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月,兩人回到了熟悉的臥室房間。
項禮禮洗完澡出來時,陸衍正剛好從外面進來,她毛巾裹着溼漉漉的頭髮正尋找電風吹。
四目相對,一時間不知怎麼的,都憑生了些不好意思,項禮禮錯開目光走回浴室裡面,找了一圈沒看到電風吹,便打算下樓去問問阿姨,看看是不是收拾的時候放到哪裡了。
陸衍正攔了她,眸光深沉,“去哪?”
“找吹風機。”
他道,“我去就好。”於是項禮禮目送陸衍正離開了房間。
他知道在哪?這個疑惑從心裡閃過,她剛在梳妝檯坐下,便聽到臥室門又打開的聲音,陸衍正拿着電風吹回來了。
項禮禮愣了愣,伸手欲接同時問道,“在哪找到的?”
陸衍正答,“跟阿姨要的。”
原來如此,他卻避開了項禮禮伸過來的手,不動聲色道,“我來啊!”
“什麼?”項禮禮訝異,以爲自己聽錯了。
陸衍正卻不再說了,直接將插頭插上插座,一手持着電風吹,一手將她略顯僵硬的肩頭推正了,使得項禮禮轉過去面對鏡子,身後的他淡聲道,“坐好。”
項禮禮忍不住有些緊張,聽到吹風機呼呼呼的聲音,鏡子上映着他站在她身後的修長身影。
手中持着吹風機,垂眸,表情認真,長指穿過她的秀髮間輕輕撥弄着。
她屏息,靜靜地看着陸衍正手下翻動,他應該是第一次給女人吹頭髮,精明厲害的陸總在此刻也顯得笨手笨腳的。
對着她一頭濃密的秀髮,下手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大半天了,頭髮還沒吹乾一半。
項禮禮忍不住道,“我自己來啊!”
陸衍正斷然拒絕,“坐好。”
項禮禮忍不住道,“你這樣吹要吹到什麼時候?”
“別吵。”他單手定了定她的頭,“交給我。”
“手穿進我頭髮裡,抓起來晃一晃。”項禮禮軟聲指導着他,“嗯,對,就是這樣,不然等你吹乾我頭髮都焦了。”
修長的指在她柔軟的發間穿動着,暖風貼着她的頭皮吹過,項禮禮怔怔地看着鏡子中他垂眸認真的身影。
她一頭秀髮,他親自吹乾,五六分鐘後項禮禮的發終於幹了,陸衍正十分滿意地放下來吹風機,邀功着,“還不錯吧?”
項禮禮摸了摸頭髮忍不住笑,“嗯,還可以。”只是這麼溫馨的氣氛是怎麼一回事
?
身後陸衍正的手忽然穿過她的腰際摟住了她,帶點暗示的意味親了親她耳際。
無事獻殷勤……
項禮禮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詞了,可是,爲什麼她的身體也會跟着發軟?心跳比平時要快了許多,臉上滿滿燒熱起來。
彷彿默契一般,陸衍正一點點地順着她的臉頰吻了下去,來到脖頸處,低頭,溫柔地輕吮着。
感覺到懷中的嬌,軀微微一顫,並沒有推拒他的意思,陸衍正眸色驟然暗沉了,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幾步走到牀邊將她輕放了下去。
項禮禮怔怔地看着他,陸衍正低頭,吻上她的眼簾,低低地喚着她的名字,“項禮禮……”
她乾嚥了下喉嚨,閉了閉眼,“嗯……”
陸衍正脣角彎了彎,忽然從她身上起來,這一瞬間項禮禮感覺鬆了口氣,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房間的燈驟然被關掉。
牀頭一盞感應燈緩緩地亮了起來,不甚明亮的光線,他頎長的身影慢慢地向她走了過來。
邊走邊脫去身上的衣服,最後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黃金般的比例,平時看不出來,原來陸衍正隱藏在襯衫下的身材是這樣好。
項禮禮深吸了口氣,直覺告訴她應該拒絕陸衍正的。
只是……
似乎燈光太暗,又或者氣氛太過於曖,昧,他步步走過來時,項禮禮竟似被蠱惑了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怔怔地睜着眼,看着陸衍正傾身過來,捧住她的臉開始細細的吻了上來。
項禮禮脣瓣輕輕一動,迴應她的是陸衍正陡然變得霸道起來的深吻。
他們最近一次親密接觸……算起來應該是將近兩個月前那次中藥之後了。
後來陸衍正和她一起出了車禍,再來陸衍正二次受傷進醫院,然後他們去了湘壤。
期間因爲手臂不方便的原因,再加上雋雋一直是睡在他們兩人中間的。
即使是陸衍正想,也找不到機會。
兩個月,陸衍正忍了很長一段時間,現下品嚐到瞭如蜜般清甜的滋味,更是把控不住了。
深吻下去,彷彿飢渴的人終於找到了甘泉般,猶不知足地貪婪索取着。
隨着他的手在身上到處點火,項禮禮神智變得模糊起來,腦袋中像是被灌了一團漿糊,理智都跟着燒了起來,沒一會兒也成了一團灰燼。
似是那藥力還有殘留在身體裡一般,項禮禮控制不了她的反應,她急
促呼吸,身體的熱度,以及隱隱渴求的感覺,無一不彰顯着她此刻的需要。
終於,在他挺身而入的時刻,項禮禮不受控制的嚶了一聲,陸衍正低下頭來同她額抵額,微微喘息着。
項禮禮同樣怔然而迷醉地與他對視着。
這是頭一次,在她心甘情願並且兩人都清醒的情況下,他們,上,牀了。
結果是意外的和諧,兩人折騰了到了將近凌晨,陸衍正憋了許久終於釋放了個夠,攬着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其實他也沒想到,項禮禮居然沒有拒絕。
餮足的陸衍正第二天整個人備顯精神氣爽,大清早的從樓上下來,臉上還罕見的掛着笑意,顯然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樣子。
阿姨見他這麼高興的樣子,以爲是碰上什麼好事了,但出於身份她也不好意思問人家,對他打了招呼後問,“先生在家吃早飯不?”
陸衍正擡手看了下表,搖頭,“不了,我中午回來吃。”他走了兩步,又返回來阿姨面前特地囑咐道,“太太昨天回來有些累,今天就別喊她了讓她多睡會兒。”
阿姨點點頭,待陸衍正離開之後,臉上的笑意怎麼都卸不下來,看樣子兩人出去‘蜜月’了一趟,感情好了不少呢。
她就說,新聞上寫的東西哪是能信的,你看,這兩人不好着嗎?
項禮禮拿着梳子貼着頭皮一順往下梳,手臂一擡起來便是痠痛得難受,動作一僵,眼餘光看見鏡中那眼角眉梢都透着嬌,媚之意的女人,項禮禮面上一紅,擱下了梳子。
手一張埋下臉來貼在手中,暗暗低惱着,她昨天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怎麼……就跟被勾了魂似的。
一醒來整個人就像被拆卸了一遍再重新裝上似的,四肢痠痛,身上遍佈曖,昧的痕跡,無一處不彰顯了昨晚兩人的激烈程度。
項禮禮將臉埋在手心小小地呻,吟了聲,十分的不好意思,好在她起來的時候,陸衍正已經不在家裡,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昨晚……她是瘋了嗎?
目光落在了梳妝檯旁邊上的吹風機,項禮禮輕嘆了聲,面紅耳赤地將這吹風機收了起來,最初就是一把吹風機惹起的那些曖,昧浮動,所以纔有了後面……
項禮禮拍了拍臉,不能再想了,越想臉越熱,將吹風機收進了櫃子裡,擡頭一看,鏡中映出一張清麗的面容,兩頰緋紅,眸中帶着水光好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