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電視劇裡時常演男人“三妻四妾”,各方妻妾相互間爭風吃醋的劇情,雖然這樣着實不錯,因爲古時男人的確可以一次一次的討老婆,可是你也得討得起啊!像是電視裡演的那些場景也就是達官貴人,有錢商賈才消受得起的“政策”啊。像是一般的百姓,能討到一個老婆給自己傳宗接代就算是謝天謝地了。魏滿糧就是這類人。當然並不真的懼怕老婆,只是自己應該待其好些,一起過日子。“畢竟要靠給俺生個小子。”他這樣想,所以有時候街坊四鄰閒來無事時調笑他一下,倒也沒放在心上。
曹牧文現在很震驚,十分震驚,極其震驚。
他現在正手足無措的癱坐在一處牆根便,在他身側有個灰頭土臉的乞丐。
曹牧文一臉茫然的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街邊的茶鋪,吃食鋪,成衣鋪,以及當鋪,錢莊,酒樓等處傳來一陣一陣的喧囂聲。吆喝聲,叫賣聲不絕於耳。真是好一派繁華熱鬧場景。
但這對曹牧文來說完全不是回事。他已經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來確認,想證實這一個影視基地,或者姓張的人渣故意玩他的遊戲。可是現在,他正坐在一個乞丐旁邊,獨自一人震驚不已。
“這倒也算是報應了。”他口中喃喃道。
“嚇?報應?嘿嘿。”旁邊的乞丐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對這個還算衣衫整潔的年輕人起了興趣。便湊了上去。
五月十三日。
在城西門集市上魏滿糧正合京城裡天錦成衣鋪的管事夥計張大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唉,真是倒黴。”張大成有些唉聲嘆氣。
“喔?大兄弟遇上什麼事了。”因爲正四下無聊,魏滿糧便對對方的遭遇有了些興趣。
“倒也沒什麼。”張大成道。“就好像是城裡我們號裡的庫房遭了賊了。”
魏滿糧聽了不禁有些驚訝。道:“兄弟,你們這天錦號也算是大買賣了,怎麼存貨的倉庫保管不嚴嗎?怎麼就丟東西了?”
“嗨,別提了,不只是遇上什麼怪事了。不過損失倒是不大,就丟了一身全套衣衫而已。到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怪就怪在這衣服是怎麼丟的了。”說罷,便向魏滿糧嘻嘻道來了今早的事情。
原來這張大成是號裡的幾個管事夥計之一,在這之上還有大掌櫃。因爲天氣回暖,城外的商賈,遊人便多了起來,所以派他每天到城外他衣服貨攤。衣服都從存衣物的倉庫裡取,上一次取是八天前。
因爲昨天城外貨攤生意好,原先取的成貨不少都賣玩了。所以今天一早張大成變告訴掌櫃的,便叫上小夥計一起去倉庫再去衣服。
在庫外的似時候看來還正常,可以打開門,就壞事了。有不少箱子已經翻開,衣服都散亂在上面。當時張大成心裡便一陣慌,因爲上次開倉庫取貨也正是自己。這不是明擺着自己嫌疑最大嗎?不過轉念一想,一顆將將的心又稍感放鬆,因爲上次開庫時大掌櫃也在旁邊。因爲這個掌櫃有些守財奴,不放心把倉庫鑰匙給別的夥計,所以倉庫鑰匙就一把,一直在掌櫃身上。而且上次開庫完也明確檢查過了,沒有什麼異狀,更不可能會藏人在裡面。況且當天晚上有一場大雨,天上電閃雷鳴的,賊就算是有什麼法門,也總得挑挑日子吧。但也總不能是大掌櫃偷的吧。開天錦號裡還有着大掌櫃的份錢呢,他總不能自己偷自己吧!所以說,庫內藏賊斷不可能,而剛剛開門的時候鎖也完好如初,沒有一絲被破壞的痕跡。返回頭來再檢查門窗,更是讓衆人大眼瞪小眼,因爲門窗也沒有一毫損壞,就是一扇窗子沒有在內裡栓上門栓,只是在外面關上的。但是,“上次所有的窗子也都是由夥計一一關好後掌櫃親自檢查過的沒問題啊!”一干人等面面相覷,估計大掌櫃現在心裡也同樣納悶呢。“明明我都是親自檢查過了,這賊是怎麼來的呢?”
在一衆夥計檢查之後,大掌櫃和張大成纔算送了一口氣。因爲經過仔細覈查,衣物總共就少了一套,其中包括白色裡衣衣褲,外褲,深色長衫,還有腰帶各一件,就好像是那賊就爲偷一套全身衣物似的。其他的只是被翻亂了而已。
覈查完之後大掌櫃想了一想,就少了一套衣服,也沒法報官。只好自欺欺人的換了把鎖(所根本就沒壞,不只他一人,其他的夥計都知道不幹鎖的事),有無錯找錯似的責備了張大成幾句,交代以後要留心倉庫之類的話,自顧自的走了。
“嘿,這賊真奇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就偷一身衣服?“大掌櫃這樣想到。
“嘿,這老頭子真可以!開庫的時候他都在一邊看着,現在到好像全是我的不是似的!”張大成一肚子委屈。
“喂喂,年輕後生!發生麼愣啊!”乞丐走到曹牧文跟前。
“你剛剛說什麼報應啊!”這乞丐每日在此行乞,無聊的要死,今天難得有一個年輕後生作伴,正高興今天能有個伴了。
“哎,我說你是不是遭了搶啦還是落了榜啦。看你細皮嫩肉的,應該是的唸書的吧?看你穿的還算可以,看來是後者了。哈哈哈,真是報應啊報應啊。”這乞丐說着說着經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曹牧文見他有些瘋癲,只當是做乞丐做的長了,也沒理他。
本以爲這乞丐會自覺無趣,可沒想到他見曹牧文不跟他搭話,竟徑直做到他身邊,唉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啊,沒想到,咱們現在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啦!哈哈哈。”這乞丐竟然把臉杵到曹牧文而邊上說道:
“其實我也是屢考不中,才落到這步田地的。不過那你這個年輕後生,看你白白淨淨的估計比我當初讀的聖賢書要多些。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嘛。別放棄。”說罷那乞丐又故作神秘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有人稀罕看他這要飯的似的。說完之後竟然又做回到了他那破碗之前,低頭去數碗裡的銅板了,雖然就四五個,但他還數了好幾次。
那乞丐雖然瘋言瘋語,但他有一句話還是提醒了曹牧文。“別放棄”,其實自從他被張隊長出其不意一下子放倒在地的時候就放棄了。在彌留之際還似曾想到自己有這般下場也算是以前乾的陰損事太多。比如就像和張隊長“合作”一樣。
這張隊長可謂是警界以敗類,屬於見錢眼開的主。曹牧文因爲來到事務所每月的薪資甚低,但又有當下年輕人對自己自視甚高的想法。通過一次巧合瞭解了張隊長的爲人。一個是正愁沒來錢的路子;一個是自己有個來錢的好點子,但是沒人可用。張隊長身爲北京某刑警隊長,利用職務和身份之便進行些合法的敲詐,勒索的行當。隊裡的弟兄都是自己人,但面子上大家都是警察,要是被人認出來會有很多不便,所以張隊長急需一個有膽量,還有這方面專業技能的人來和自己“合作”,得來了錢分的一份錢。所以這時候,曹牧文便閃亮登場了,兩人便一拍即合。
曹牧文當時也沒顧慮這麼多。反正這只是“圖財”,不害命。雖然“害命”的事他也“參與”過。
之前的“文化交流研討什麼會”的就是這般,雖然這會有時候的確會評論下時政,發發牢騷之類的,但是更嚴重的確實沒有。其實現在在網絡上嚴重到何等地步的都有,不過因爲是在網上,真要管可是管不來的。所以就主抓現實上得了。
而曹牧文的工作便是用張隊長給的監聽器進行錄音,再由張隊長找穩妥的人進行下“剪接處理”。然後在出奇不意的在其聚會時將其一網打盡。首先在其驚訝錯愕的時候先用上述嚴重罪名嚇他們一下。因爲有“證據”在手,放一放給他們聽也無妨。然後再他們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在給塊“糖”吃,說什麼“言論自由,應該以‘合理,合法,合適”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見”。念在其都是“*的羣衆”可以交錢保釋,只要保證以後不再犯即可了事。因爲參加這聚會的人大都一些受過高素質教育的人,不少人都有體面的工作,還有不少是大學教授或是教師。
“哎,這些知識分子嘛,就能以前那些考狀元的一樣,特怕丟面子。”張隊長是這樣說的。
所以以當他們聽到他們這行爲“有可能觸犯‘政治性’法律”的時候,就算自己是大學法律學教授也不得不冷靜的想想了。
因爲這是“中國特色國情”嘛,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雖然已經到了21世紀的現代社會,但有些方面,即使有了很大的變化,可畢竟人的心理變化的是最緩慢的。有些東西,你清楚,我清楚,但就是不說罷了,也正因爲你我都清楚,所以也就不需說了。都知道明白的事還說它作甚?
張隊長稱他這招叫“胡蘿蔔加大棒”,“就跟他媽的美國人一個樣,哈哈。”張隊長說過。
先給你幾下厲害的嚇嚇你,然後再讓你看到出路,然後你就只好乖乖送上錢了。
除了這次自己也栽了之前的幾次“合作”,每當曹牧文裝腔作勢的在張隊長面前痛哭流涕,說自己是年輕氣盛,思想意識不清,給“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的時候,都得強忍住笑意。先偷着到一邊笑夠了再上前哭鼻子演習。
那些正驚慌失措的人一看見曹牧文帶頭認錯,也都一下子服了軟。先是乖乖的上了警車,
被張隊長拉進了“警察局”,然後一個一個簽了“保證書”,交了罰款和保釋金。
這時候曹牧文早在隔壁樂不可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