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在西方的國度中極爲傳奇,也有不少的傳說。如大家耳熟能詳的吸血鬼與狼人的故事,這些夢幻般的故事讓很多的人以爲吸血鬼是多麼神聖高尚的種類。其實不然,它們只不過是上帝身邊的奴才而已。
上帝因爲討厭人類變得善惡不分、貪婪妄吝,因此創造了吸血鬼這一類動物,他們的目的就是吸食人間惡毒之人的鮮血,讓這些惡毒之人遭受十八層地獄的輪迴之苦。然而,隨着吸血鬼發展的進化,它們開始忘記了上帝的初衷,無論什麼人的鮮血,它們都會吸食。
因此,因爲繁衍的泛濫,吸血鬼也越來越多。
上帝很快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創立了狼人,狼人便是吸血鬼的天敵,世世代代以消滅吸血鬼爲己任。
這其實就和我們東方的驅魔師和殭屍一樣。
只不過,我們這邊的殭屍要比吸血鬼厲害的多。吸血鬼不但要吸食人血,而且還不能見光。所以,吸血鬼和中國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類殭屍相類比,只相當於藍眼殭屍,也就是第六代殭屍。
難怪漢克斯會保護安雅,他知道安雅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漢克斯是殭屍,而安雅是吸血鬼。殭屍和吸血鬼相戀,這着實讓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如果姑父馬小源能夠聽到這麼一個故事,他會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我不得而知。
噗嗤——
正在我沉思之際,漢克斯口吐一口鮮血,安雅不停地呼喊着漢克斯的名字,生怕漢克斯會死。
漢克斯對於死倒是看的很淡了。
他安慰安雅道:“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歸宿,是一種解脫。安雅,你不要傷心。”
對於漢克斯來說,死的確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歸宿,但是這對於深愛着他的安雅是多麼大的打擊。安雅是吸血鬼,吸血鬼雖然不同於殭屍一般長生不死,但她漫長的壽命讓她在沒有漢克斯的日子裡應該怎麼辦?
安雅欲哭無淚,一臉憂傷地看着我。
她渴望我能夠救漢克斯,但此時此刻漢克斯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況且,漢克斯之前殺孽太重,他只有死才能贖罪。
“漢克斯,”我問漢克斯,“既然你是東方人,我想你應該不僅僅只有漢克斯這麼一個名字吧?你之前在東方國度的時候,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許你成爲殭屍之前,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能跟我說說嗎?”
“咳咳咳......”漢克斯咳嗽了數聲才緩過氣來,道,“問我成爲殭屍之前的身份?我也不怎麼記得了,這或許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八百年前,中國正值羣雄割據的亂世,各路諸侯國爲了爭奪地盤相互殺伐、不顧百姓生活,弄的個生靈塗炭、雞犬不靈。而當時的漢克斯是南宋*的一名武將,官封中郎將,統領一個軍隊在襄陽抵擋元軍的攻擊。
漢克斯這個時候才告訴我他的中文名字是呼延朔,是大宋著名將領呼延灼的後裔。而當時呼延朔所在的軍隊,也就是幾十年前抵抗金兵韃子的岳家軍。在岳飛冤死風波亭之後,岳家軍逐漸沒落,後背抗元名將文天祥重新組編,組成了浩浩蕩蕩的文家軍。
文家軍在主帥文天祥的統領下,擰成了一股繩,與來勢兇猛的元軍形成對峙之勢。而當時的呼延灼的軍隊就是文家軍的先鋒,率先與元軍交火。
當時元軍的主帥名叫耶律不滅,同樣是元軍的先鋒。耶律不滅和呼延朔就好像天生的敵人一樣,二者交戰互有勝負,但卻誰也奈何不了誰。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諸葛亮和司馬懿,一個善攻、一個善守,而且善守的人又沉得住氣,導致水貨對峙的局勢愈演愈烈。
文天祥深感這樣的局勢持久下去對宋軍不利,於是傳令讓呼延朔想方設法擊退耶律不滅。得到軍令的呼延灼採用了閃電戰的進攻方式,他帶着八百死士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向耶律不滅展開突襲。
突襲的效果果然很好,以呼延朔爲首的八百死士在元軍裡面猶如進入無人之境,所向披靡。瞬間,措手不及的耶律不滅大敗,退守日月谷。
日月谷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山谷,善工的耶律不滅沒有想到善守的呼延朔會展開突襲導致自己大敗。退守日月谷後,耶律不滅和呼延灼的角色突然之間互換,善攻的耶律不滅需要死守日月谷,善守的呼延朔需要猛攻日月谷,意圖將耶律不滅趕盡殺絕。
就這樣,兩個天才將領在各自不擅長的領域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較量,在衆多壓力之下,呼延朔與耶律不滅相約在日月谷外展開一對一的決鬥。二人瞬間將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化解成兩個人之間的恩怨。
身背國家安危的呼延朔和耶律不滅相約中秋月圓之夜決鬥,而且是當着三軍的面,並且立下誓約,輸的一方自動放下武器投降。這一點,呼延朔是賺了。畢竟他帶的八百死士經過連日的戰鬥,只剩下不過兩百人了。而耶律不滅的軍隊雖然經歷大敗、軍心渙散,但少說還有一千多人,如果死守下去,耶律不滅並不一定會輸,呼延朔也不一定會贏。
但常年的對手,似乎讓兩位天才將領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懷。二人都不願意就此消耗下去,所以選擇了這個最直接、最了當的方法。
於是乎,八百年前的一箇中秋月圓的夜晚,手執雙槍的呼延朔與手指銀槍的耶律不滅展開一場關乎着兩國命運的決戰。這一場決鬥,讓天地爲之變色,讓鬼神爲之震驚,讓寵獸爲之膽寒。
這一場決鬥,持續了三天三夜,最終並沒有分出勝負。
決鬥的主人公呼延朔與耶律不滅同時消失在日月谷,而且不知蹤跡。
漢克斯說到這裡,笑了笑道:“說呼延朔與耶律不滅消失在日月谷,不知蹤跡其實不過是官方的說法而已。作爲當事人之一的我,對於這件事其實還有另一個解釋。”他這個時候彷彿精神了百倍,說話的時候也不吞吞吐吐了,反而神采奕奕、說的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