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天和彭虎各自閃身躲避。子彈擦過他們身旁,射到旁邊的樹木和山石上。戴曉天大怒,心道:“這些來的是什麼人?怎麼不分青紅皁白胡亂開槍,沒看到我正在和彭虎動手嗎?”他心裡先是起了個疑團。
那些人怕彭虎逃走,一邊跑一邊開槍射擊,用火力把彭虎壓制在一塊石頭之下。彭虎本來想鑽入樹林逃走,被戴曉天這一糾纏,頓時失去先機。
戴曉天躲在另一塊巨石之後,對彭虎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彭虎狠狠的瞪了戴曉天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戴曉天解釋說道:“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你沒看到他們也朝我開槍了嗎?”
彭虎扭頭看着戴曉天,冷冷的問道:“那你是什麼人?”
戴曉天回答說道:“我是湖州警局的探長戴曉天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太湖道總探長,但這頭銜大小無關緊要,關鍵是向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
彭虎聞言眉頭一皺,嘟囔着說道:“戴曉天?”
不過此時槍聲越來越近,槍聲掩蓋了彭虎說話的聲音,戴曉天只看得到他說話的表情,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子彈激起的碎石和泥土,飛濺到戴曉天和彭虎身上,兩個人處境危機,看來那些人似乎要將兩人一併亂槍打死。
戴曉天怒道:“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
山下的那七八個人圍攏包抄過來,仍舊是不停的開槍射擊。
彭虎眉頭緊皺,想冒險衝出去,似乎毫無勝算;在石頭後面一直躲避,也只能是束手待斃。一時之間彷徨無計。
戴曉天聞聲辨位,知道那幾個人已經來到近前。他抽出三枚鋼針,手腕一抖甩了出去,只聽哎呀幾聲,隨後撲通撲通,有三個人倒在地上。因爲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戴曉天只是用了塗了麻藥的鋼針。這麻藥藥性極強,中止無不立刻倒地昏厥。
彭虎聽到對方有人倒地,他轉頭奇怪的看了戴曉天一眼,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退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放暗器了,大家快找地方躲避!”一個人喊道。
其餘的人得到命令,一起找地方藏身,槍口對準戴曉天和彭虎藏身的地方,換好子彈夾,瞄準了但不射擊。
彭虎和戴曉天剛想露頭看看對方的情況,又是一陣槍聲大作。這些人的槍法不錯,子彈貼着二人的頭皮飛過。要不是他們兩個反應速度都是奇快,此時已經被子彈來了個“大揭蓋”!
那些人圍而不攻,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他們隱蔽好自己的身體,又躲的比較遠,戴曉天的“飛針”頓時派不上用場。
戴曉天抽空問道:“彭虎,你爲什麼殺人自首後又越獄逃走?”時間緊迫,戴曉天沒功夫兜圈子,立刻直奔主題詢問情況。
彭虎冷笑一聲,說道:“想知道爲什麼嗎?那你幫我殺了這些人我就告訴你!”
戴曉天當然不會胡亂殺人,他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彭虎回答說道:“當然是想殺我的人!”
戴曉天心道:“廢話!我還不知道這是想殺你的人!”
彭虎又冷笑一聲說道:“也是想殺你的人
!”
戴曉天剛想再問,只聽一聲哨響,好像有人在發信號。只聽對方有人說道:“用子彈壓住他們,別讓他們逃走,咱們的後援一會兒就到!”
這人的話音剛落,只聽山下又傳來幾聲哨音,隨後就聽又有很多人向山上衝來。伴隨着人的喊叫聲,還有幾聲犬吠的聲音,看來他們是帶着狗追蹤。
戴曉天看了看身後的樹林,衡量了一下距離,暗自想道:“這樣的距離,如果全力施爲,憑自己的輕功,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竄入樹林。但彭虎身上有傷,而且他的體力似乎消耗過多,他是肯定難以逃過那些監視的槍手的子彈!”
按說彭虎只是個殺人越獄的逃犯,戴曉天完全可以自顧逃命對他置之不理,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感覺這事情有些奇怪,而彭虎這個人不能被對方所殺。
對方的後援紛紛趕到,聽腳步聲竟然有二十多人,而且大多都是有不錯的武功底子的練家子。粗略估計一下,除了被自己放倒的三人,現在圍過來的差不多有三十人。三十人,三十條槍,這下連戴曉天也無法逃命了。
彭虎見自己和戴曉天被人堵在石頭之後,他突然哈哈大笑,並譏諷說道:“戴曉天,這會你也逃不了了吧?讓你多管閒事,現在只好陪我一起去見閻王!記住,下輩子如果還能託生爲人,千萬要改掉這‘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毛病,否則仍然活不長!”
戴曉天嘿嘿一笑道:“我看我們也未必就一定死!不過我還是好奇,你爲什麼先自首後越獄?他們是不是來抓你的餘杭警局的警察?”
彭虎回答說道:“我說過了,等你幫我殺了這些人,我一定如實的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兩個人說話之間,對方也商量好了對策。只聽有人說道:“放狗過去,把他們咬出來,然後亂槍打死!對方是兩個人,都是‘硬點子’,下手一定不要留情,都要死口的!”
戴曉天本來以爲對方是餘杭警局的警察,但從對方說話的口吻來判斷,似乎又不太像。這些人如果是警察,看到自己與彭虎交手,就應該知道兩人不是一路,就不會隨便亂開槍。如果對方不是警察,這麼多人槍,又都訓練有素,顯然也不是爲了獎金而抓犯人的“賞金獵人”。心裡縱然十分疑惑,但他當前首先要解決的是怎麼從對方的圍堵之下逃生。
嗚嗚的幾聲叫聲之後,幾條大狗向戴曉天和彭虎藏身的地方撲來。戴曉天和彭虎對視一眼,兩人各自握緊手中的刀,準備先來個刀劈惡狗。
先是兩條狗從戴曉天左右撲來。戴曉天揮刀直劈,一條狗被劈爲兩斷。另一條狗張開大嘴,奔戴曉天的大腿咬去。戴曉天飛起一腳,一下踢在那狗的咽喉處。
這狗嗷的一聲慘叫,剛想再次進攻,戴曉天一刀劈來,正中那狗頭中央。戴曉天這把刀雖然說不上是切金斷玉的寶刀,但卻也是鋒利異常的利器。那狗頭被一刀劈爲兩半,吭都沒吭一聲就倒在地上死去。
這兩條狗,都是體形很大、訓練有素的狼狗。如果換做武功稍差或者不會武功的人,就這幾條狗都足以致命了
。
彭虎那邊也隨後撲來兩條惡狗,他斬殺了其中一條。因爲動作稍慢,另一條直奔他的小腹撲去。彭虎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受傷。
突然,一塊石頭正好打中那狗的狗腿。這狗和狼一樣,都是銅頭鐵背麻桿腿,腿是它們最脆弱的地方。那石頭勁力又大,只聽狗哀嚎一聲,腿被石頭擊斷。彭虎趁機揮刀一撩,一刀砍斷那惡狗的脖子。
這石頭當然是戴曉天所發。彭虎殺了惡狗之後,只是看了戴曉天一眼,眼神中沒有絲毫謝意。
對方見放出的四條狼狗都被頃刻之間斬殺,頓時有些驚疑。
“媽的,這兩個人厲害,大家要小心!”
“扔手榴彈吧,炸死他們算了!”
對方氣急敗壞的大聲說道。
戴曉天一聽,心裡罵道:“孃的,竟然還有手榴彈!”這一刻,他更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即使一般的警察,也不會配備這種重火力。難道對方是軍人?但是軍人爲什麼要追殺彭虎呢?他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多。
對方拿過手榴彈,拉開保險蓋用力向戴曉天和彭虎藏身的地方扔過來。
突然,那手榴彈在空中好像被什麼擊打了一下,又向相反的方向拋去。隨後聽到有人啊的一聲大叫,緊接着傳來咚的一聲爆炸聲。剛纔扔手榴彈的人以及他周圍的人,頓時被炸翻在地。
一時間碎石紛飛,硝煙瀰漫,那些人紛紛側目觀看。這是戴曉天飛石撞飛手榴彈的傑作。彭虎聽說多方要用手榴彈,一時苦無對策,見戴曉天出手解困,而且所有的辦法甚是奇妙,心裡也不由得佩服不已。
戴曉天給彭虎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趕緊趁亂撤離。彭虎頓時會意,與戴曉天一起各自用了一個“就地十八滾”,迅速輾轉騰挪向樹林方向撲去。
只要是進了樹林,對方人數雖多,那也只能對他們無可奈何。
“快開槍,別讓他們跑了!”對方反應速度也不慢,隱約看到兩條人影向樹林翻去,立刻明白了過來。
又是一陣亂槍。幸好藉助剛纔爆炸瀰漫的硝煙和塵土,讓他們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又是趁着他們剎那的慌亂,子彈紛紛失去準頭射在地上。戴曉天先竄入樹林,隱蔽在樹後回身一看,發現彭虎也隨後而到。
那些人持槍追擊,向樹林方向撲來。彭虎和戴曉天向樹林那邊跑去。
跑了一會兒,只聽前面傳來流水的聲音,彭虎頓時大喜。戴曉天卻感覺頭皮發麻,他根本不熟水性,如果前面是一條大河,那他就是跑到了絕地。
再向前跑了幾十步,只見高高的山崗之下,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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