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正再次催道;“好了,別玩了,再不回去,連出租車都要沒了。”他說完,不管白暇願不願意回去,極目尋找出租車。就在這時,他突然脖子上中了一彈,擊中他的是雪團,雪團散開,雪花馬上從他的脖頸裡往下掉,冰冷的雪花正從他的熱胸中融化,冷的他一陣顫慄。回過頭看到白荔暇正在暗暗發笑,並笑的花枝亂顫。原來在他極目尋找出租車的時候,白暇快速地捏成了一個雪團,向他扔去,剛好擊中他的脖子。
白暇,身姿苗條嬌美,活潑可愛,漂亮俏皮,睿智理性,非常的討人喜愛。實際上,段祺正對她已經迷戀上了。“好啊,你敢戲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他說完,裝腔作勢的就要追。白暇暗地裡早做好準備,沒等段祺正開步,她就奔出了二米多遠。一邊還要嬌滴的用激將法;“有本事,你就追到我。”
段祺正追出兩步,馬上停止,想道,“現在路面積起了雪,很滑,又是在晚上,黑燈瞎火的。我若追趕,她必定會不讓我抓到亂跑,倘若摔跤了不好。”他止步後,馬上將身子隱蔽起來。
白暇見後面沒有追上來,也不再奔逃,慢慢地往回走。她警惕性很高,估計段祺正埋伏着。東張西望沒見他的影子,揣摩片刻,估計他去叫出租車了,警惕性同時鬆弛下來。忽然,背後被人抱住,“你跑啊!”她輕嚇了一跳,因爲已經聽出了聲音。段祺正見她還要掙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她抱了起來。白暇隨着格格的嬌笑,手舞足蹈,還不肯服輸。驟然間,聽到的只是,“嗚嗚嗚”的聲音,手舞足滔瞬間蕩然無存。原來,兩片像火一樣的嘴脣黏在了一起,吻得熱火朝天,融化了柳絮的雪花,取而代之的是,驅寒、取暖,漫天紛飛的雪夜中,他們其樂融融……
白暇最近的心情特別的煩躁,很煩,很煩,她有滿腹心事,不知如何傾吐。她馬上就要畢業了,而段祺正還要一年多才可以畢業。偏偏這段時間段祺正避而不見,電話不接,信息不回,躲避着她。彷彿人藏匿了起來,連個影子也見不着,找也找不到。她又氣又急,急得快要發瘋啦。更讓她忐忑杌隉不安的是,說什麼長痛不如短痛,說什麼他們不可能走在一起的,說什麼,他不能放棄前女友。
白暇承認自己也有過錯,太纏綿他了,不該使小性子。段祺正每天晚上要去武館學武,他是付了很貴的學費的,哪有功夫每晚陪她去玩。白荔暇又不知道他每晚去幹嘛,問題是段祺正不肯告訴她自己在學武。連續的推託,白暇自然的很不高興,發了一個信息,齟齬了幾句,從此賭氣不理他。總以爲,段祺正會向她妥協,主動與她聯繫的,誰知正中了他的下懷,不但不和她聯繫,而且還避而不見。
兩年前的那個夜晚,段祺正英雄救美,白暇已經暗地裡喜歡上了他。學校裡邂逅後,一年多來,他們經過無數次的接觸,交談,無數次的出去玩。白暇發現了他身上的更多優點,在她的心目中,他彷彿是個十全十美的男人,情投意合,她越發的喜歡上了他,愛上了他,她的這顆純潔的心早屬於他了。
白暇也知道段祺正有女友,但也知道他們纔剛剛交往不久。他跟她說過,這次能這麼順利的考上大學,全靠他的女友的鼎力相助於輔導。經過交往,白荔暇看出段祺正是很喜歡她的,他也跟她說過,如果是和她認識在先,愛的一定是她。可是,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愛得不能自拔。白暇猛然醒悟,如果在這樣延續下去,真的都完了。她立即給段祺正發信息;“祺正,我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們再見上一面好不好,我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你說。”片刻過去,未見回信息,她正準備發第二條信息,忽然來了信息,“對不起,我真的很忙,請諒解。”白暇看到是段祺正回的信息,內容雖然令她失望,她還是激動不已;“你口口聲聲說很忙,分明是在躲避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那個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回家後找一份理想的工作上班,祝你一路平安!”白暇看到這條信息,氣得直哭,她哪裡還有耐心再發信息,隨即按出他的號碼,一個不接,第二個……連綴地打,段祺正總與接電話了。
白暇已經忍不住帶着哭音說話;“晚上我一定要見你一面,把話說清楚。如果你真的不想理我,沒關係,聽我把話講完,咱們就分道揚鑣好了。”
“什麼地方見面?”段祺正在電話裡問道。
“醉翁酒店,二號包廂!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爲止。”白暇說完,未等對方回答,就掛掉了電話。怕的是聽到他的反悔,查問。意思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你不來,我會一直等下去的。
走進醉翁酒樓的二號包廂,段祺正停在門口,被“驚豔”的美所吸引住,驚愕的一時間不敢相認。平日裡略施粉黛,以淡妝示人的白暇,遽然的煥然一新,淡妝濃抹,渾身上下洋溢着青春魅力,與她往昔清秀儒雅的打扮更具有獨特風韻味,讓人美不勝收,段祺正盡然停在門口邁不動步子。
看到段祺正到來,白暇欣喜地望着他,美眸裡閃出甜味的笑意,放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你真的來了,我以爲你不會來呢,站着幹嘛,快進來呀。”
“我能進來嗎?”段祺正俏皮問道,“你這身打扮,太驚豔了,讓我不敢進來了。”
“我這身打扮怎麼了,”白荔暇疑慮問道,“不好看嗎,還是不合你的口味。”
“好看,太好看了!”段祺正連連讚美說道;“你人本來就長得很漂亮,平時不打扮,穿什麼都好看。如今你淡抹濃妝,遽然一新,臉頰鮮紅欲滴,豔光四射,有如嫦娥仙子下凡。讓人怦然心動,我哪裡還敢仰視你。”
“你呀!”白暇詳裝生氣嬌嗔說道;“按不理人了就不理,見了面就風趣我,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我說的是真話,”段祺正笑着解釋道,“因爲平日裡你都是素裝優雅,一副端莊知性美的樣子,今天突然改了裝,真的讓我很驚豔!”
“你是不是認爲我這身打扮有點庸俗,”白暇詫異問道,“你故意借東道西的諷刺我。”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段祺正馬上分析說;“你非但不庸俗,而且沒有一點的妖冶,真的非常的漂亮。”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白暇放低了聲音說;“晚上不會輕易離我而去了吧。”
“當然不會了,”段祺正斷然回答,“就算你現在想趕我走,未必能輕易把我轟出去。”
“好的,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白暇說完隨即叫小姐。原來她進來時跟服務小姐說好的,沒有聽到她的喊叫,不要進去。
白暇接過服務小姐拿來的菜譜說;“晚上讓我做東,菜也有我點好不好。”未等段祺正回答,她又續道;“到時候,關於付酒錢的事,最好別和我爭。如果你一定要搶着去結賬,我也不會攔你,這樣總好了吧。”
段祺正心裡想,這麼高檔的酒店動輒就要上千塊,既然她選擇了這種酒店,畢竟自己是個男人,怎麼好意思叫她結賬呢。先由着她吧,於是笑笑沒作回答。他哪裡會想到白暇跟這家酒店很熟,一切她早就安排好了。
白很快就點好了菜,她還要了一瓶法國白蘭地,一瓶香檳,另加幾聽飲料。實際上是她早就想好的。
菜很快就頻頻上來,先是,醉蝦,螃蟹,鮑魚,雞翅,青椒炒豬肝,生炒牛肉,等等,非常的豐盛。白暇搶過酒瓶,先給段祺正斟了半杯白蘭地,接着自己也斟了小半杯白蘭地,舉起酒杯站起來說;“祺正哥,這是我最後一次管你叫哥,從現在起我就直呼你的名字——祺正!好不好?”
“好啊,”段祺正也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道,“那我也從現在起叫你白小姐,可不可以嗎?”
“不行!”白暇跺腳嬌滴說道,“你就叫我——暇,最好連前面的白字也少叫,這樣聽起來親切嗎。”
“霍,”段祺正接上說,“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連白字都要少叫,難道你不姓白嗎?”
“你就會貧嘴,”白暇不依不饒說道,“就不會讓我一次嗎,依我一次嗎,好不好嘛。”
美女的撒嬌使嗲在絕大多數的男人面前還是管用的,段祺正也不列外。兩人碰過杯,白荔暇爲了表示誠意和敬意一口氣幹掉了小半杯白蘭地。殊不知,她嗆得夠嗆,咳嗽不止,眼淚都嗆出滿眶。段祺正馬上走過去替她使勁安撫,拿餐巾紙替她擦淚水,心疼埋怨道;“不會喝,就慢慢喝嘛,你平時又滴酒不沾。”之後,白暇就喝香檳。
兩人吃了一點菜,填飽一點肚子,酒過三巡。白暇拂了拂腮頰的鬢髮,挪了一下嬌軀,宛然一笑忍不住問道;“祺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段日子你在忙什麼,爲什麼連人影都找不到。”剛改口叫他的名字,總有點不習慣,費了好大的勁才叫出口。
“我真的在忙,不騙你。”段祺正說,“對於我究竟在忙什麼,恕我暫不告訴任何人,請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