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下口水,項禮禮又道:“一會兒我打給你吧,慎言。”說完,也不顧那頭的溫慎言連聲的追問,徑直掛了電話。
慎言,慎言,溫慎言!!!
陸衍正面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冷厲和怒意,溫慎言這個名字,他化成灰都記得。
五年前的那次出軌事件的主人公,除了項禮禮,另外那位睡了他妻子的男人,不正是溫慎言嗎?那個被他親眼看到和項禮禮耳鬢廝磨的不正是溫慎言嗎?
陸衍正的嘴脣抿的緊緊的,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項禮禮,沒想到五年過去,你和那個溫慎言還如此之好,若不是爲了救項家,你是不是永遠不會想起我,更不會想要回到我的身邊?
只可惜,陸衍正冷冷的一哼,眼神冷的嚇人,既然又回來了,你就該做好思想準備,我陸衍正,絕對不會讓同一件事,發生第二次!
當着他的面叫那男人的名字,還是一副對着他都沒有的溫柔細緻,項禮禮,你真當我陸衍正不存在是嗎?!
“周可兒,出去!”
周可兒包紮傷口的手頓了下:“衍正哥哥,我……你的手……”
陸衍正懶得多說一句,沉着嗓音頗爲不耐煩的說:“出去!”
周可兒不解又傷心的看了眼陸衍正,又頗不甘心的看向項禮禮,但是她絲毫不敢忤逆陸衍正,只得對着項禮禮說道,“項禮禮姐姐,衍正哥哥的傷口好嚇人,你千萬照顧好他。”
陸衍正當即一個冷眸掃過來,周可兒不敢再多說,咬了咬脣離開了榕園。
此時,偌大的榕園,只剩下陸衍正和項禮禮兩個人,傭人們自知氣氛不對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項禮禮握着手機,心中忐忑她在一瞬間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溫慎言這個名字應該是個禁忌纔對的,可她就那麼自然的在陸衍正面前說了出來。
項禮禮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這緊張的氣氛中,可看着他的手掌還流着血,周可兒包紮的一團一團的不知什麼東西,項禮禮心下一軟,沒有走開,反而朝陸衍正湊近了一些。
陸衍正也沒動作,項禮禮一見這應該沒事吧,於是又湊近了一點,然後將包紮用的東西拿到自己身前,又指了指他的手:“我給你包紮,這樣很容易感染。”
作爲一個專業醫生,項禮禮包紮起來還是比
較順手的。
整個包紮的過程異常順利卻又無比詭異,陸衍正全程配合,卻目光陰沉的一直看着她。
項禮禮在事後再想到當時陸衍正的眼神時,只覺得很後悔,因爲如果知道在這個眼神之後,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她絕對不會跑去給陸衍正包紮,而會當機立斷的逃跑。
可惜,當時項禮禮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他的傷口上,畢竟捏碎了杯子弄傷了手掌,不大不小的傷,對於如此金貴的陸衍正來說,那也不是小事。
項禮禮平時雖然沒有給病人包紮過,但是上學時這一項也會學習,所以做起來也不會有困難。
一個步驟都不落下,末了還頗爲自然的覺得自己這包紮技術可比上學的時候好太多了,而且陸衍正竟然都沒吭一聲,看來包紮的一點也不疼。
“項禮禮,美國的生活很好是不是?”
項禮禮認真包紮傷口時,陸衍正突然在她頭頂說了這樣一句話。
項禮禮怔了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還好,不算差的。”
她確實不知道,美國五年的生活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的,是好的還是壞的,五年裡,她在陌生的國度生活,除了痛苦和煎熬,在那個完全陌生的異國他鄉,能夠體會到的,只有來自溫慎言的鼓勵和體貼,還有她心中不想熄滅的小火苗。
陸衍正冷笑了聲,眼底染上一抹陰鶩,那抹冷笑慢慢的凝結在脣角:“那溫慎言呢?”
項禮禮貼着醫用膠布的手幾不可察的滑了下,也不可避免的被陸衍正感受到,陸衍正心裡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還說他們已經沒事了嗎?這樣明顯的慌亂,難道不是向他說明,她項禮禮和溫慎言很好很好嗎?!
陸衍正一把抓住項禮禮的手,然後猛地將她向後推去,項禮禮驚呼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後仰,她記得身後有幾把椅子,若是能坐到椅子上還好,不然,就只能狠狠的摔到地上了。
項禮禮嚇得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索性,在她落下之前,陸衍正的手,輕輕一拉,她又被扯了回來,項禮禮心跳加速,實在難受,猛地喘了口氣,靠在陸衍正的肩頭。
可陸衍正卻厭惡死項禮禮這時的依偎,順勢將她抱起,項禮禮哪裡還顧得上陸衍正要做什麼,她現在只想回房間找到自己的包,拿幾粒藥吃下去。
所以陸
衍正很順利的將她抱回了房間,如昨天一樣,拋物線一般將她扔在牀上,但卻沒有昨天那樣給項禮禮妥協的機會。
她只能被迫承受陸衍正的身體,壓迫着,而她,心臟劇烈的跳動着,方纔已經受到了驚嚇,這時候又見到陸衍正猩紅了的雙眼。
她不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項禮禮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往外推,可是已經很虛弱的項禮禮哪裡是他的對手,陸衍正兩隻手原本就擎着,她這一動,便用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舉過頭頂壓着。
而後猛烈帶着陣陣怒意的吻密集的落下來,項禮禮沒有喘息的機會,只能被迫承接着他的怒意,他的不滿,他的憤怒。
他說過,這是項禮禮應該受的。
他說過,這是項禮禮作爲牀伴應該做的。
可爲什麼,爲什麼這麼的疼,心裡的疼和身體的疼,讓項禮禮已經分不清了……
啃噬她的嘴脣,她的耳廓,她的鎖骨,密集又狠冽的吻一點一點的在身上各處落下印記,他的另一隻手遊走在項禮禮的腹部,以及更往下的位置。
項禮禮猛然睜開雙眼,那一晚的記憶又悉數涌入腦海。
“既然你想讓我幫項家,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陸衍正從來都可以讓你沒有任何辦法的就範,他知道你所有的命門,知道你軟弱的地方,他太懂得攻擊人。
那天,他不溫柔,但好歹留着餘地,可今天,他生生將自己的怒意發泄在她的身上,強迫她承受這些不必要的痛苦。
當他進入的時候,項禮禮感受到他從心底裡涌出來的憤怒,最親密的接觸,最原始的靠近,項禮禮被迫接受着來自陸衍正的懲罰。
可是……若不是項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若不是項謙澤心灰意冷,她絕對不會再跟陸衍正有任何的瓜葛。
項禮禮生性冷漠,從小就是一副冷然面孔,只有陸衍正不怕她,甚至大有和她一較高低的架勢,陸衍正顯然更加的冷漠,他們從小認識,到了現在,卻發現真的越來越遠。
這種遠是項禮禮主動的疏遠,是陸衍正的強迫,還有,她的遠離。。
這一場歡愛,項禮禮感受不到任何的歡愉,感受不到快感,一同五年前一樣,每次的歡愛都更像是陸衍正在主宰什麼,但是卻沒有像這一次一樣讓她覺得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