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上,到處都梵音飄‘蕩’的金‘色’光芒,無數個金身金甲的羅漢虛影,竟然把這個浩大的一冢都彷彿給擠滿了一般,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如此的虛影。
那些個西方的神說組織,第三支隊伍等等,奇形怪狀的小組們,紛紛的坐在地面,一副聽道聞先後的架勢,隨着這樣的時間慢慢的流逝,這些人的身體之上,都開始出現了無數和善的金‘色’光芒。
老道等人,早就在一開始聽到八邪梵唱的時候,就陷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他們竟然伴隨着梵音的喜怒哀樂,臉孔之上,同樣的流‘露’出如此的表情。
破腳老人跟諸子們,一直在氣急敗壞的苦苦的抵抗着,那麻衣老人的梵唱,相比起八邪來,連提鞋都不配,這種剛教會的徒兒,就比師傅還有實力的古怪場面,讓破腳老人氣的臉‘色’漆黑如墨。
一直都在搖頭苦笑的墨子,再次的把諸子的周圍,密佈了一層黑的滲人的氣霧只後,就用那種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破腳老人。
一直都在猶豫,是否要使用那種殺手鐗的破腳老人,在無意中看到了對面的麻衣老人,那彷彿已經勝券在握的表情之後,終於氣的頓下決定。
“道法:怨情纏身”隨着坡腳老人硬生生的用身體,硬頂了一次無數金身金甲羅漢的攻擊,跟他不顧身上的傷勢,大吼出來的道法之術。第一冢內的場景,開始快速的變幻了起來。
“八邪!千萬不要忘記啊!”此刻,八邪的梵唱之聲,戛然而止,接着一幅幅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的畫面,開始出現在不知自己在何處的八邪視線之內。
看到懷裡淚眼婆娑的八殤,八邪的心就一疼,不知道爲什麼?八邪特別不願意單獨面對八殤之時,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他喜歡看到八殤笑,哪怕那笑容中,帶着的是苦‘色’,八邪依舊不願看到八殤的哭泣樣子。
“八殤!你到底怎麼了?這裡是哪裡?爲何我剛剛到達那第一冢?正在做法之時?轉瞬就到了這裡?”
八邪的話剛剛說道這裡,才猛然的發現,自己竟然身着一身白袍,身後跟着無窮無盡的大軍,看着還在自己懷裡哭泣的八殤,八邪若有所思。
周圍的大軍,高呼着邪王萬歲的口號,正在向着一片黑漆漆的大霧之中,不斷的前行着,隱隱有了答案的八邪,不禁長嘆一聲後,柔聲的問八殤道:
“你叫我不要忘?到底是不要忘記這仇恨?還是不要忘記你?還是不要忘記這執念?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邊麼?爲何還要這般的擔憂呢?”
誰知道,那八殤在聽了八邪此話之後,哭的更加的傷心起來,周圍的大軍,彷彿知道此刻他們這些巨大的燈泡駐留的不合時宜,竟然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八邪!我是要你不要忘記,我還在那‘陰’冢內,等待你的迴歸,我是要你不要忘記,我們刻骨銘心的仇恨,我是要你不要忘記,當日的誓言!”
八殤的話,震動的八邪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搖晃,就在這個夢幻般的世界,因爲八邪的搖晃 ,開始支離破碎之時,八邪懷裡的八殤,突然幽怨的再次開口說道:
“你還記得當年的誓言嗎?不求江山如畫,但求美人同行。八邪,我恨你!我苦苦等了你那麼多年,你竟然還在讓我苦等下去,到底要多久?你才能完成承諾?你說!你說啊!”
隨着八殤突然變得歇斯底里,一陣陣心口處的絞痛,讓八邪突然疼的不能呼吸,雖然自剛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八邪就懷疑,這一切是否就是坡腳老人的怨情之術?
但是,一看到八殤那淚流婆娑的樣子,八邪就一陣陣的難受,就根本無法掙扎。
第一冢內,巨大的廣場上,隨着坡腳老人耗費巨大施展的怨情大法,周圍的廣場之上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以往最難忘記憶之中的苦苦掙扎,有幾個當場就崩潰的,根本就在不知不覺之間,倒地不起。
接着!他們的身體,開始緩慢的消失,待完全消失之時,他們所化作的怨靈,竟然也加入到還在盤膝苦苦掙扎的周圍人羣之中,彷彿根本就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幕。
就這樣,所有的隊伍中的人,都在不停的減少着。
反觀八邪等人的隊伍,因爲還有一個麻衣老人的苦苦施法抵抗,索‘性’暫時還安然無恙。但是?假如八邪抵抗不住他內心的心魔的話。那情況?
而此刻八邪,正在經受着最大的一個危機。
看到所有人已經放棄掙扎之後,墨子等人,竟然在坡腳老人命令般的眼神之下,無奈的硬着頭皮穿過一個又一個同樣陷入了崩潰之中的金身金甲的羅漢,逐漸的,靠近着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巨大的危險已經靠近的八邪。
“八邪,當年我相信了你!也知道,你一定能帶我走出這片‘陰’冢,可是?這都多久了?你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知道出去的辦法?八邪!我恨啊!我恨你!恨這墨道,更恨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可是!我還是不能沒有你!你不在的這些時日,殤兒每日都是以淚洗面,天天算計着你騎着白馬帶我離去的日子!可是過了這麼久,我的白馬呢?離開的時日呢?既然如此?你也別出去了,我們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做這‘陰’冢的同命鴛鴦吧!”
隨着幻境中,八殤又一次‘露’出的幽怨眼神,跟嘴角突然出現的得意的笑,八邪竟然也開始笑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爲什麼會知道莫某都不知道的往事?但是!莫某還是很感謝你,讓莫某知道了前進的方向。!”
隨着八邪的話語之聲,周圍的一幕幕虛幻的景象,開始崩塌,而隨着崩塌一同出現的,還有那坡腳老人此刻蒼白的臉跟震驚的表情,更有那墨子那已經距離八邪不過半尺的手掌,跟手掌之上,突然亮起的漆黑光芒。
看到所有的前功盡棄,墨子在憤懣的嘀咕了一聲之後,在八邪不善的表情之中,懊惱的化爲一道黑煙離去,半空中,更是飄‘蕩’着一句墨子十分不爽的話!
“早知道要偷襲,乾脆直接使用法術就是,可這坡腳前輩,爲何還不讓施展?真真的是錯過了一次大好之機啊。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