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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個夥計很乾脆地點頭道：“公子可是要印刷一些詩集？”
羅信聞言神色就是一愣，不由問道：“怎麼？有很多人印刷詩集嗎？”
夥計便笑道：“自然有很多，我們這裡收的價格很便宜，有很多讀書人都在我們這裡印刷詩集出售，您放心，我們書局在全國都有分鋪，一定會將您的名聲在最短的時間裡傳播出去。”
羅信聞聽，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一些讀書人爲了給自己揚名，便自己出錢印刷一些自己寫的詩。這個時候，那個夥計指着一排書架道：
“看，那裡就是各位士子出的詩集。”
羅信便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本翻閱着，周玉也拿起了一本，然後就呵呵笑了起來。
“信弟，你猜這本詩集是誰出的？”
“誰？”羅信好奇地伸過頭看去。
“劉秀文，呵呵……”周玉一邊翻看着一邊說道。
“劉秀文？”羅信思索了一下道：“就是那個當初在爭水文鬥之時，提出改規則的那個晉陽才子劉秀文？”
“不錯，就是他。沒有想到他也如此好名，呵呵……”
這個時候那個夥計也跟了過來認真地說道：“劉公子是詩集還是賣的不錯的。”
“是嗎？”
周玉撇了撇嘴，一副看不上這些詩的模樣，不過他也沒有說別的，傳出去無故結仇總是不好。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丫鬟走了進來道：
“請問，劉公子有新的詩集出售嗎？”
那個夥計便給了周玉和羅信一個眼神，那意思是，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劉公子的詩集就是受追捧，然後纔對那個丫鬟說道：
“對不起，劉公子最近沒有新的詩集。”
“這樣啊！”那個丫鬟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那個夥計便道：“劉公子的詩集很受繡閣中女子的喜歡，經常派丫鬟前來購買。兩位公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這裡幫助公子們印刷和出售詩集，要先收五兩銀子押金，我們負責印刷和出售，所得銀兩五五分成。”
見到羅信和周玉都不言語，而且臉色露出哭笑不得之色，那夥計便又急忙開口道：
“當然，這個分成價格也不是不能夠談，如果公子的詩集賣的好的話……”
羅信便擺擺手止住了那個夥計道：“我不是來賣詩集的，和那個……劉公子的目的不同。”
那個夥計神色就是一愣，羅信便繼續說道：“你們這裡就沒有那種只出書不出錢，由你們書局出錢印刷和出售，然後雙方分成的？”
“這個……倒是有……”那個夥計狐疑地打量着羅信道：“不過那都是一些聞名天下的士林中翹楚，還沒有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你可以喚我黃石翁。”羅信淡淡地說道：“我寫了一本小說，想要請貴書局出錢印刷和出售，你們掌櫃的在嗎？”
“您稍等！”
那個夥計雖然心中瞧不起羅信和周玉，心道這麼兩個年輕人能夠寫出來什麼東西？但是良好的素質還是讓他去了後間。
不一會兒，一箇中年人便走了出來，身穿儒衫，一副儒雅的氣質，一看也是讀過書的人，說不定還有秀才功名在身，朝着羅信和周玉拱手道：
“兩位公子要找鄙書局出書？”
“是！”羅信點頭。
那位中年人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道：“是兩位公子所寫，還是兩位公子的師長所寫？”
這個中年人實在是不相信兩個如此年輕人敢讓他們書局出錢出書，能夠敢這樣說話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有權之人，遇到這樣的人，他們書局就是賠錢也要給出書。
另一種是有學問的人，遇到這樣的宗師級，他們自然樂得出錢出力、向這樣的宗師能夠找到你，那是你的榮幸。
但是……
怎麼看羅信和周玉也不像這樣的人，那麼就只有他們身後的人了。或者是有權人，或者是有學問的人。
羅信便是一搖頭道：“不是我們的師長所寫，就是小生所寫。”
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裡將那本《蜀山傳》拿了出來。那個中年人先是聽到羅信說這本書就是他自己所寫，然後又看到了那本簡單粗鄙的書，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道：
“這位公子，鄙書局雖然也做這樣的生意，但是也只接收那些宗師的作品，呵呵……”
羅信明白了，人家言外之意就是他羅信想要書局出錢出書，他還不夠格。站在一旁的周玉尷尬的臉就紅了起來。羅信也不惱，生意人這麼做沒有什麼不對。可是看着對方的模樣，就是讓對方先看看自己這本書都不成，微微思索了一下道：
“掌櫃，你看這樣如何？我把這本書放在你這裡寄賣。”
“成！”掌櫃立刻點頭道：“我們這裡也有寄賣這個生意，不過寄賣一天要收五文錢。先收取五十文押金。”
“行！”羅信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櫃檯上，然後又取出了五十文錢對掌櫃說道：“麻煩掌櫃把這本書放在顯眼的地方，我五天後來。如果沒有人買，我就將此書取走，五十文錢就不要了。”
掌櫃一聽羅信付出十天的租金，但是卻只賣五天便連連點頭道：
“行，公子您放心，我一定把他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對了，公子這本書準備賣多少文錢？”
羅信便伸出了一隻手掌，那掌櫃便道：“五十文？”
羅信便搖搖頭。
“五百文？”
“五十兩銀子！”
羅信開口道，那個掌櫃的臉色就是一僵，五十兩那就是五十貫銅錢，那就是五萬文銅錢。這……也太誇張了吧？
看到掌櫃張大嘴巴的模樣，羅信卻是神態認真地說道：“掌櫃，你儘管這麼賣，賣不出去又不怪你。”
“也是！”
掌櫃心中暗道，便將《蜀山傳》放在了小說書架的最顯眼的地方，然後提筆在價簽上寫下了“五十兩”三個字。
“告辭！”
羅信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和周玉離開了狀元書局，走在大街上，周玉不時地看着羅信，羅信被他看得有些悚然，便道：
“信弟，你沒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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