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你手裡是什麼?拿出來看看?”那女百戶也沒辦法,畢竟是李計舉報的,只能道。
宋翩搖頭:“我憑什麼給他看?”
“丁毅你口袋裡的拿出來?”男百戶道。
我不能拿出來,丁毅也搖頭:“不適合。”
男百戶怒了:“什麼叫不適合,我命令你拿出來,不然就是作弊?”
“李計你影響大家考試了你知道嗎?”丁毅不理他,轉向李計:“你這樣會被處分的?”
“你顧到你自己吧,還處分我?你公然作弊還不承認,你們兩纔要被處分。”李計哈哈大笑。
然後他眼球一轉:“兩位百戶不夠是嗎?把田千戶和洪千戶叫來,看你們還認不認?”
他是想把事情越鬧越大。
兩百戶又逼宋翩和丁毅交出來,兩人不肯交,說不方便。
百戶們大怒,更讓一個寫完試卷的人去找田千戶和洪千戶來,同時表示,寫完的,可以先走了。
沒一會兒,洪、田兩個千戶到了現場。
兩人臉色很嚴肅,對丁毅道:“訓練基地開展以來,培訓了無數期的學員,從來沒有人作弊過,你們如果被抓到,這可是大罪。”
李計聽的狂喜,大罪纔好,最好開除了丁毅。
丁毅堅決不承認做憋,但又不可交出來。
而李計一口咬定他作弊。
丁毅被逼的無奈:“李計你非要針對我們,如果我們不是作弊,你怎麼說?”
“你們要沒作弊,老子可以向你們道歉。”
“放屁,一個道歉就能算?洪千戶,他冤枉我們,影響考場,能不能處分他?”丁毅反問。
“對。”宋翩道:“除非處分他,不然我是不會拿出來的。”她小手緊緊捏着。
李計大怒,
嚇我:“好啊,你們就是作憋,跑不掉的,要不是作憋,處分我。”
他能肯定丁毅在作弊,而且一直緊盯着,不怕他偷偷藏起來。
洪千戶和田千戶對視一眼,笑道:“既然李計這麼說,你們兩快拿出來吧,給你們十秒鐘考慮,不拿出來,就算你們作弊。”
“我還有個要求。”丁毅這時道:“如果我沒作弊,我要抽他三個大嘴巴子,當然,我要作弊,他也可以抽我。”
李計果然也答應,還發出獰笑,雙手搓了搓,似乎丁毅這巴掌,他抽定了。
丁毅無奈,和宋翩看了眼,只好把手裡和口袋裡的小紙團都拿了出來。
“太過份了,李計你侵犯我們隱私。”宋翩生氣的道。
李計洋洋得意,拿過一個紙團打開。
“寶,今天考完去哪吃飯?我想你。”
“。。”李計當時就懵比了,腦袋差點當機。
宋翩捂着臉,一臉的嬌羞,不好意思。
丁毅也表情難爲情。
洪千戶他們紛紛打開紙團,全是兩情侶的各種情話,有的十分露谷。
“尼孃的,這是什麼密碼嗎?”洪千田拿着紙條問李計。
刷,李計的臉頓時變的通紅。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換了,他們換了,搜身,搜身,他們肯定藏在身上。”李計大急,先跑過去翻兩人的桌子,沒翻出來,一口咬定要搜身。
“搜身?李計,你侮辱我們?搜不到你怎麼說?”丁毅大怒。
“李計,算了吧。”田千戶好心的提醒他。
“不能算了,一定要搜身,他們肯定藏在身上。”
“宋翩是女孩子,來,你先搜我。”丁毅舉起手來。
李計也不客氣,果然上前去搜,結果當然屁都沒有搜到。
切,四周一片鬨笑聲,教室裡的學員都在鬨笑。
李計平時又沒丁毅低調,自恃很高,那裡有多少人支持他。
這下他的臉色極爲難看。
“李計你自己說的,我要求處分他。”宋翩這時大聲道。
嘶,李計倒吸口冷氣,又驚又怕。
不好,我上當了,他這會才反應過來,可能上了丁毅的當。
“處分的事先不說,李公子,你忍着點,很快的。”丁毅獰笑,上前擼起袖子。
“你敢。”李計驚恐交加,連連後退:“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你敢打我---”
“叭”李計話音未落,丁毅一個大嘴巴子直接甩在他臉上。
這巴掌是又沉又重,教室裡聲音震響。
李計瘦弱的身體被丁毅抽的轟的一聲撞在後面的教學桌後,又撲通坐在地上。
他腦子裡嗡嗡作響,只感覺到咽喉裡一股醉甜的味道傳到嘴巴。
沒等他反應過來。
丁毅上前一把抓起他的頭髮。
“叭叭叭”正反左右又連抽了四五個大嘴巴子。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洪千戶和田千戶表情也是驚恐,真沒想到丁毅根本沒把李計的老爸,巡撫大人放在眼裡。
眼看着丁毅連抽了幾個巴掌,洪千戶和田千戶才反應過來,再讓他打下去,這要出人命的。
“丁毅,丁毅住手。”洪千戶和田千戶一涌而上,一左一右拉着丁毅的胳臂,連拖帶拉,這才把丁毅拉回來。
“tui”丁毅被拉着後退時,一口口水吐在李計臉上。
李計整個人軟綿綿倒在地上,幾乎被丁毅抽的不省人事。
教室裡所有學員都被深深震撼。
四月下旬,錦衣衛浙江使司發生一件大事,巡撫公子李計在考場,冤枉別人作弊,還要求搜身,結果什麼也沒搜到,卻暴露了別人情侶之間的隱私。
報錦衣衛使司後,原本李計要被記嚴重警告處分。
據說李計事後不小心還摔了一跤,摔的腦震盪,鑑於李計受傷,培訓基地網開一面,沒有從重處分他。
李計雖然逃過處分,但立馬退出培訓隊,從此再也沒有過來上過課。
四月底,集訓臨近尾聲,丁毅在考試和射擊,等其他考覈中,名列前茅,被評爲班裡僅有的三名優秀學員。
李計要是現在還沒走,絕對要氣個半死。
集訓中經常夜不歸宿,還請過一星期假的人,居然能當優秀學員,還有沒有天理?
當天頒佈了優秀學員的獎章後,許斌他們就吵着要喝酒慶祝,丁毅也決定晚上請客吃飯,好好慶祝下。
人也不多,就是是自己宿舍的許斌、陳柯,宋翩和梅姐,另外還有兩個女錦,一共七個人。
當天七人在一家高級酒店吃完,然後又去唱歌。
大概八點半左右到,叫了個最大的包廂。
丁毅現在乾啤酒接近一年,浙江省內很多地方已經在學他,杭州不說全部,一些高檔的KVT都在學他賣啤酒。
他們叫了幾箱啤酒,一邊唱歌,一邊喝酒。
可能是要分別,梅姐今天喝了很多酒,然後到還在喝,已經有點醉。
她不停的用眼光看丁毅,丁毅卻不敢看她。
開什麼玩笑,宋翩今天在的。
但梅姐膽子也大,趁宋翩唱歌的空當,便湊過問丁毅:“你到底睡了宋翩沒?”
“還沒。”丁毅老實回答,不過兩人之間,能做的基本全做了,也就差最後一步。
“這都一個月了,你真是不行。”梅姐笑道。
“別,梅姐,這麼多人呢。”丁毅趕緊求饒。
“灌她,我幫你一起灌她。”梅姐媚眼迷離,吐氣如蘭。
咕咚,丁毅嚥了口水:“不急,我以後可能會留在杭州。”
“可梅姐以後,卻不容易見到你了。”梅姐小聲的道。
丁毅不置可否,不知道如何回答。
“過河拆橋。”梅姐瞪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去哪?”丁毅問。
“衛生間,你去不去?”梅姐笑問。
丁毅趕緊一本正經的坐穩了身子。
梅姐走後,宋翩唱完歌,回到丁毅身邊。
平時沒其人的時候,丁毅可以隨便摟着她的小蠻腰,但在有人的時候,宋翩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通常和丁毅有點距離。
兩人低頭說了幾句話,宋翩也去衛生間,但衛生間有人,便出了包廂。
上完廁所回來,宋翩一邊低頭整理衣服,一邊走路。
撲通,撞在一個人身上。
“特麼的你沒長眼睛啊。”對面破口大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宋翩趕緊道歉。
等她擡頭,對面後面要罵人的話,立刻縮了回去。
宋翩今天化了點淡妝,非常秀麗好看,精緻的小臉更是流光溢彩,流滿着青春的氣息。
對面是兩個男的,被她撞到的男的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衣服看起來有點檔次,左手戴着大金錶,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他嘴裡咬着口香糖,正睜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宋翩。
宋翩點點頭,側身想繞過他。
“嗖”男的一步擋在她身前:“美女也來唱歌啊?”
男的一開出口滿嘴的酒氣,加上他臉上通紅,明顯喝了很多酒。
剛剛宋翩低着頭,現在聞的很清楚,不由捂了捂鼻子,也沒理他,往邊上再想繞過去。
叭,男的身後另一個男子橫身擋在路上。
這條路也不過一米多寬,兩個男人並肩一站,幾乎就把路口給堵住了。
“幹嘛?”宋翩大急,不由後退兩步,瞪着他們。
“我們輝少問你話呢?你裝什麼裝?”男子怒道。
輝少搖了搖頭,應該酒有點上頭,他笑眯眯看向宋翩:“撞到我就想跑?到我包廂敬我幾杯再說。”
“麻煩讓讓。”宋翩道:“我勸你們不要惹事。”她想說自己是錦衣衛,但想了想,還是沒說。
不過她這態度和說話,已經有點明顯。
對面輝少要是沒喝醉,估計能想到什麼。
問題他現在有點醉了,或者在裝醉。
“喲,小辣椒啊。”輝少回頭看看同伴,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
“裝什麼?”輝少伸手向後面。
身後的男子連忙從懷裡摸出一把錢,全是百元大鈔。
輝少接過錢,隨便抓了一疊,大概有十幾張的:“走,跟我到包廂去喝酒,這些錢都是你的。”
這裡一千多塊錢,而現在大幹的普通工資也就兩三百一個月,絕對不是小數目了。
“神經病。”宋翩推開輝少就想往自己包廂跑。
叭,頭髮卻被人一把抓住。
“啊”宋翩慘叫:“丁毅,丁毅---”
輝少抓着着她頭髮往邊上一個包廂去:“尼孃的,裝什麼,老子今天就要弄你。”
宋翩被他拖着走,又羞又痛,不過她好歹也是錦衣衛出身,雙手抓着輝少抓自己頭髮的手,猛的一個轉身,用力一扭。
“啊”輝少的手腕被宋翩一下扳了過來,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宋翩頭髮甩開,擡起腳來,一腳踏在輝少腹下要害處。
她是想廢了輝少的,可惜經驗不足,情急之下沒踹準。
輝少又是一聲慘叫,捂着腹部蹲了下去。
宋翩動作很快,另一個人剛反應過來,就被宋翩一推,宋翩推開他往丁毅他們包廂跑。
“輝少。”那人看着宋翩跑進3號包廂,也不急着去,趕緊扶輝少。
“嗎的,叫人,叫人,老子今天是開死她,啊---”輝少罵罵咧咧站起身,揉了揉肚子,又驚又怕,酒也醒了一半。
剛纔這一腳,要是往下五寸,老子恐怕要被廢掉,這三八真是狠,今天不弄了她,老子誓不爲人。
另一個轉身跑到6號包廂,推開門裡面全是人。
“出來出來,叫人,叫人,出事了,輝少被打了。”
裡面唱歌的人頓時雞飛狗跳,有人衝出來,有人直接往外面跑。
2號包廂裡,丁毅正摟着顫抖的宋翩,宋翩在和他說外面發生的事。
丁毅臉色大變:“快走。”
他們身上都沒帶傢伙,這又是杭州省府,誰知道遇上什麼人,先走爲上策,過了今晚再來報仇。
丁毅也算反應很快, 立刻叫人拿着自己的東西走路。
砰,包廂門這時被推開,嘩啦啦涌進來七八個男子。
輝少帶着人衝了進來。
“輝少,輝少,別惹事啊--”一個經理模樣的這時也追過來,想勸輝少。
“叭”輝少一個巴掌抽在他臉上,那經理頓時捂着臉,驚恐的看着他。
輝少先看了丁毅他們一眼,然後伸手,身後有人拿出一大疊錢,他拿了大概有二十張左右,一把甩在經理臉上:“拿了滾,這裡沒你的事,不然我拆了你。”
那經理一句話都不敢說,揀起地上的錢,轉身看了眼丁毅他們,向幾人使了個眼色,匆匆跑開。
他是提醒丁毅,這些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