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汪永遠激不起波瀾的湖水,任憑你在這邊喧鬧繁華,她永遠不會泛起漣漪。
北堂卿其實跟歐櫻寒並不瞭解,加上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都是這樣,所以,他並沒有意識到歐櫻寒生氣了。
“哦……我這樣是不太好,聽不舒服的。”
於是北堂卿轉頭拉了一把椅子過來。
那樣子,就是打算不走了,而且長期要“指導”歐櫻寒打牌。
明媚看着想笑,難道他就沒發現,歐櫻寒已經氣的想吐血了嗎?他做過往的精明哪裡去了?
明媚眼看,歐櫻寒似乎要發作,她清清嗓子問歐櫻寒:“我要去洗手間,一起去嗎?”
歐櫻寒怔忡幾秒,點頭:“好啊,一起去。”
明媚對康宸他們說:“我們去一下,一會回來。”
她挽着歐櫻寒的手去洗手間。
進入洗手間後,歐櫻寒按着洗手檯,低下頭過了一會,說:“謝謝你拉我出來。”
如果不是明媚將她拉出來,她很可能已經控制不住爆發跟北堂卿吵了起來。
而這,纔不過是結婚後的第一天。
倘若她真的跟北堂卿吵了起來,那結果會是什麼?
難看,彼此都難看,王室和她們歐家也難看。
北堂卿以後還會因爲她對歐家不喜,更重要的事,她以後的生活,會更難熬。
冷靜下來之後,歐櫻寒感謝明媚適時將她叫了出來。
明媚笑笑,“我是真的來上廁所的。你屑我做什麼?”
“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跟北堂卿吵起來。”|
明媚爲她:“你爲什麼要跟他吵呢?或許是當局者迷吧,我覺得這是你跟北堂卿關係緩和的一個很好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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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櫻寒:“什麼?”
明媚:“除非你不想跟北堂卿的關係緩和,你想跟他一直做最熟悉的陌生人,相敬如賓。”
“我……”
明媚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從指縫滑過,很舒服。
“你是個聰明人,我不用多說,北堂卿喜歡打牌,你也是,你看,這就算是你們的共同話題啊?你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共同語言不是嗎?”
“我一直想問你,你在嫁給北堂卿之前,你是有喜歡的人吧?”
歐櫻寒,轉身,背靠着洗手檯,她仰頭看着造型別致的壁燈,“都到了這個年紀,當然是會有的。”
“什麼樣的一個人?”
歐櫻寒歪頭想了一會,纔開口:“很普通的一個人,家世普通,相貌也不算特別出色,跟我一個學校,是我師兄,開始他追我的時候,我並不喜歡他,因爲,我身邊的男人,從小到大,都很優秀,所以那樣的男人,我根本沒有看在眼裡,後來,他一直沒有放棄,一直到他畢業,他給我寫了一封信,其實裡面也沒有什麼,可是我偏偏不知道爲什麼,就感動了,然後答應了、”
歐櫻寒自嘲的笑了笑:“其實,當時我也覺得自己挺奇怪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那麼答應了。”
“感情啊,一直都是很玄妙的,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