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直覺眼前人影一閃,他也是習武之人,立刻出手阻擋。他帶來的那些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戴曉天用“鷹爪功”扣住咽喉。
“****,你要是敢動我家人一根毫毛,我一定殺的你全家雞犬不留!”戴曉天冷酷的說道。別人要如何對付自己,他倒是不太在意,但如果有人敢對自己妻兒不利,再冷酷的手段他也使得出來。
****沒想到戴曉天敢在槍口下動手,更沒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自己也學武多年,但是在他面前竟然如同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嬰兒。加上戴曉天那冷酷的語氣和眼神兒,心中不由的感覺一陣恐懼。
“戴曉天,你不要亂來啊,殺了我,你也活不了!”****慌亂的說道。剛纔那種趾高氣昂的態度頓時消失不見。
戴曉天搖了搖頭,輕蔑的說道:“你帶來的這些人想要我的命,那真是癡心妄想!”說完,右手一抖,發出幾枚銀針,隨即傳來“哎呀”“哎呀”的喊叫聲,那些黑衣人手中的槍紛紛落地。
那些黑衣人躲閃不及,又怕傷了****不敢開槍,雖然他們人多勢衆,但對戴曉天卻無可奈何。
****怒道:“戴曉天,你這麼做可是死路一條!陳大帥是不會放過你的!”
戴曉天冷笑道:“我要是想走,你們誰能攔得住我。不過我走了倒是顯得自己心虛,坐實了殺人的罪名。我跟你走就是,只是如果誰要是敢騷擾我的家人,那可別怪姓戴的心狠手辣!”
****正在惶恐之際,聽戴曉天如此一說,心裡不由得一喜,他連忙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剛纔也就是那麼說說罷了,只要你肯跟我們走,我保證不會爲難你的家人!”
戴曉天瞪了****一眼,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說道:“好,我這就跟你們走!”
****解脫戴曉天的控制,立刻跑到自己的手下那邊,命令他們上前抓人。
馬二見狀,立即拔出槍來,並對自己手下的巡警罵道:“你們這些王八蛋,忘了戴探長平時是怎麼對你們的了?別人不知道,咱們朝夕相處,戴探長爲人怎麼樣你們不清楚嗎?難道你們也相信他會作案殺人?”
那些巡警一聽,這才恍然大悟,立刻持槍上前護衛戴曉天,阻攔****手下的黑衣人。
馬二走到戴曉天身邊,勸阻說道:“曉天,這可不行,這件事擺明了師有人陷害你,你跟他們回去還能有命在嗎?別的不說,光是這****兄弟倆,你要是到了他們手裡,那不死也要扒幾層皮
!”
戴曉天嘆了口氣,扭頭對馬二說道:“馬二爺,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要逃也容易的很,只是我不願意揹着一個殺人犯的名聲,帶着一家人跟我每天東躲西藏的過日子。再說,陷害我的人看來是處心積慮,一切早都算計好了,他別的人不殺,偏偏要殺浙江督軍的兒子,目的就是要弄個我惹不起、躲不起的大人物,好讓我甘心束手就縛!”
馬二小聲說道:“乾脆你逃走算了,帶着一家人遠走高飛,怎麼也比送死強啊!”
戴曉天苦笑道:“我兒子還那麼小,妻子不會武功身體又弱,我即使逃的了,又能逃到哪去!稍有不測,那比讓我送死更難受!再說,我覺得這件事肯定和天理教有關,他們肯定是再爲餘杭的事情報復。這樣也好,我這一年多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這次正好和他們鬥一鬥,他們找我報仇,我也正好找他們報仇!”
馬二現在已經知道了戴曉天的身世,他明白戴曉天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長嘆一聲沉默不語。
****那邊催促說道:“戴曉天,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應該算數吧?是不是讓你的人閃開,你乖乖的跟我們到杭州去伏法?”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有人說道:“他不能跟你們走!”說話的正是餘奇遠,他剛在和戴麗絲父女商談好訂購的事情,聽到秘書報告說有人要抓戴曉天,他讓秘書從後門把請來的客人送走,然後自己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餘奇遠是個聰明的人,上次在蘇州他曾經差點誤會戴曉天,那是因爲對戴曉天所知不深、瞭解不多,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他已經深知戴曉天的爲人,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卻能斷定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是聽到****想要抓人,立刻出言阻止。
****並不認識餘奇遠,聽到他不讓抓人,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不讓我們抓人!”
餘奇遠走到戴曉天身邊,回答說道:“就憑我是湖州的市長,戴曉天是我的手下。你們要抓他,總要經過我的同意吧?要不然你們警察廳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就能抓走我的手下,那還要我這個市長幹嗎?”
****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俊美的“白面書生”,原來是湖州市長餘奇遠。他早就耳聞餘奇遠家世顯赫,知道這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所以立刻換了一張笑臉賠笑說道:“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餘市長啊!久仰了,久仰了,兄弟我也是奉命抓人,上命難違,還請您行個方便。本來應該事先和您打個招呼,但事情緊急,陳大帥那邊可是下了死命令,如果我抓不回戴曉天,我這顆腦袋可就保不住了。所以,兄弟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這話說的客氣,但其實也是拿陳思明在壓餘奇遠。陳思明卻是浙江督軍,軍政大權集中於一身,論職位餘奇遠還是他的下屬,又沒有軍權,權勢自然要差的多了。
餘奇遠當然明白,他冷笑說道:“陳大帥是我的上司,他家裡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情,我當然也心痛萬分
。但是我可以保證,這個戴曉天絕對不會是兇手。對於這件案子,我親自派人調查,戴曉天先收押在湖州。如果案子破了,證明戴曉天不是兇手,那就還他清白,如果萬一真的證明他是兇手,到時候再押解到杭州讓陳大帥處置也不晚啊!”
遭逢大難,餘奇遠能這麼維護自己,戴曉天確實沒想到。他一直以來,認爲餘奇遠雖然是個優秀的人才、清廉的官吏,但覺得他辦事有些死板。餘奇遠剛纔這番話,讓戴曉天從心裡感覺溫暖和感動。馬二和其餘的巡警一聽,也覺得餘奇遠這個人的確不錯,都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聽了餘奇遠的話,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餘市長,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只是陳大帥那邊承受喪子之痛,他的心情想必您也是理解的。當他知道兇手就是戴曉天之後,嚴令我立刻將兇手抓捕歸案。您雖然是湖州市長,但陳大帥可是浙江督軍,是您的上司的上司,想必你不應該違背大帥的意思吧?”
餘奇遠回答說道:“我剛纔說了,這件案子我會親自派人前去調查,如果戴曉天真是兇手,我也絕不會包庇他,但是我雖然官不大,要是有人想動用私刑,那我也絕不會答應的。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一切都要按照法律行事,誰也不能因爲手中握有權力,就可以爲所欲爲!”
其實民國初期,雖然提出了民主共和的口號,但是人們的思想和骨子裡,卻完全還是封建專制那一套。尤其是對於擁兵自重的軍閥來說,手中握有生殺大權,殺個人並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麻煩多少。在這種情況下,戴曉天一旦去了杭州,多半立刻會被處以極刑。在場的人對這一點都很明白,這也是餘奇遠極力反對****帶走戴曉天的原因。
****見餘奇遠執意不肯讓自己帶走戴曉天,心裡一陣光火,但這種形勢下,他又不能和餘奇遠翻臉。如果不抓走戴曉天,則回去無法交差。陳思明痛失愛子,在這個關頭要是惹怒了他,自己恐怕第一個小命不保。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左右爲難,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個“臭蟲”那樣難看。
戴曉天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他不願因爲自己讓餘奇遠得罪陳思明。雖然餘奇遠背景很深,陳思明不一定會把餘奇遠怎樣,但畢竟那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諸侯,萬一因爲自己讓餘奇遠跟着手牽連,那麼自己就罪孽深重了。
他想到這裡,走到餘奇遠面前,感激的說道:“餘大哥,您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但是這件事因我而起,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坦然面對。剛纔我已經答應了****,跟他回杭州,見到那個陳督軍,我會想辦法解釋!”
餘奇遠擺手說道:“曉天,這絕對不行,明知道是死路一條,我怎麼能讓你去送死?”
戴曉天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餘大哥,我絕不會被人冤死,再說別人想要我的命,也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另外,這件事我懷疑和天理教有關,順便我也要去查一下,看看到底他們用了什麼陰謀來陷害我!”
餘奇遠想了想,然後說道:“既然你堅持,那這樣也行。我會和我父親打電話,讓他和陳思明那邊通融一下。另外,我也會通知奇志,他現在手下也是師長了,手下上萬人馬,實在不行,也不能白白讓你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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