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達笑道:“大哥,咱們管那些幹嗎?現在戴曉天落在咱們兄弟手上,你說,我們今天怎麼收拾他?”
錢通冷笑道:“我看先把他弄醒,要是這樣半死不活的,咱們就是用什麼辦法折磨他,他也是沒有感覺的。 章節更新最快這樣太便宜這小子了!”
這兄弟二人就如豺狼虎豹,宛如把戴曉天看成了即將入口的羔羊。戴曉天靜靜的聽着,身子一動不動,腦袋裡卻在飛快的思考對策。
錢/達點頭笑道:“大哥說的有理,那咱們就讓人先給他潑幾盆冷水,看看能不能弄醒他!”
……
顏如玉這些天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這種感覺沒有原因,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亂。因爲身子孱弱,回到蘇州,雪蓮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奶媽,負責照顧孩子,小嬰兒戴雲和奶媽倒是投緣,總是很乖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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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母親的忌日,顏如玉帶着孩子,陪着父親嚴浦堂到墳前祭奠。顏如玉含着眼淚在墳前禱告,告訴母親自己有了孩子,希望母親在天之靈保佑云云。嚴浦堂只是手扶着墓碑,紅着眼圈沉默不語。
在上墳回家的路上,顏如玉對嚴浦堂說道:“爹,我總覺得最近心煩意亂,該不是曉天那邊出了什麼事吧?”
嚴浦堂笑了笑,回答說道:“如玉,曉天武功高強,又聰明機變,他能出什麼事?我們也不過離開幾天,你就這麼想他了?再說,那邊上有餘奇遠關照,中有邢德宇支持,下有馬二等人協助,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顏如玉想了想,這才點頭說道:“是啊,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了!”話雖然這麼說,但心底的那一絲陰影始終揮之不去。
雪蓮也笑着說道:“小姐,姑爺的本事那麼大,他不害別人就不錯了,誰又能害的了他?除了沾花惹草,我想別的你不用擔心!”
顏如玉瞪了雪蓮一眼,隨後笑着說道:“讓姑爺知道你總是在我面前誹謗他,他肯定要把你嫁給葛曉寶,到時候我可不替你做主啊!”
雪蓮聞言垮着臉說道:“我纔不喜歡那個葛曉寶呢,總覺得他的樣子不像個好人。姑爺現在還不錯,就是這喜歡撿‘阿貓阿狗’的習慣不好!他要是強迫我嫁給那個小胖子,我就出嫁當尼姑去!”
此話一出,車上衆人都笑了起來。小嬰兒戴雲吃着手指,嘴裡牙牙學語,柔嫩的小臉上滿是笑容。顏如玉抱過孩子,親了親他的臉蛋,心裡才安定了一些。
一家人坐上馬車向醫廬趕去。快到家門口的時候,雪蓮遠遠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雖然距離很遠,但依然分辨出了這人的身份。她氣惱的對顏如玉說道:“小姐,那個死胖子葛曉寶竟然跑到咱們家來了!”
顏如玉聞言吃了一驚,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起波瀾。她有些驚恐的說道:“不是姑爺真的出了什麼事吧?要不然葛曉寶來幹嗎?”
嚴浦堂抱着外孫戴雲,對顏如玉說道:“玉兒,沒事兒,準時曉天想孩子了,可能是讓葛曉寶催咱們回去呢!”
雪蓮板着臉說道:“要是這小胖子沒什麼正事兒的話,我一定好好打他一頓出氣,讓他無論怎麼被我蹂/躪,依然對我賊心不死!”
葛曉寶看到一輛馬車遠遠的駛來,連忙迎了上去。馬車來到門口,車伕勒住馬的繮繩,緩緩的把馬車停好。
雪蓮攙扶着顏如玉下來,嚴浦堂和奶媽也跟着下了車。
葛曉寶連忙上前打招呼說道:“老爺,夫人,雪蓮姐!”他和戴曉天以兄弟相稱,對家裡其他人卻以下人自居。
雪蓮白了葛曉寶一眼沒有說話。顏如玉連忙問道:“曉寶,你大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來蘇州了?”
葛曉寶垂下頭,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大哥是出了一點兒事!”
顏如玉聞言心裡立刻焦急起來,連忙又問道:“我相公到底出了什麼事?”
葛曉寶嘆了口氣,嘟嘟囔囔半天也說不出口。
雪蓮不耐煩,在一旁罵道:“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事你就說啊,嘟嘟囔囔的幹什麼,看到你這副樣子就討厭!”
葛曉寶這才擡起頭來說道:“大哥攤上人命官司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顏如玉宛如五雷轟頂,身子一軟向後倒去。嚴浦堂和雪蓮連忙扶住顏如玉。嚴浦堂安慰道:“玉兒,別急,先聽聽是怎麼回事!”
顏如玉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焦急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大哥怎麼會攤上人命官司?”
原來戴曉天被錢/達帶走之後,餘奇遠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讓他們想辦法穩住局勢;馬二則一邊打電話給司徒間,讓他立刻趕到湖州幫忙,一邊派葛曉寶立刻趕到蘇州報信,通知嚴浦堂和顏如玉當前的情況。
葛曉寶當時沒在現場,只聽馬二說了個大概情況。他把自己所知道的複述了一遍。顏如玉聽完之後,驚恐的說道:“我相公怎麼會殺陳督軍的兒子?這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嚴浦堂也皺起了眉頭,他隱隱感覺此事背後可能與天理教有關。這一年多來,他也曾經到處打探天理教的消息,但自從餘杭一案結束之後,天理教似乎斬斷了所有的線索,一切都宛如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痕跡。
如果有人想對付戴曉天,又敢對浙江督軍的兒子下手的,那麼多半就是天理教。他們事隔一年多,捲土重來,其目的恐怕絕不止陷害戴曉天,報餘杭的那一箭之仇這麼簡單。
“曉天去杭州的時候,你不是跟着一塊去的嗎?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嚴浦堂對葛曉寶問道。
葛曉寶搖頭說道:“沒有啊,一路都進行的很順利。我和大哥同吃同住,他不可能有機會出去殺人的,這一點我可以爲大哥作證!”
嚴浦堂又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情?”
葛曉寶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辦完事就回到湖州了,中間什麼事也沒碰到,只是那天下雨,我們耽擱了一些時間,別的就沒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