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駛回別墅,戰北罙徑直下了車將楚伊星扛在肩上,一路上樓。
“戰北罙,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了我?”楚伊星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幾乎將嗓子喊啞。
“想都別想!”戰北罙的聲音透着幾分沙啞,將楚伊星扔在了臥室的牀上。
隨即自己也跳上牀,不等楚伊星爬起來,就跨坐在她的身體兩側,壓在她身上。
楚伊星又氣又累,可她剛鬆懈了片刻,雙手就被他抓住了放在頭部兩側定住,所以她只能怒目瞪着他。
戰北罙用審視的目光將楚伊星從上到下的掃了個遍,忽然輕蔑諷刺的一笑:“果然都是一個德行,一樣的賤種!”
楚伊星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說自己也季傾城一樣,都對他不忠,都水性楊花。
她不服氣,明明不是這樣的!
“戰北罙,你不要總是因爲我和季傾城長得像,就將我的一切定位的和季傾城一樣!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公平?
戰北罙忽然喪心病狂一樣的哈哈大笑起來。
公平是什麼?這個女人竟然在這裡跟他講公平?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享受過公平的滋味,憑什麼要讓這個女人感受什麼叫公平?
季傾城呢?她躺在戰淵堂的身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對他公平嗎?
“別想了!既然長了一張和她相似的臉,你就應該懂得承受這一切!”戰北罙惱火的低吼道。
他永遠都不能忘記那一幕給他帶來的刺激。
當席司野突兀的出現在病房裡,帶着那種緊張的神情,想要維護楚伊星的時候,天知道他心裡有多煩躁。
“長相又不是我自己能夠決定的,戰北罙,你太卑鄙了!世界上長的像季傾城的人那麼多,爲什麼你就偏偏……”
話沒說完,猛地一個耳光打過來,生生打斷了楚伊星的話。
楚伊星偏着頭,感覺到嘴巴里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
這一刻,她徹底嚐到了心灰意冷的滋味。
這幾年來,就算他對她沒有過什麼好態度,可她總以爲她至少是不同的。
她以爲一個人總不會壞到那樣的程度,甚至和席司野在一起的這幾天,她都在偷偷的想着,戰北罙找不到她會不會着急。
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她對於戰北罙來說,不過就是個發泄的工具!
“閉嘴!”戰北罙並不想聽她說這些大道理,“小星,你自己選,這次又想要讓我怎麼對付你?”
楚伊星吞了吞口水:“反正,你都已經做的這麼絕了,爲什麼你不乾脆直接殺了我?”
她不怕死,她怕生不如死。
從山崖上跌落下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現在她僥倖撿回來了一條命,算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還有了席司野這個生死之交。
楚伊星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死,還有什麼遺憾,除了放不下媽媽之外。
戰北罙卻冷笑兩聲:“死?死太便宜了了……”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病房裡特有的藥香,酒精的味道刺激了戰北罙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