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很生氣,卻也不想養着一個殘廢。
“跟我走!”
還不等楚伊星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他拉走了。
迷迷糊糊的楚伊星被他拽上車,纔看清楚眼下的局勢,竟然又要帶自己去醫院複查嗎?
在車上,看着戰北罙有些怒氣的側臉,楚伊星想了想,還是猶豫的解釋了一下:“我以爲……你把這件事給忘了。”
戰北罙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你以爲?你的以爲值多少錢,知道自己不值錢就趕緊閉嘴!”
賤人就是賤人。
走到哪裡都犯賤。
到了醫院,又是好一番折騰,做檢查,拍片子,開藥,醫生又囑咐了一些事情,還是老一套,不能提重物,不要乾重活,不要長時間使用這隻手,等一個月以後再來一次。
……………………
楚伊星懷裡抱着一大堆的噴霧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半夜時分了。
戰北罙下班回家就陪着楚伊星折騰,一直到現在。
他晚飯都沒吃。
坐在回程的車上,戰北罙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楚伊星抱着懷裡的藥,看了他一眼,忽然就想明白了,他並非是有意忘掉這件事情,只是單純的,想要夾板多固定幾天,鞏固恢復效果而已。
看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楚伊星想了想,又覺得心安理得。
他當然不會讓自己的手臂真的廢掉,不然他折磨起來,一個殘廢自然也不會讓人太爽,歸根結底,還是爲了他自己。
這麼一想,楚伊星對他那一點點的感激之情全都跑光了。
回到家,不用戰北罙吩咐,楚伊星很自覺地就去給他準備晚飯。
戰北罙大概也是自己累了,並沒有說什麼,安靜的吃完,丟下一句,“收拾完了碗筷上來。”
徑自上樓。
楚伊星不知道他想幹嘛,不過無非也就是那些事兒。
她什麼都清楚,也清楚如何才能夠讓戰北罙愉快。
動作麻利的收拾好了碗筷,楚伊星難得能夠愜意的享受一次兩隻手都有自由的感覺。
雖然還是不敢太用力的使用這隻手,也比打着夾板什麼都不能做強多了。
上了樓,戰北罙躺在牀上,腿上放着筆記本,正在敲打着什麼。
房間裡只開了幾盞地燈,光線非常暗,屏幕上變幻的色彩映在戰北罙那張五官深邃的面孔上,看起來多了幾分奢靡的色彩。
“我來了,你有什麼需要嗎?”
戰北罙頭也不擡:“去放水,我要洗澡。”
聽到洗澡兩個字,楚伊星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乖乖的去給戰北罙放水。
說不定他真的只是想要洗澡吧。
累成這個樣子,她不信他還有精力幹別的。
放好了滿滿的一缸洗澡水,楚伊星又加了一些消除疲勞的精油,這纔出來叫戰北罙過去洗澡。
戰北罙將電腦合上,隨手扔在一邊,打開雙臂躺在牀上,兩眼一閉:“脫衣服。”
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坦誠相對過,楚伊星一時間有些不自在,猶豫了幾下,腳步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