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因爲他居然從鳴人的口中，聽到“三代目火影”這五個字。
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稱呼，也是一個很正式的稱呼。
這個稱呼可以從任何一個人口中說出。
但唯獨不能從鳴人的口中說出。
猿飛日斬的表情，已經因爲鳴人的這一句話，而發生了些許改變。
尤其是鳴人的上一句話。
更是讓猿飛日斬，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
可他又有點不太確定。
或者說……
他不太希望，自己心中最壞的猜測應驗了。
“鳴人，你在說些什麼？老夫怎麼有點聽不太明白？”猿飛日斬臉上的表情很是僵硬複雜，他很想擠出一抹笑容，可鳴人的那種反應，又讓他臉上神色非常糾結。
鳴人小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的眼神，正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猿飛日斬。
只聽鳴人認真地說道：“我說……最沒有資格斥責我亂來的人就是你‘三代目火影大人’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鳴人指向一個方向：“那就讓我來跟伱解釋一下，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猿飛日斬一愣：“那邊……是木葉居民區？”
“不，我說的是更遠一點的位置。”
鳴人說道：“是火影巖！”
猿飛日斬心中一驚。
他知道，鳴人不會無緣無故用這種嚴肅的語氣，提到木葉火影巖。
到底是怎麼回事？
鳴人知道了什麼？
“火影巖從左到右數的第四個浮雕是什麼人，我想……三代目火影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他是木葉村的四代目火影，是卡卡西大叔的老師，是自來也大叔的弟子，是上一任九尾人柱力的丈夫，是螺旋丸忍術的創造者。”
鳴人每說出一個波風水門的頭銜，
猿飛日斬臉上的表情就變換一分。
‘糟糕……’猿飛日斬意識到情況非常不妙，鳴人好像知道了一些狀況。但，鳴人爲什麼提到了自來也，他怎麼知道自來也的？
“他更是我漩渦鳴人的父親！”
“是我的親生父親！！”
很難想象，一個年齡如此之小的七歲孩子，居然能說這般擲地有聲的言語。
鳴人的話音落下後。
高塔大門前聚集的一羣人頓時間一片譁然。
在這裡，參加中忍考試的各村下忍、第二輪考試的各個考官、猿飛日斬帶來的一羣忍者……這些人的人數加起來，得有上百個人。
鳴人這是在將木葉村一個隱藏多年的秘辛，直截了當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四代火影之子”的身份……
確實是木葉的至高機密。
也是當年猿飛日斬親自下令，讓人不要將鳴人身份傳出去，將鳴人的身世給隱藏起來。
在場，也只有宇智波泉、宇智波佐助、白、以及鳴人本人，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
因爲他們都知道這件事。
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四……四代……四代火影是鳴人的父親？”犬冢花的大嗓門率先響起，語氣之中遍佈震撼，這個消息的震撼程度已經讓她很難閉上嘴了：“不，不對啊！四代火影大人不是姓波風嗎？鳴人他……他不是姓漩渦嗎？”
旁邊，宇智波泉爲自己的閨蜜解釋了一句：“花，鳴人的母親叫漩渦玖辛奈。”
犬冢花：“！！！”
漩渦玖辛奈。
漩渦鳴人。
波風水門。
嘶！也就是說，漩渦鳴人是隨着母親姓的？對了，貌似也只有隨着母親姓，所以很多人就不知道他是四代火影之子吧？
畢竟一個金髮的孩子，如果頂着波風的姓氏，很多人都會聯想到四代火影吧？
夕日紅只是一個特別上忍，而且還是前不久成爲特別上忍的，她並沒有資格與權限接觸那麼多的秘密，她只知道鳴人是人柱力。
直到今天，直到現在……夕日紅才知道，原來漩渦鳴人還藏着這樣一層身份！
夕日紅也很震驚。
這是真的？
還是假的？
夕日紅偷偷瞄了一眼陷入死一般沉默的火影大人，她能見到火影大人那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夕日紅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從火影大人這種表情，她就能猜得出來，這絕對是真的。
漩渦鳴人真的是四代之子！
“什麼？這傢伙是你們木葉村的火影之子？”一個被捆成糉子般的雨忍下忍眼睛瞪大：“這傢伙不是自稱自己是草忍村的忍者嗎？混蛋，你們木葉到底在幹什麼？你們該不會是想借助中忍考試的名義來坑殺我們吧？”
在這羣外村忍者眼裡，鳴人既然是四代火影之子，那他就是木葉陣營的人。
好呀！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木葉在搞鬼，他們見到也有很多木葉的下忍被抓起來了，還以爲這件事情與木葉無關，更以爲鳴人與木葉無關。
雖說之前就發現那些木葉村的人似乎都認識這個漩渦鳴人，但也不能證明他們有關係。
現在。
就是實錘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惡……你們這羣卑鄙無恥的木葉忍者！”這個破防叫囂的雨忍村下忍，猛地轉過頭來盯着自己身後的一個木葉下忍，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傢伙裝得真像啊！都到現在了，你們居然還裝出這種無辜的表情了！”
木葉下忍們：“……”
實際上。
這些參加中忍考試的木葉下忍，也和其他外村忍者一樣，都是露出一臉懵圈的表情。
他們這種表情真不是裝出來的。
他們確實是一臉懵圈。
“漩渦鳴人”他們自然都認識，因爲這是木葉村的“妖狐”，是被整個村子都孤立的存在。很多大人都在說，“妖狐”代表厄運。更有人直言……漩渦鳴人，就是幾年前九尾之亂的那頭恐怖妖狐的化身！
這樣的傳言已經在木葉村傳了好幾年時間，“妖狐”傳聞的逐漸妖魔化也影響到他們對“漩渦鳴人”的觀感與看法。
雖說他們沒有親眼見到鳴人化身什麼妖狐。
更沒有親眼見到鳴人會帶來厄運。
但在潛移默化之下，他們還是會遠離鳴人。
更有甚者會直言“妖狐”這兩個字。
在鳴人面前用言語攻擊鳴人。
盡顯人性的惡意。
結果……
現在告訴他們……臭名遠揚的“木葉妖狐”，居然是四代目火影的孩子？
啊這！
這樣一個重量級的消息砸在他們的腦海上，就像一道從天而降的雷霆劈在他們的大腦。讓這一羣木葉村的下忍都忘記自己的處境，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懵圈表情。
要知道，四代火影也就幾年前去世的而已。一些年齡稍大一點的下忍，甚至還親眼見過，四代火影生前長什麼樣。
如今對他們所造成的心理衝擊是非常大的。
他們對鳴人多年來的刻板觀念逐漸崩碎了。
不少人陷入大腦宕機狀態。
也就是說。
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居然一直稱呼四代火影的兒子爲“妖狐”？可是，爲什麼在此之前，村子裡沒有任何有關於這方面的消息？
“長十郎，你看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嗎？”另一邊，長十郎旁邊的一個霧隱忍者，不禁有點好奇地問道。
長十郎低語默默道：“不太清楚，但可以看得出來……那位漩渦鳴人和木葉村的火影，關係處的不太融洽。”
“如果待會要發生什麼衝突，我們最好站在漩渦鳴人那邊。哪怕，會爲此豁出自己性命。”
長十郎雖然年齡不大，但他身爲霧隱村的神童，思想各方面都較爲成熟。
他拎得很清。
如今的霧隱村極度需要仰仗白鬍子海賊團，而漩渦鳴人又是白鬍子的兒子。
這種情況下……他們不站在漩渦鳴人這邊，還站在誰那邊？
甚至爲了霧隱的未來，爲了向白鬍子海賊團展現霧隱村的忠心耿耿，在必要的時候，他們還得豁出生命站在鳴人這邊。
與此同時。
猿飛日斬這位木葉三代目火影，已經沉默了足足半分多鐘時間。他聽着四周的竊竊私語，又聽着一些外村下忍的大聲叫囂。
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這種糟糕程度，不遜色於當得知白鬍子，要帶鳴人離村的那一天。
“鳴人……是什麼人跟你說出這些東西的？是卡卡西嗎？”猿飛日斬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重要嗎？”鳴人反問了猿飛日斬一句。
鳴人有點失望，在自己說出這件事的時候，眼前的三代目火影非但沒有半分的懊悔，反而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這四個字讓猿飛日斬啞口無言。
對於猿飛日斬來說這很重要，因爲這意味着有人故意讓鳴人成爲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有人故意說出鳴人的身世試圖激起鳴人對村子與對火影的反感。
此人的所作所爲簡直稱得上是木葉的叛徒。
若是讓自己知道是誰，力排衆議也要將此人處理掉。
此人已經威脅到木葉了。
正當猿飛日斬想要辯解些什麼時，鳴人就直接張口，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三代火影，你知道我在村子裡被稱之爲什麼嗎？你肯定知道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甚至，到底是什麼人最先傳出‘妖狐’二字，可能你也知道的吧？”
“四代火影之子、英雄之後的身份，難道無法讓你下達命令，讓這個謠言徹底粉碎嗎？如果還不夠的話，那人柱力的身份，不夠讓你制止孤立事件的發生嗎？”
鳴人毫不忌諱，說出自己是九尾的人柱力。
一句話引起不少外村下忍的面目色變。
九尾？
尾獸？一衆木葉忍者的表情也是一變。
“你就不怕我被村子的人孤立霸凌的過程中，因此生恨。最終，再次引起九尾之亂嗎？”鳴人頓了頓，繼續道：“我就說，爲什麼身爲‘火影爺爺’的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出現了。”
“我記得，你還讓我親切稱呼你爲‘火影爺爺’，當時的你順理成章成爲我唯一的一束光，因爲你是村子唯一一個對我最好的人。”
“可是，我現在開始想……對我最好的人，爲什麼任由我被孤立？任由我被村子霸凌？爲什麼要讓一個小孩子，來承受這一切？”
“我問過老爹，還問過止水，也問過鬼鮫。”
“他們給我的答覆就是——三代目火影是想以這樣的方式與我建立起羈絆，如此一來，他就能夠憑藉雙方羈絆掌握九尾人柱力，他根本不是一個及格的監護人。”
“三代火影，我的幾位家人……猜得對嗎？”
鳴人將自己的身世、經歷過的一切，以及猿飛日斬的無能，全部都當衆大聲說了出來。
身爲一個海賊，鳴人心裡藏不住什麼事。
他想說什麼就說麼。
絲毫不給火影面子。
也完全不過腦子。
不怕得罪任何人。
“鳴人……你怎麼能這麼看待‘火影爺爺’我？”猿飛日斬發現鳴人的情緒不太對勁。
鳴人說的這些話更是讓他肺都差點氣炸了。
這意味着，自己好不容易與鳴人建立起來的羈絆，被徹徹底底地斬斷！
而且。
被斬斷的羈絆，貌似沒有任何彌補的機會。
不！
好像是有機會的，如果自己最開始沒有說那麼多，沒有能問出那個致命問題，或許還真有補救的機會，但他沒有這麼做。
“鳴人，老夫這麼做是有原因的。”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你……你確實是水門之子，你的母親也確實是上一任人柱力。”
“他們……確實是木葉村的英雄，他們都是爲了木葉而犧牲，你的確是英雄的遺孤。”
“但老夫這麼做都是爲了保護你。”
“我都是爲你好啊！鳴人！”
“嘁……話說的比誰都好聽。”突然插嘴的是一個霧隱下忍：“我算是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木葉村是這麼對待英雄之子，還沒美名其曰——我都是爲你好。”
霧隱下忍癟了癟嘴，因爲，他們這些霧忍，都是無條件站在鳴人這一邊。
有白鬍子海賊團在背後撐腰。
他們甚至敢對嗆火影了。
“鳴人大人，實不相瞞。在我們霧隱村裡，即便是最黑暗的血霧時代，尾獸人柱力在我們村子都是能當四代水影的。至少，在四代水影剛上臺的時候，村子的人都很敬重他。”
霧隱下忍鄙夷道：“反倒就是這個木葉村的火影，爲了掌控人柱力手段用盡，對一個年齡這麼小的孩子，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喂喂！這跟對一個孩子洗腦有什麼區別？”
這一波銳評，聽得猿飛日斬額頭青筋一顫。
一個霧隱村的小鬼居然都敢說他這個火影？
這個霧隱村小鬼哪來的勇氣？！
猿飛日斬強行讓自己無視這些霧隱村宵小：“鳴人，老夫確實是爲你好。你的父母的身份不簡單，他們在忍界中得罪了太多人，你的身世一半曝光，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而且，‘人柱力’……和你的身世一樣敏感，太多忍村想用強硬武力奪取一頭尾獸了。”猿飛日斬苦口婆心：“老夫……”
“火影大人，堂堂木葉該不會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吧？”宇智波泉打斷了猿飛日斬：“該不會連人柱力都保護不了吧？”
宇智波泉恍然大悟道：“哦對，木葉是能做出讓日向一族送死求和這種憋屈的事情的。這樣一來，您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宇智波泉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日向一族求和送死？
這又是什麼？！
一羣外村下忍們都好奇豎起耳朵，就連猿飛日斬身後的木葉忍者們，都對這件事情不是特別瞭解，因爲這是日向一族機密。
猿飛日斬：“……”
宇智波泉說的話，沒有鳴人說的話那麼多，但短短的幾句話，就又讓他有點氣急攻心。
等等！
對了！
宇智波一族的人，是怎麼知道具體情況的？
“三代火影，你一句‘爲我好’站不住腳。”鳴人語氣平靜地說道：“老爹他也爲我好，但誰要是敢在老爹的面前稱呼我爲妖狐，老爹他就會把那個人一刀斬死。三代火影，你說的‘爲我好’，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孩子經受那樣的孤立，他的內心，到底是多麼的千……”
“千瘡百孔。”佐助悄悄在鳴人耳邊提醒。
“……千瘡百孔嗎？”鳴人面不改色地道：“爲了所謂的·羈絆’，你做得真好啊！”
鳴人露出燦爛笑容：“我真的太感激你了！感激到恨不得給你來上幾拳啊！”
可這個笑容，落在一些共情能力較強的忍者眼中，反倒是勾起他們心中的酸楚。
尤其是木葉村的忍者。
沒有誰比木葉忍者更清楚鳴人經歷過什麼。
承受這麼多苦難的孩子居然還能露出笑容。
居然還願意回木葉村上忍者學校。
還想要成爲木葉火影。
啊這……
火影大人他當時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分了？
這只是一個孩子啊！
而且……
這是四代之子啊！
只見鳴人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猿飛日斬咫尺之間。這時猿飛日斬才發現原來鳴人長這麼高了，才七歲就跟十一二歲的孩子那麼高。
此刻，猿飛日斬不知該如何辯解自己的所作所爲，因爲他確實抱有故意建立羈絆的想法。
“鳴人，老夫……老夫終究是木葉的火影。一村之影，要顧全大局。鳴人，你的目標不也是爲了成爲火影嗎？你應該能理解老夫的苦衷，老夫也正是在將你培養成火影啊！”
“在老夫的設想之中，等到你成長起來的那天，等到你三四十歲的那天……你已經成長成一個合格的火影候選人，到時候，老夫就會將木葉火影之位親手傳……”
猿飛日斬話剛說到這裡。
忽然，他心中響起警兆，並敏銳發現鳴人居然想要動手！
鳴人拳頭已經掄了起來。
他剛想躲開，卻在電光火石間又冒出一個想法：或許可以試一試苦情計？
只要讓鳴人相信自己這個火影真的爲他好。
只要讓木葉忍雄與和藹火影的形象不崩塌。
自己捱上一拳就怎麼樣？
小孩的一拳而已。
思緒至此。
猿飛日斬決定不躲這一拳，也不擋下這一拳，他已經繃緊臉上的肌肉，就算被這一拳打破了嘴皮子也沒什麼。
如果嘴皮子沒被鳴人一拳打破，他也決定要悄悄咬破嘴皮，最好能夠讓自己流點血。
讓鳴人心疼自己這個火影爺爺。
讓鳴人知道“誤會”了自己。
補救雙方之間的羈絆。
畢竟只是個孩子而已。
下一瞬，鳴人伸高手臂並掄出的拳頭就與猿飛日斬右臉來了親密接觸，那一瞬間爆發的力量，讓猿飛日斬的臉頰肉眼可見凹下去。
砰砰砰砰——
四顆牙齒直接被崩飛，其中還有兩顆是前段時間不久，纔剛剛種好的牙齒。
“噗！！！”
猿飛日斬張口噴出一團鮮血，臉部遭受的重擊，讓他腦子瞬間懵了一下。
鳴人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在猿飛日斬即將要往後倒飛的時候，鳴人一把拽住的他的手，再次掄起一拳狠狠砸去。
嘭！！！
這一拳打在了猿飛日斬左臉，左臉也跟着右臉一樣凹陷下去，又是崩飛了好幾顆牙齒，整個下巴都脫臼耷拉下來。
顯得非常對稱。
“漩渦鳴人！住手！！！”
身後的一羣木葉忍者以及考官們大驚失色。
但鳴人並沒有停下。
在被制止之前，鳴人一記重拳，命中猿飛日斬的鼻子，當場打碎了鼻樑骨。
他還鬆開了手。
這一拳的力道，直接將猿飛日斬打飛出去。
原本想要急忙跑上來制止鳴人的木葉忍者們，見狀只能趕緊折返跑回去接住火影大人。
“火影，火影，火影……”
“狗屁火影！”
鳴人的聲音擲地有聲道：“我漩渦鳴人想成爲木葉村的五代火影，不需要你傳位給我！”
或許……現在的我還沒有成爲火影的實力。但，等我成長起來的那一天，我會親手把火影之位搶過來，不需要你施捨給我。”
“等到那一天到來後……”
“我，漩渦鳴人，會把你一腳給踹下去的！”
鳴人這番話，意思便是——我未壯，壯則有變！
但是，猿飛日斬已經聽不見了。
他從未想過，一個小孩的拳頭能夠如此剛猛，他總感覺自己像是被邁特凱打了三拳。
他此刻眼冒金星。
耳膜陣陣嗡鳴。
大腦昏昏沉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