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雙亦是如此!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劉一週身爲堂堂佛門高足,竟然躲在門後邊幹着這種偷聽的勾當。
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晚了。
我正準備跟他解釋幾句,沒曾想,這廝臉色咧嘴一笑,衝寧無雙眨巴了一下眼睛,獻媚的的說:“不過沒關係,在無雙妹子面前,我情願當個傻子!”
我頓時目瞪口呆!
無恥之極,這是我的劉一週的直觀印象。
不過這樣也好,他能癡迷寧無雙則說明不會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這讓我放心不少。同時,也讓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爲了避免寧無雙這丫頭使性子,耍脾氣,把劉一週給氣走了,我連忙岔開話題說:“好了,別鬧了,我們出發吧。”
兩人聽我提及正事,立即收起玩笑的口吻點了點頭。
下午六點,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皖中,我原本打算先找個賓館住下,然後再去吃飯。結果,劉一週說什麼也不答應。他說先要吃飯,而且點明要吃皖中的水產,銀魚和河豚。
我想了想,也沒反對。
於是,就帶着他們來到了河邊一家頗有檔子的餐館。剛一坐定,我就聽到餐館隔壁的別墅裡傳來了哀樂。
我的第一反應是死人了。
似乎爲了驗證的我猜想一般,坐在我旁邊一個桌子上立即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王家這回是遭報應了,這是第六個了,照這麼下去,要不了半年,王家的人就會死的光光的。”
一聽說王家,我立即想起了王老頭所在的王家。隨即,轉頭望去,只見在我右側的桌子上,坐着五個人,三男兩女,年紀大概都在四十歲上下。說話的是坐在首位一個穿着西裝,帶着眼鏡的中年人。
他這話一說出來,擱他旁邊的一個黑臉大漢,拍了拍手,一臉幸災樂禍的說:“王家這麼多年作惡多端,死了好啊,死一個少一個。”
我見黑臉大漢竟然在公開場合詆譭王家,頓時嚇了一跳,暗道:“這廝是酒喝多了還是咋地,怎麼在公開場合說王家的不是,難道不要命了麼?”
坐在他同桌的幾人似乎跟我想的一樣,他們一聽黑臉大漢說出如此猖狂的話來,頓時臉色驟變,特別是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直接就嚇傻了。
黑臉大漢雙目一翻,將衆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很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說:“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敢這麼說,但是現在……哼哼!”
他哼哼了幾聲,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眨巴了一下嘴巴,好像那酒是仙釀一般,回味無窮。
飯桌上的衆人,看他在關鍵時刻,竟然吊起了胃口,紛紛出言詢問。但是,黑臉大漢卻是佯作不知,依舊在那喝酒吃菜。結果他的這個行爲,惹怒了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估摸着這個女人是他的老婆,她擡手就在黑臉大漢的腦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說:“吊什麼胃口啊,趕緊說!”
黑臉大漢捱了一巴掌之後,老實
了很多,也不敢吊胃口了,直接嘆了一口氣說:“我聽朋友講王家之所以連續死人,是得罪了高人,被人害了。”
一聽這話,我陡然一驚,心想:不是吧?難道我施展的法術被人看破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王家如果找到了高人,挖出了我埋在王家祖墳裡頭的骷髏小鬼,王家也不會出現接二連三的死人的情況。
想到這裡,我忽然油生一種想跑過去問個明白的衝動,最終,我還是忍了下來。我相信他說的這個問題,不但我感到好奇,想知道,估計坐他旁邊的那些人同樣想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因爲國人都有一種獵奇的心理。
果然,他這話一說出來,我就聽到他所在的桌子上傳來陣陣的詢問:“你怎麼知道?”
“你聽誰說的?”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說來聽聽。”
……
面對衆人的詢問,黑臉大漢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回沒有賣關子了。三言兩語,直接告訴了衆人,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來,早在半個月前,王家死人的時候,有一個要飯的來他們家討錢。王家衆人正處傷心欲絕的時候,一看要飯的來要討錢,更是惱火萬分。當下不由分說,直接衝上去將要飯的暴打一頓。
要飯的很生氣,指着門頭上的白花和輓聯說,我以爲你們王家經過這事以後,會有所收斂,本想幫你們一把,沒想到你們還是死性不改,難怪被別人害成這樣。你等着吧,下回就輪到你們王家的第三代了。
對於要飯的話,王家一干人等,誰都沒有放在心裡。雖說王家接二連三死了五人,但並非是死於意外,比如說王家的主事人王老頭,他是死於腦血栓,血管爆裂死的。再比如說,王家那個當官的王朋軍,他是跟情婦偷情的時候,死於情婦丈夫的刀下。
再比如說,王家的三子王長河,他是死於車禍。
他們的死都是合情合理,並沒有暴斃身亡。所以,王家那肯信要飯的話,在他們想來,這個要飯的是沒討到錢,故意詛咒王家。
直到三天前,王家又死了一個第三代,也就是隔壁的這位,王家衆人這才意識到那個乞丐說的只怕是真的了。
於是,王家開始到處尋找高人,以求破解之法。錢雖然花了不少,但卻沒啥效果,王家的厄運依舊在持續。據說,昨天王家有一個第三代被查出是雙腎衰竭,被醫生斷定活不過一個月。
說起這個雙腎衰竭的王家第三代,黑臉大漢搖頭嘆息了一聲說:“王家那些作惡多端的傢伙死了也就死了吧,但這個王正新可是好人啊,他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就算王家禍害一方,但這王正新是無辜的啊。”
“這個王正新真的是好人,這我知道。”
“這個下手禍害王家的人怎麼是非不分啊?連王正新這等好人也加以迫害,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
……
黑臉大漢一提及這個王正新,現場衆人七嘴八舌
的議論了起來。聽着這些直指本心的話,我恍若醒悟,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做的過分了。王家可恨不假,王老頭也是罪有因得,但是,王家其他人是無辜的呀。
想到這裡,我決定吃完飯立即趕赴王家祖墳,將骷髏小鬼給挖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黑臉大漢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們瞎操個什麼心啊,王家昨天下午就派人去江西請高人了,看時間,估摸着今天晚上應該能到王家,沒準明天王家的事情就能解決呢。”
我原本打算吃晚飯,過了子時去挖出骷髏小鬼,現下聽黑臉大漢這麼一說,我立即意識到等到那個時候肯定是來不及了,因爲我無法確定這個江西先生會不會在晚上幫助王家勘測陰宅。
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決定即刻動身,搶在那個江西先生的前面,將骷髏小鬼給挖出來。隨即,我扶着椅子站了起來,衝寧無雙,劉一週兩人使了個眼色,說:“咱們走吧!”
劉一週和寧無雙兩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晚上八點,我們來到了王家的祖墳。我原本以爲飯都不吃,趕到這裡應該可以搶在那個江西先生的前頭了吧,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
我一行三人剛剛來到王家祖墳的那個小山坡時,就聽到王家祖墳那裡傳來熙熙嚷嚷的叫喊聲。我擡頭一看,只見在我前方二百米的位置,隱約可見幾道手電筒的光亮。
看到這個情形,我頓時暗歎一聲:遲了!
不過,我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寧無雙似乎跟我想的一樣,她看了一眼墳頭的位置,對我說:“師兄,咱們去瞧瞧吧。”
其實,就算寧無雙不說,我也打算去看個究竟。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想看看王家請來的這個江西先生是有真才實學,還是跑江湖的神棍。
如果他是個江湖神棍,那麼所有的問題便迎刃而解。如果他是有真才實學的地師,那麼我就站出來一口咬定他是個騙子。相信到了那時,以我們三個人的本事,就算這個江西先生有天大的能耐,只怕他也是難以說的清楚。
在寧無雙和劉一週的攙扶下,我們藉助微弱的月光,利用樹木,草叢作爲隱蔽,慢慢的來到了距離王家祖墳三十米的地方。
到了這個位置,無論是說話,還是現場的情形,都能看個大概了。我粗略的數了一下,現場大概有七八個人,樣貌看不清,分不出男女。
但是,他們的聲音卻源源不斷的傳到了我的耳中:“大師,您瞧出什麼沒有?”
被稱作大師的人沒有說話,他手裡拿着個羅盤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這樣過了大概兩分鐘左右,這位大師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問題是出自棺木之內,只要你們把墳頭平了,把棺材給刨出來,就應該能夠找出你們王家出事的原因了。”
一聽這話,我陡然一驚。
寧無雙和劉一週亦是如此,我們誰也沒想到這個江西先生竟然如此的厲害。他僅僅是竟然拿着羅盤測了一下,就找出了我施展的法術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