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又看向了今天的最後一場,魏蒼生對決絕寂。
就在周白想着這個魏蒼生是不是很快也會認輸的時候,戰局的變化卻出乎了周白的意料之外。
便看到大羅天時空之中,魏蒼生看着天空中的人皇劍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了絕寂傳音說道:“絕寂前輩,你是守護人族數百年的飛劍劍靈,爲何要助紂爲虐,這一次幫助天庭壓迫人族呢?”
“嗯?”絕寂眉頭一挑,有些意外地看着對方:“你怎麼知道我的來歷?”他腦中回憶了一下:“魏蒼生,你來自中央城的魏家吧?魏家是以前邪異宗內的大族,三十多年前轉移到了中央城裡,憑你的輩分,似乎不應該知道我的事情。”
魏蒼生淡淡道:“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我在這裡詢問,也只是對前輩的選擇有所疑惑罷了。也許前輩對人族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絕寂冷冷道:“沒什麼誤會不誤會的,立場不同,唯有刀劍說話,看在你是中央城的人,我讓你先出招,動手吧。”
魏蒼生沒有動手,只是說道:“十強賽不是擊敗了一位、兩位選手就行的,前輩也不想在我身上耗費太多精力吧?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
魏蒼生:“不錯,我施展出一套劍法,前輩你不能使用任何其他神通,純以劍術破解,能破得了我這門劍術的話,我立即認輸如何?”
聽到這話,絕寂還真的來了興致,他身爲極劍閣的一口九境飛劍劍靈轉世,可以說真的是跟着劍一起出生的,劍道已經成爲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而且過去身在極劍閣,各數劍法都對他沒有限制,更是跟隨過去的主人對戰過無數劍道強者。
他所見過的劍法簡直是浩如煙海,數不勝數,在劍道之上的理解,甚至很多仙神都不如他。
聽到有人要在劍法上勝過他,絕寂的好勝心一下子就被引了起來,直接說道:“有點意思,我應下了,你出劍吧。”
魏蒼生行了一禮,從背後拔出一柄劍來,赫然是一口木劍,看得絕寂眼中一冷:“你就拿一口木劍來和我鬥?”
魏蒼生說道:“下面這套劍法殺氣過重,晚輩愚鈍,只能以木劍駕馭,不然有失控的風險。”
場外的周白一臉古怪地看着投影中的兩人,外面也聽不到兩人傳音說了什麼。
‘搞什麼,認親呢?說了這麼久的話。’
接下來就看到魏蒼生施展了一套奇怪的劍法,另一邊的絕寂似乎愣住了。
十多秒鐘後,絕寂纔回了另一套劍法,竟然全都是破解上一套劍法的劍招,似乎是破解了魏蒼生施展的這套劍法。
然後周白便看到魏蒼生低頭認輸,自己下臺去了。
周白撇了撇嘴:“搞什麼呢?放水的話,這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總之,今天的大羅天論道結束了,周白跟着其他人一起退場,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絕寂已經走到了魏蒼生的身旁,兩人的元神力相互碰撞,似乎在交流着什麼。
周白沒管這些,他要抓緊時間去收割氣運,努力去提升力量,爲接下來的戰鬥做出更加充分的準備了。
於是他三步兩步趕到了屠天魔的身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兄弟,一起吃飯去啊。”
屠天魔被拍得身體一個踉蹌,回頭一看是周白,臉上一片難看之色:“吃不下,你自己去吃吧。”
周白:“我今天論道贏了,一起慶祝一下吧,來來來,別客氣,你是地頭蛇,就你來請了。”
屠天魔真想吐周白一口唾沫,但也不知道腦子怎麼轉的,想了想竟然同意了:“行啊,我請你!慶祝你今天贏了。”
但張嘴一說,屠天魔就後悔了,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我跟他客套什麼?不對,這只是開個玩笑吧?正常人的話,也明白是相互開個玩笑,都會主動拒絕吧?’
周白:“我看你們道院的食堂就不錯,都是天庭特供給學生的,就去那裡吃?”
屠天魔正想要說不,就聽周白又說道:“反正你出錢請我吃,你隨意啊。”
屠天魔點頭:“行吧,就道院吃了。”
一說完,他就又後悔了:“我衝什麼大款啊!寧願喂狗都不想給這傢伙吃……”
卻又覺得自己不能說話不算話,於是終究還是帶着周白去道院吃了一頓。
本來已經越想越氣,結果一路上他踩了好幾腳屎,讓屠天魔更加火大了。
“什麼人啊?在中央城隨地拉屎?”
“這到底哪裡來的屎啊?我剛剛看到明明沒有的啊。”
周白看了看屠天魔腦袋上削弱了三分之一的氣運,暗暗點頭:“先這樣吧,踩太多就太巧合了。”
在中央城收割氣運,周白當然不願意用癸亥黑煞,那太容易暴露,所以他發動了天衰領域的原始形態,純天然,無污染,更不容易引起關注。
收割了屠天魔的三分之一的氣運之後,周白和對方一起愉快地吃了一頓飯,期間特意詢問了屠天魔在這中央城中哪裡仙神種最多。
於是半個小時後,扭曲之影偷偷潛往了中央城的問道區,裡是住了最多仙神種的地方。
周白:“開始吧。”
克莉斯緹娜說道:“你確定要在市中心這麼弄?這麼多人,這他喵的是要發屎災啊。”
周白說道:“我會控制力度的,也不會在真正人口密集的地方弄。主要目標還是那些仙神種,把他們的氣運沒人抽掉一絲的話,就足夠我用了。只有青色氣運是不同的……”
周白看了看眼前的大樓說道:“根據我的調查結果,她就住在這裡,我們上去找她談一談吧。”
克莉斯緹娜撇撇嘴:“有什麼好談的,直接收割就行了。”
周白:“氣運的具體影響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天意垂青,總讓我感覺很不一般,還是先談一談,確定了她的傾向再說吧。”
……
玄女盤坐在牀上,總感覺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
她又想到了周白直視她的目光:“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一個讓玄女心跳加速的聲音傳了過來:“宋潔?你在嗎?我是東華道校的周白,有事情想和你們談一談。”
玄女瞬間呼吸急促起來:“他怎麼會過來的?他看出什麼嗎?我該怎麼辦?”
她猛地捂住了耳朵,縮在牀上:“不行,這傢伙的嘴裡沒一句真話,絕不能聽他的。”
門外又傳來聲音:“沒人?”
玄女:‘不要回答他,正常人以爲沒人的話就會走了吧。’
門外:“沒人我就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