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霜月的協助下,夏風拉着龜龜開始向主城區方向移動。
夏風用充電寶照着路,沿着街道邊緣小心的前進着,身邊的龜龜邊走邊向他問道。
“大風車,原來你是從別的世界穿越過來的啊,怪不得你平時總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剛纔龜龜一直蹲在旁邊不出聲,其實夏風和霜月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夏風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龜龜。
“你真相信我是穿越者?”
“相信啊。”
“你不覺得這很離譜嗎?”
“還好吧,反正這個世界總是發生一些奇怪的事,這有什麼的。”
夏風竟無言以對。
看來龜龜對超自然現象的接受能力也和他一個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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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在凜冽的寒風中飄舞着,像一隻只白色的小蝴蝶。
夏風現在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哪個季節,反正這幾天烏薩斯每晚都會下雪,而曼德爾城又和謝拉格非常近,搞不好這個鬼地方一年到頭都是這個樣子。
夏風拉着龜龜一路不停的穿過了E城區,到達北城區之後,他開始變的謹慎。
從他們到達曼德爾城爲止,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一夜,除了感染者組織【黑森】,很可能有除了烏薩斯軍方之外的其它勢力也悄悄摸進了曼德爾城。
對他來說,不管是其它勢力還是感染者,只要正面遭遇了基本就是涼涼,所以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直到與維娜他們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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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夏風的擔憂,龜龜小聲說道。
“夏風哥,其實你不用太擔心,如果遇到危險我可以保護你的。”
“你怎麼保護?難道把我塞進你的揹包裡?”
“不是不是。”
龜龜搖了搖頭,向他解釋道。
“我的絕對領域範圍很小,但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我應該可以保護的了,雖然發動時間要更久,防禦力也會有所降底,但只要我緊緊抱着你,應該可以把你的身體也覆蓋進絕對領域之中。”
夏風思考了一下。
這確實可以當做一個保命的最後手段,如果遇到敵人實在跑不掉,那在他們發起攻擊之前讓龜龜張開絕對領域,至少不會當場暴斃,只不過,那樣就會陷入極其被動的狀態。
萬一對方想出什麼陰招損招,又是火烤又是毒氣之類的,那也是夠難受。
如果遇到像紅刀和霜月那種級別的強者,估計龜龜連開啓絕對領域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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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風還是要小心,他不想再因爲自己的弱小而連累別人了。
從第一次穿越到泰拉世界到現在爲止,夏風已經從最開始的懵逼狀態漸漸適應了這個世界,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管受到什麼樣的艱難困苦他都不會後悔。
自從進入曼德爾城,這些離奇的遭遇就不停的刺激着他普通人的心靈,如果把泰拉世界比做一個人,那這個人就像是一個臭海豹。
礦石病,感染者,大鮑勃,紅刀哥,名爲泰拉世界的這個人一直在變着花樣的給他展示這個世界的東西,把一些恐怖驚險的玩應一直朝他臉上猛砸。
夏風就像一個被世界戲耍的小丑一樣被搞的團團轉,不過說實話,在恐懼之餘,他也憋了一肚子的無名之火。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那個名叫暗鴉的男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抽腫他的臉。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操蛋。
熟悉各大陣營的資深玩家,改變歷史的穿越者,這個聽起來吊炸天的身份無疑應該是主人公的配置,講道理,這個世界應該圍繞着他旋轉,這之後的歷史,應該是用他的雙手譜寫出一段史詩般的王者之路。
但是,現在別說王者之路,回過頭看看,他走出的簡直就是一條爛泥路,路上還佈滿了難聞的臭水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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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忍耐,他必須要耐的住寂寞。
要想吃雞得先把命苟住。
夏風在心中暗暗發誓。
這些傢伙最好別讓他找到一絲翻盤的可能,如果哪一天抓到了機會,他絕對會親手拔掉暗鴉身上的所有毛兒,讓他變成一隻禿毛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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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個小時後。
夏風拉着龜龜的小手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和龜龜迷路了。
除了手中的充電寶之外周圍沒有一點光亮,七拐八拐之後,他現在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更湊巧的是,龜龜也是個十足的路癡。
正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很明顯,這附近有人,而且數量很多。
很快,遠處傳來多人打鬥的聲音,並伴有陣陣火光。
夏風拉着龜龜小心翼翼的向聲音的來源靠近。
轉過這條街道,他看到了一羣服裝各異的人已經打的熱火朝天,照明設備被丟在了路邊,這些人拿着各式武器,三兩成對的廝殺着。
“嘿!哈!”
“看刀!”
“媽的!
“老子弄死你!”
各種喊叫夾雜着武器的碰撞聲不停發出,夏風躲在牆角仔細分辨了一下,發現這些人之中根本沒有他認識的,很明顯這些人並不是格拉斯哥幫和死神小隊的人。
隨着時間的推移,情況已經變的有些混亂。
除了最先進入曼德爾城的自己一行人,現在已經有其它勢力混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和他們一樣被感染者組織殺了個措手不及,又或者是兩夥準備偷源石的勢力因爲利益關係在火拼。
夏風不知道,現在他也不想知道,只要不是維娜他們,這些人的死活根本不關他的事。
離開這條街道,夏風拉着龜龜繼續向前方摸索着,遠處不時會傳來人羣的噪雜和打鬥聲,曼德爾城中的人已經漸漸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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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夏風在主城區東西亂竄,一邊躲避和別的勢力遭遇,一邊冒着危險尋找維娜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終於泛起了光亮。
一個晚上,夏風和龜龜已經累的筋疲力盡,天色變亮後,終於,他們找到了那座通向南城區的中央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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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橋頭不遠處的一個木箱子後面,夏風現在的心情簡直和絕地求生一模一樣。
他探出腦袋,仔細觀察着橋上,以及橋對面有沒有埋伏人的敵人,充電寶已經失去了作用,他現在只想要一個8倍鏡。
正在這時,夏風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踢了他一腳。
“哎喲!”
他整個人向前一倒,門牙差點磕在箱子上。
敵人已經摸到了他的身後!
這是夏風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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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屁股上的疼痛,夏風迅速轉過身。
視線中,出現了因陀羅那張橫着刀疤的臉龐。
看到背後的人竟然是因陀羅,夏風臉色一喜。
“因陀羅.....”
“媽的,你小子昨天到底跑哪去了!”
“我.......”
夏風剛想解釋,因陀羅馬上打斷了他的話,只見因陀羅一臉凝重,快速向他問道。
“那支抑制劑還在不在你身上。”
夏風一愣,一種不想的預感浮上心頭。
“在我身上,怎麼了?”
因陀羅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朝他大喊道。
“媽的,快拿出來,我們之中有人染上了礦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