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生睡的很熟,等我把他的兩腳兩手都絆住了還沒有醒過來。爲了慎重起見,我準備了兩道繩子,也同時給蓄生絆上了兩道繩子。我再經過細緻檢查,繩子確實沒有問題,我就從他的衣袋裡掏鑰匙。
翻遍他的衣褲袋沒有這把鑰匙,屋裡我都尋找過了,尋找不到,我急了,時間很快的在過去。這時,我的恨又襲上心來,攥起鐵棍,一棍將他打醒,同樣先脫光他的衣褲。我脫光他的衣褲,是有我的目的,我不但要他拿出鑰匙,還要逼他拿出我的裸照和底片,否則就算我回到了大陸,我也難以做人,還要連綴到父親,母親和其他人。
我先問他鑰匙放在哪裡,指了指我的下身。他妮妮窩窩還不肯說,我拿出一把三角長刀和一把剪刀給他看,惡狠狠的逼問他;“鑰匙藏在什麼地方,快說,不說,我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蓄生害怕了,原來鑰匙藏在工具箱裡。
我拿到鑰匙脫下褲子只好自己來取,總不成跑到醫院裡叫醫生去弄。第一,時間來不及,第二,我丟不起這個面子。打開鎖是很容易的,但是,要拉出這兩根鏈條,會很疼很疼的……
現在我想起來心裡都還很有餘悸。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還有誰可以來幫我,我的心已經橫了,也顧不得疼痛了。明天我逃不出去將會死路一條,就算不死,也會很慘很慘。想到這裡,我的勇氣上來了,我拿來預先準備好的毛巾咬在嘴裡,閉着眼,暗暗屏住氣。我想,要拿就一次性把兩根鏈條一起拿出來,要不然我會吃不消的。我已經下了決心,沒有再去想會有多疼,否則的話我的勇氣就會減退。“戳、戳、”的兩下,我把兩根鏈條全都拉了出來……
你知道這個蓄生有多麼的狠毒嘛,他用的兩根鏈條都是螺紋的……
一下子猛力拉出兩根鏈條,血也隨着洶涌地流出來,我當時疼的實在是受不住了,尖叫一聲,昏倒在地板上。
孟玉蝶這次講述時沒有像上兩次的淚水多,她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在講述,講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特然的噴涌如雨。她這兩天也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特別是昨晚謝夢瑩去了她家和她談了之後,從昨晚到今晚她還沒有吃過東西,所以身體更加的虛弱。她是死撐着要把自己的經歷講完,當然最主要的是段祺正在。如果晚上不管換作何人在,就算是她的母親換作段祺正,她也不願意講她的全部悲慘的經歷。
段祺正見孟玉蝶臉色蒼白,額頭上汗珠大滴大滴的流出來,坐都坐不住的樣子,不允許她再講下去,未經她同意就把她抱到牀上讓她去睡。可是,孟玉蝶死活不肯,自己爬起來,差一點衝倒在地板上。
因爲段祺正最近幾天也沒有睡好,吃不下東西,肚子早餓了,於是,他問孟玉蝶家裡有沒有吃的東西。一問才知道,原來孟玉蝶沒有吃過晚飯,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於是說道;“你睡着,我去煮夜宵。”
誰知,孟玉蝶不同意,她也要同去,哪怕是站在旁邊看着。
在香港的這段日子裡,孟玉蝶經歷了太多的折磨和太多的痛苦於不幸。她原本以爲到了香港會淡忘一切,誰知,傷的疼痛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愈加嚴重。即使她繃緊所有的神經,用力咬着嘴脣也難以抵擋絲毫的痛楚。
通過這次經歷,靜下來的時候,孟玉蝶細細想過,像她這樣的女人爲什麼會得不到段祺正的喜歡,第一個原因就是因爲——謝夢瑩。現在謝夢瑩已嫁過了人,還有了個女兒,看來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那麼自己也嫁過了人,婚姻反而比謝夢瑩更加的悽慘,自己受盡了折磨。她忽然想起謝夢瑩說過的話,我們兩個女人同時都深愛着同一個男人,你也沒有錯,我也沒有錯,你也不必怪我,因爲我和他認識在先。
這時,段祺正煮好夜宵,原來孟玉蝶冰箱裡放滿着東西,有湯圓,餃子,還有年高。連、魚,肉類,都有。其實,昨晚謝夢瑩來了之後,孟玉蝶已經算準段祺正會來她家的,但她沒有預料到來的這麼快,今晚就來了。
吃過夜宵,時間已經不早了,段祺正打算要回家,他還要走很多的路。但是,孟玉蝶又不肯,晚上她一定要把這段經歷講完。段祺正勸不住孟玉蝶,只得讓她繼續往下傾訴。
孟玉蝶吃了些東西,稍有了點精神,她靠在段祺正的胸前,強提起精神繼續傾訴;“我倒在地板上昏過去的時候,蓄生看見我人不在,拼命地開始掙扎,企圖想盡快弄散繩子。這麼寬大的一張歐式大牀都被他攪動,繩子已經開始鬆弛,他的一隻腳已經可以蹺起。
等我醒過來,蓄生正在不要命的攪動,牀鋪攪動的咯咯響。我看到繩子已有鬆弛,非常慌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慌亂中從地上撿起一把三角長刀,走到牀邊對準蓄生的胸膛威脅道,“不要動,再動我就刺下去。”其實,我雖則手拿着刀抵着他的胸膛,自己的身子卻在顫抖。不料,蓄生的手臂猛的一甩,把我手裡的刀子甩到地上,曶的奧氣小半個身子,“呼呼呼”從鼻孔裡發出來的聲響,兩隻眼睛瞪得像田螺一般大,活像一隻兇猛的老虎要將我吞噬掉一樣。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害怕極了。沒想到原來繩子已經鬆動的他可以奧起小半個身子,被他的手臂一甩,再一嚇着,我身子往後倒,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時,蓄生又開始不要命的掙扎,企圖想馬上弄散繩子,吃香是非常的嚇人。我又怕,又急,又氣,又疼,因爲下身很疼,急的哭出了聲。但我還沒有急糊塗,我知道,這是生命攸關的時刻,我爬過去從地板裡攥起一根鐵棒,站起來胡亂地向蓄生身上打去。雖然我打下去的力道很薄弱,但我是拼了全力的,鐵棒打在人的肉身上,就算力量再薄弱也會很疼的,蓄生馬上就老實了很多。
我見蓄生老實了,不再動彈了,料想,他吃到了苦頭。當時,我還不敢逼問他照片與底片的事,我想先把繩子重新絆緊,這樣我纔會放心。於是,我就從他的腳先絆起,只要把他的兩隻腳絆的牢固了,我就不怕他了。誰知,我剛剛解開一道繩子的時候,蓄生的這隻腳突然彈翹起來,彈踹在我的下顎裡,我馬上向後“蹬蹬蹬”倒退幾步,又摔了個四腳朝天,嘴巴里還流出來很多的牙齒血。
實際上我真的是很笨,心也太軟,知道繩子已經鬆弛,剛纔還吃過虧,重新絆他腳的時候,應該要有所防備,或者先在他的腳上猛打幾下,叫他動憚不得。
蓄生得逞後,立刻進行了大攪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牀鋪都被他攪動的嘰喳響。這次他是拼出了全力,想一鼓作氣把繩子弄散,鼻孔裡發出來的“呼呼呼”聲,着實是可怕嚇人。
我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連續地摔了兩次,下身愈發的疼痛,流出來好多血。眼看繩子即將要被蓄生滑脫,我急了,慌得,哭了起來,咬着牙,攥到鐵棒,跪在地板上向牀上一陣亂抽猛打。
蓄生吃痛,剛停止了騷動,我手裡的鐵棒卻飛了出去。我一陣子猛打後,手沒有了力道,拿捏不住,鐵棒飛到牀封板裡碰撞,“咚”的一聲,鐵棒掉在了牀頭。
蓄生見狀,又做出了最後的一次掙扎,他的上半身已經移出牀鋪外面。人想滾到地板上,這樣繩子就會滑脫。
但是,這時,我已經緩過一點氣來,顧不得身子有多疼痛,攥起一把三角長刀逼着他把身子移到牀鋪上去。然後,刀尖抵住他的胸脯用上一點力,血已經有點流出來,恐嚇他說;“你若再敢亂動,我就對你不客氣,腳亂動刺腳,手亂動刺手。只要你把我的裸照和底片交出來,我不會要你的性命的。”
這次,蓄生沒有再敢亂動,可能是他的力氣都消耗盡了,也知道繩子絆的太緊,又絆了兩道,一時間無法鬆弛滑脫。
我重新絆好他的兩隻腳,就去重新絆他的兩隻手。重新絆好的他的一隻手時,見他果然老實了許多,絆他第二隻手的時候,警惕性有了鬆弛,人靠的他太近了。沒料到,蓄生猛的擡起頭撞向我的頭部。我沒有防備,當場就被撞得昏了過去。
我們住的是一套別墅房,房子面積很大,外面大門關起來,不按門鈴,就算喊破喉嚨裡面都聽不到的。這麼大的房子裡,除了我和蓄生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就是保姆。保姆不會說話,而且沒有和我們住在一起,所以家裡就算翻天覆地都沒有人會知道。
蓄生見我昏了過去,又開始掙扎,幸好他的嘴吧被我用膠帶黏住啦,不然的話,我會給他咬也咬死的。他顛簸攪動着身子,想把我的身子波動上去,然後,蓄生再用他的頭把我撞得一時醒不過來,這樣他就有了時間弄散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