年是沒有了,要等各學校建立起來後,纔有機會再賺。
到目前爲止,丁毅手頭總餘銀不到一百五十萬兩,支出壓力還是有點大。
8月24日,丁毅再次來到登州。
召集劉元,杜如海,嚴雄,宋哲等人議事。
去年來時,登州當時算到年底要虧空二十多萬兩,杜如海手裡的錢會少了一大半。
今年丁毅增兵,經濟壓力比較大,以後年開支要破兩百萬,如果登州不能自收自支,他的壓力會越來越大。
所以他來看看經過這一年,登州做的如何了,有沒有想到賺錢的新辦法。
沒想到過來一看,今年登州可以勉強持平。
“你們怎麼做到的?”丁毅驚喜道。
去年的支出和上次丁毅來時,計算的誤差不大,登州總計支出四十二萬兩。
這邊才王衛忠和嚴雄兩營兵馬,支出這麼巨大,就是因爲引流災民和囤兵囤田很費錢,還有登州上下官吏幾乎被換成丁毅的人,僅捕快衙役等有近千,都是大量的支出。
杜如海算的是今年可以持平,但現在才八月份,他是如何算的呢。
今年支出只會多,不會少,最少會在四十五萬兩以上。
收入方面,有宋祥的礦科會帶到六萬左右的收入。
登州各商鋪爲二十多萬兩。
丁毅聽到這裡一驚,去年來時,登州各商鋪才三萬多,一年不到,翻了七八倍?
原來是路超去年在這邊出了個主意,想到個財源。
當年路超是隨丁毅第一批來登州落腳的人。
他在登州呆過一段時間,現在還掛着王徐寨前所的千戶職,他說,他發現登州有十幾個堵場,我們可以把登州別人的堵場全關了,只能讓咱們開,包括丁毅以前玩過的彩票,俱放到堵場裡,必能大賺一筆。
但杜如海和宋哲等商量,感覺不能這麼一刀切,會惹衆怒。
想想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這路超腦子轉了轉,馬上就想了個辦法。
很快,杜如海便以知府衙門的名義,表示不能開堵場。
因爲大明朝是禁堵的,只是處罰不嚴。
在大明律中表示,將參堵罪犯分爲三等:第一等就是堵坊老闆以及經常堵的那些人,問罪之後枷號兩個月;第二等就是那些平日裡不經常堵博,但是有攜帶銀兩等東西的,問罪之後枷號一個月;第三等就是一些年幼無知、被人拐騙過來的,只是問罪。
在明代若是有官員參與堵博,且爲一等、二等的不論文武,全部革職。
杜如海表示知府要查堵啦,然後三天兩頭派捕快到處轉,登州原有的地下堵坊們,頓時紛紛關門,暫避鋒芒。
按照一般朝廷的尿性,掃過一陣後,很快就沒了聲音,堵坊老闆們很快會捲土重來。
但杜如海讓捕快們天天轉,天天掃,半個月不到,堵坊老闆們就受不了了。
這時有小道消息傳到他們口中,有人有天大的關係,說登州城只能開三個堵坊,且必須在特定的地方。
這就類似後世的堵城,把幾個堵坊聚集在一處,還能起到吸引遊客的作用。
杜如海他們,就把堵城的位置,設在登州港南面,也是外來人員最多的聚集地。
因爲只有三個堵牌,所以需要城中所有堵坊老闆們火拼,爭取。
方式和後世一樣,價高者得。
很快,登州城的老闆們以高價拍到資格。
每個堵坊每年上交五萬兩。
三張堵牌每年收入十五萬兩。
杜如海保證,除了這三張堵坊,誰還再私下開設,必掃之,並且抓到就砍頭,歡迎大家舉報,舉報有賞,現場掃到多少銀子,分一半給舉報者。
當時有人不信,還偷偷私開,果然有人舉報,因爲舉報有一半賞銀。
杜如海讓嚴雄帶兵去掃,抓到直接把老闆的頭砍了,抄了家,還得銀二十多萬兩,手上重新有了四十多萬銀。
經過杜如海雷霆手段,樹立了衙門的信譽,說三張堵牌,就只能有三張堵牌。
城中其他老闆紛紛稱讚。
於是僅這塊收入,瞬息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