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望穿宮進入這片雲頂的大殿內,裡面的陳設如新,不過這些並未讓陳青媛想起什麼,極盡奢華而建造的雲頂天宮安靜異常,飄渺的好似不存於人間,它是神的宮殿,超脫世俗而存在着,青媛腦海中一片空白,從尖端的人類社會突然回到神話時代,這裡的一切他尚且無法接受,中國上下五千年之中,隱藏着太多的秘密。
神宮的大堂之內是一幅立體的地圖,每一處細節都是用絕世珍貴的寶石製作,這幅地圖像極了神州地圖,呈半立體的樣子,很逼真,完全的鳥瞰,如果不是在高空飛行勘察,真的很難想象當時的人竟然有這樣的科學造詣,大堂呈開闊的正方形,四面的牆壁上打磨了奇怪的材質,摸上去手感細膩,光華流放,一股冰涼清爽的感覺順着手指流入人的心扉,閉塞的心頓時悵然,美妙無比。
整個前堂泛着清淡的黃,這種黃色的光芒陳青媛在如意天棺裡面見識過,現在他可以不假思索的說這是南海龍珠的光芒,擡頭一看,上面果然有一顆碩大的珠子懸於上方,光芒流彩變換,有無數光影恍惚於其中,彷彿使人置身於汪洋的南海龍宮之內。
頂堂的十六根大柱上掛滿了粉紅色的薄紗,順着吹入的風輕微的搖曳,樣子楚楚動人,似少女翩翩舞蹈,又好象是柱後的嬌娘煽動情懷,沁人的芳香自宮殿的深處傳來,隱約能聽到撩水之聲伴着女子的笑聲,這笑聲爽朗青豔,不見麗影只聞其聲,就可猜測八分是美人二分爲閉月,彷徨若失之間,留戀心存水波,那片粉色的紗帳之後有什麼呢?陳青媛慢步走過,撩撥起那片粉紅……
秋水望穿,臨風輕嘆。
思量切切,朝暮同守。
往昔之事,隨風淡然。
飛雨脈脈,含情而終。
粉帳紅紗,深藏佳麗。
心波盪漾,情意綿長。
眼前所見,那日曾現。
粉帳之後,是一處浴身之所,清澈的水,盛於圓形大池之內,水面上浮着成片的花瓣,緋紅如霞,和碧水輝映成色,那顏色綠中夾紅,紅中透碧,池中一美妙的少女,身材婀娜,面容清秀,分明就是如意天棺中看到的那具女屍,她正往身上擊水,白齒朱脣,回首留香。
陳青媛被她搞的全身灼熱,**中燒!雪白的背線幽幽下延,一直放縱的流淌到私密的部位,以下的部分全然覆蓋在水面之下,青媛的眼睛順着看下起,一刻都不曾離開,昏昏欲睡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他強打精神,不能睡,不能,我要弄清楚這女子和我到底有什麼淵源,她是死是活,是人是鬼?
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使得他步步向女子走去,那聲音發自肺腑。
“姑娘,我們好象是認識的,我們見過嗎?”陳青媛伸出一隻手想要輕薄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料卻撲了一個空,那女人卻回過頭來對他癡癡的笑着,一切徘徊於真實和現實之間,有些事情不需要搞的太明白,太明白的話受傷害的比例會大大增加,糊塗之中才是感受愜意的最佳時刻,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那就讓它繼續吧!如果是夢境,能繼續做下去最好,在夢裡可以爲所欲爲,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池中的清水隨着美女轉身的動作劃出了一個半圓,豐滿的**晃晃的展現在他眼前,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不爲所動。他的眼睛向下滑去,似乎想穿透水面,看看下面的幽穴,聞聞那縷女人香,那女人從水池中擡上一條腿,準備從水中出來,那條雪白的腿沒有一點多餘的肉,粗細恰到好處,纖細的小腿紅白分明,儼然懷中尤物,兩腿之間半遮半掩,小腹微微的隆起讓那**成了神秘的幽深小徑,穿過此徑將會是哪裡?庭院之內必然別有洞天。
心輕佻,物堅強,面上赤,花飄揚,碧水蕩,粉紗晃,體芬芳,欲抑揚。
女人直接摟住了他的脖頸,額頭和他頂在一起,在其臉龐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陳青媛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眸之中,她身後的影牆上雕刻着突起的龍像,翅膀大張,口含龍珠,似乎是奮翅於九天雲霄之上,龍珠把水面映的橙黃,泛起條條優美的曲線。
陳青媛一字一句的說到:“你是應昭。”
女人並沒有顯出明顯的驚喜:“是的,你…終於…想起來了。”
“這香味,不由我想不起,這是我最喜歡的,只有你纔有的芬芳~落龍香!連最偉大的龍都要被你的美貌折服。”應昭欣喜的抱住了他,陳青媛感覺水池中的水在晃盪不止,幻覺接連而至,一座巨大的海底宮殿呈現在他的眼前,水中的花瓣打着旋飛舞上來,沁人的芬芳讓整座宮殿內瀰漫着神秘優美的色彩。
“我守護了你五千年,今日我們的靈魂將歸屬於從前…追生…你還記得嗎?這是我們曾經的家,南海應龍神宮…….”
“追生?”
“就是你,五千年前,我們相遇,我們相愛。”
陳青媛的腦海中閃現出久遠的一幕,那一幕在千年前的應龍神宮。
“父親,您爲什麼不承認我和追生的感情。”
“其實很簡單,因爲你是偉大的應龍帝國的公主,你的命運和國運有莫大的關聯。”
“您還是那個愛惜我的父親嗎?您已經不是了。”
“昭兒,你已經長大了,應該懂事了。”
“正因爲我已經長大了,所以我有選擇的權利,我只要和追生在一起。”
“其它事情我們父女都可以商量,唯有此事,沒有任何你說話的餘地。”
“爲何?帝國的恩怨爲什麼要讓我來承擔。”
“昭兒,那是天地的制裁,是天裁,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你的哥哥,怎麼想能再失去你,追生只是個凡人罷了,也不過是個能量相當的御魂師,可終究是凡人。凡人總是要死的,而我們龍族生而萬萬年,你們怎能幸福,百年之後,你尚且嬌豔,他呢,已經成枯骨一片。”
“這…”
“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兒,好好想想吧。”
“…”
“昭兒,你哥哥未和女魃仇殺之前,二人關係怎樣?”
“女魃姐姐放下了神的尊嚴,每日去鎖龍樹前爲哥哥唱歌,歌聲美妙無比,堪稱絕音。”
“是啊,現在你看是怎樣的結果…往昔的戀人,如今一個被另一個殺,另一個又被上天所裁決。”
“父親…”
“你知道爲父的苦心了嗎?那是天下絕音,可是你的哥哥在鎖龍樹下,卻說你的歌,纔是天下絕唱。”
陳青媛的身體略微顫抖了一下,應昭曖昧的用手捧起一點水,擦在他的臉上:“追生,我們的緣分早就盡了,我是知道的!那一日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們的愛情只有存在於輪迴之間,可是命運卻偏偏安排我們這樣相遇。”
陳青媛用手捧起那張臉,曾經無數次在夢中見過的那張臉,美麗動人,她的臉上掛着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水珠,兩個人的脣交織在一起,她的嘴脣是那麼的冰冷,像石頭一樣冰冷。
“昭兒,在夢中我曾經見過你,不過你戴着的是一幅面具,上面有黃色的光暈,光暈的外圍還有一圈淡淡的紅圈…夢裡的你一直都戴着那副面具,你爲什麼不把它摘下來!當時我多麼的想上去將其除去,仔細看看你的臉,每一次你出現在我的夢裡,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感覺我們曾經相識。”
應昭用纖細的手放在他的脣邊:“噓…我們只談望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