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瑤給戴曉天準備的是一口寶刀,這也是御靈教的鎮教之寶。司徒間決意不再回苗疆,將御靈教完全交給殷瑤。她此次前來,本想將寶刀作爲禮物交給戴曉天,沒想到關鍵時刻起到了重要作用。否則空手對敵,二人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戴曉天這些天一直忍辱負重,危難重重,此時此刻,這才一道斃敵兩人,胸中那股豪氣頓時溢滿心胸。
另外四名黑衣人,剛想舉刀攻擊戴曉天,但想到他手中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立刻又縮了回去,各自持刀圍在四周,擺開架勢瞪着戴曉天。李青萍和另外一個黑衣人也瞪着戴曉天看。
戴曉天唯一有些顧忌的,就是李青萍的“魔心眼”,因此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盯着旁邊的黑衣人。幸好李青萍雖然邪術厲害,但武功卻還差了一些,因此戴曉天面對數個敵人卻並不慌亂。
李青萍皺眉對身旁的黑衣人說道:“師兄,沒想到他弄了一口寶刀,看來我們這次又低估他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然後回答說道:“仗着寶刀算什麼本事,我讓他見識見識我的刀和刀法!”
李青萍有些不悅的說道:“師兄,不要輕敵,否則你會吃虧的!”
黑衣人傲然說道:“放心,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了!”
李青萍冷笑道:“每次都這麼說,但是每次都會出意外,上次讓他老婆跑了,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張王牌,如果今天你不能殺了他,那我們的計劃就無法實現了。我爹多年的苦心經營,又要付之東流!”
戴曉天在一旁聽着,先是大驚失色,隨後憤怒的用刀一指說道:“你們竟然對付我的家人,真是該死!”
那黑衣人有些氣惱的說道:“上次就應該讓我親自去,否則也不會出現那樣的意外。師弟的武功和機智,畢竟還是差了一些。”
李青萍冷笑道:“好,這次就看你的了。也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比師弟更強!”
兩個人對戴曉天的詢問充耳不聞,只顧兩個人交談。戴曉天勉強壓住心中的各種疑問,想從他們口中得知妻兒家人的情況,因此持刀而立,也不打斷他們的談話。
那黑衣人抱着肩膀對李青萍說道:“如果我殺了戴曉天,那你就嫁給我怎麼樣?就不要讓師弟惦記你了!”
李青萍搖頭說道:“我都已經嫁人了,你還想着要娶我呢?”
黑衣人笑道:“那個陳金龍是個傻子,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個絕色美人,否則他怎麼會一次也不跟你同房,去和那個什麼柳如眉鬼混!我倒是嘗試過柳如眉,嗯,也還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你!”
李青萍聞言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這件事怎麼能當着戴曉天他們說呢?你這個人,就是太驕傲了!沒挺過驕兵必敗這句話嗎?”
黑衣人狂妄的大笑道:“今天由我出手,他們必死無疑,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只要說我殺了戴曉天嫁不嫁我就行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戴曉天、殷瑤、柳如眉都聽見了。戴曉天激動難抑,因爲他這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陷害自己的兇手,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殷瑤心中一喜,現在終於證明自己信任戴曉天是對的;柳如眉則心裡一沉,這才相信戴曉天所說果然不假,他多半是冤枉的。
李青萍冷笑回答說道:“少廢話,快動手殺了他們。我答應你就是了,只要你殺了戴曉天,我就嫁給你!”
黑衣人眼神閃過一絲喜色,激動的抽出背後的長刀,對李青萍說道:“一言爲定!”接着跨前兩步,一擺手對另外四個黑衣人說道:“你們閃到一邊,讓我自己來對付他!”
戴曉天行事謹慎,也不願意盲目逞英雄,他見黑衣人放棄羣毆,卻選擇和自己單打獨鬥,正中自己的下懷。於是笑着對黑衣人說道:“嗯,你偷偷摸摸的給我栽贓陷害,本來以爲你是個無膽鼠輩,今天看起來還算有幾分英雄氣概!”
黑衣人冷笑道:“我有沒有英雄氣概不用你評說,我聽說你武功很高,今天咱們就鬥一鬥,看看是你的到厲害還是我的刀厲害!”
戴曉天說道:“好,不過你是否先把臉上的黑巾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本來面目,最好在通報一下你的性命,也免得我殺了你都不知道殺的是誰!”
黑衣人驕傲,但人卻聰明,他搖頭笑道:“用不着給我用激將法,我讓你看看就是了。其實我現在這張臉,你是非常熟悉的,照鏡子的時候也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唉,要不是爲了師父,我也用不着用自己本來俊美的面容,換上你這一副難看的嘴臉!”說完,一把扯掉臉上的黑巾,露出本來的容貌。
戴曉天儘管有心裡準備,但當看到黑衣人的臉時,還是感覺異常驚訝,因爲對面的人竟然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黑衣人又說道:“我叫滄海一刀,你知道這些就足夠了!”說完,揮刀向戴曉天砍去,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威勢。
山洞中,殷瑤拉過柳如眉,對她說道:“你自己看看,那個人纔是兇手!”
當柳如眉看到那黑衣人時,這才完全相信戴曉天的話。不過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讓柳如眉有些心驚膽戰。
李青萍擡頭看了看山洞,立刻猜出有人躲在裡面。但目前要對付的,主要是戴曉天,只要殺了戴曉天,裡面的人插翅難逃。想起剛纔那隻動作快如閃電的小貂,心裡感覺有些擔憂,因此,讓四名黑衣人把守四周,防止一會兒有人相助戴曉天。
戴曉天和滄海一刀展開大戰。滄海一刀雖然狂妄,但是武功確實極高。戴曉天這一次,遇到了一位真正旗鼓相當的對手。
滄海一刀的刀法沒有多少變化,招數非常簡單,不過每一刀劈出,那速度和力量足以將一個人活生生劈爲兩半。只見他的長刀縱橫,一片刀光如洶涌的潮水向戴曉天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