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鐘, 再次睜開眼:“哎呀,怎麼才六點!睡不着了怎麼辦?”其實根本沒睡多長時間的蘇曉曉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
於是週六早上六點, 即便夜裡無數次突然醒來, 從生理上來說非常之困, 但心理上蘇曉曉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約好的時間是上午九點, 蘇曉曉掰手指頭數數:從J省回A市高鐵要兩個小時, 這會兒戰狼可能正在起牀。
不需要早起可以睡懶覺的蘇曉曉抱着被子,在牀上滾來滾去;只要一想到,戰狼這會兒也許正在爲今天的見面做準備, 還有可能臉上掛着期待,心裡和自己一樣忐忑並且興奮。蘇曉曉就渾身充滿力量, 早起梳妝見情郎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的名字叫□□情~
季桐呢, 雖然人已經提前從J回了A市,這會兒還是早早起牀了。先是去花園裡精挑細選, 剪了幾枝漂亮的紅薔薇。回來細細的去了刺,找了彩紙,包好繫上絲帶;薔薇的花骨朵並不是很大,包裹好之後也只是小小的一束,看起來格外小巧可人、玲瓏可愛。
看了看時間, 快七點了, 季桐覺得可以給小不點發消息了:“小不點, 早安啊, 起牀了嗎?很快就能見面了, 想你。”
正無聊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吐司片的蘇曉曉眼巴巴的望着手機,音量開到最大, 小說電視都沒有心思看,就一直保持在桌面常亮狀態。好久好久,久到蘇曉曉以爲這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但實際上才幾十分鐘;終於等到了戰狼的消息。
一瞬間像打了雞血似的拿過手機“啪啪啪”的打字:我可是早就起牀了。怎麼樣,戰狼你出發了嗎?”
出發?還早吧。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的季桐趕緊刪掉這行字,重新輸入:“哦~小懶豬今天很勤奮嘛,一定是特別想見到我。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彆着急,約好九點不見不散,到時候一定讓你見着我。”
“哼,纔沒有嘞!誰着急了!”口嫌體正直的蘇曉曉理直氣壯的反駁,“不見不散,有話見面再說吧。我看電視去了,不陪你閒聊。”
“行行行,好好好,把想說的話都攢着,到時候見面親口說給我聽。”
季桐家在北區的商圈附近,蘇曉曉住在南區,說起來是一南一北,開車走高架也就半小時的車程。
八點準時從家裡出發,帶上準備好的薔薇花束,等到了咖啡館剛好八點半。季桐選好位子纔給小不點發消息:“位置定在9號桌綠蘿花架旁邊,到了找服務員直接入座,我等你。”
“好,”正在折騰頭髮的蘇曉曉回道,還想問問戰狼這會兒到A市了沒有,沒到的話大概還要多久。但是字都打出來了想想還是刪掉了,“不行,不能催,不能着急。蘇曉曉!不能暴露你的急切心情,忍住!”
不屑的拉高嘴角,阿黃快速滑動屏幕一目十行的瀏覽着,屏幕裡顯示的赫然是論如何分辨渣男與老實人、如何拆穿別人的陰謀、如何快速而有力的打到一個成年男人等內容。“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偉人也說了不打無準備之仗;準備工作要做好,萬事不愁!”看完之後,雙手抱胸,氣定神閒。整個人的狀態:胸有成竹·曉曉你就靠我吧·我超可靠·胸膛超寬·臂膀超厚·超有力量JPG
聽了這話,蘇曉曉心虛的縮縮脖子:怎麼辦,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曉曉你好了沒有,約好的時間是九點,這都八點四十五了。你還在這磨嘰,要遲到了!”
“遲到怎麼了,遲到是女孩子的特權。”
“那不行,什麼時候都能用這個特權,今天不行。我們要提前踩點蹲點,仔細觀察。我們要掌握主動權,纔能有話語權、行動權。快點,絕對不能遲到。再說了,遲到不就看不到那個男的是什麼時候到的了嗎,萬一他也遲到只是比你先到呢,這怎麼行!”
“嘿嘿……阿黃我收拾好了,可以出發了。”背上包包接着換鞋的蘇曉曉討好一笑。
“別,你這笑的我頭皮發麻。”意識到有些不對的阿黃,“說,是不是又有事瞞着我。”
“是有一件事我還沒告訴你,我和戰狼見面的地點定在學校地面那間咖啡廳了。”語言流暢一氣呵成毫無隱瞞。
“好哇!”阿黃暴怒,“我就說那裡不對!前幾天你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今天到臨頭的怎麼就忽然鎮定下來了,搞了半天,真的有變故。蘇曉曉!你是在拿我開涮,耍我玩嗎?”
“沒有沒有,阿黃,我纔沒有。就是昨晚才改的。他知道我住這附近,就把地點給改了。我覺得在這兒的咖啡廳挺好的,這兒畢竟我熟嘛。”蘇曉曉趕緊解釋,至於戰狼對這地兒比自己還熟的話,那不是很明顯嘛,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哼,怎麼說有理的都是你們倆!”
“嘿嘿~走啦走啦,請你喝奶茶、吃蛋糕。快快快,走走走,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時間是八點四十五分,估計小不點應該在五十至五十五左右到,季桐趕緊喚來服務生。給小不點點了巧克力口味的提拉米蘇,兩份,和一大杯熱的原味奶茶加芋圓。
八點五十五分,蘇曉曉和阿黃一前一後踏進咖啡廳。
八點五十六分零三秒,蘇曉曉到達九號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