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小時候體弱多病,經過嚴浦堂多年精心調理才恢復健康,加上對練武沒有興趣,因此,她並沒有和父親學習武藝。她雖然知道父親武功高強,但也沒有想到竟然高強到如此地步,嚴浦堂一掌在石桌上擊出一個深深的掌印,讓她感覺十分驚訝。
戴曉天雖然是練武之人,但是他也難以想象,人畢竟是血肉之軀,怎麼能夠在石頭上留下如此之深掌印。
嚴浦堂見戴曉天夫妻二人呆呆的看着石桌,他笑着說道:“這是綿掌的功夫,配合龜息功一起使用,最能發揮威力!”
顏如玉轉了轉眼珠,然後說道:“爹,那你趕快把這門功夫也交給相公吧,他當這個探長,也不知道以後還會碰到什麼樣厲害的人物,有了這絕技傍身,以後就再也不怕了!”
嚴浦堂當然瞭解女兒的心思,他笑着回答說道:“我的‘飛針’和龜息功已經教了這小子,這綿掌當然也會傳授給他,省的他功夫不濟事,早早的讓我寶貝女兒當了寡婦!”
顏如玉聞言臉不由的一紅。而戴曉天卻大喜說道:“多謝岳父傳藝,小婿感激不盡!”
嚴浦堂聞言卻一皺眉,他嘆息一聲說道:“我大哥戴綸爲人瀟灑不羈,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小子!”
戴曉天摸了摸自己圓圓的下巴,覺得有些窘迫。
顏如玉笑着說道:“爹,相公平時爲人也非常有趣,他只是尊敬你這才說話行事一板一眼,生怕禮數不周,惹得你不高興罷了!”
嚴浦堂擺擺手說道:“哪有那麼多禮數?做人還是輕鬆點兒的好!”
說完,嚴浦堂把練習綿掌的方法詳細對戴曉天講解了一遍。此掌法的招式簡單,全憑藉龜息功作爲支撐,戴曉天練習龜息功多年,而且以他的聰明才智,嚴浦堂說了一遍他即瞭然於胸。
練習綿掌的第一步,是把一顆雞蛋嵌入豆腐當中,運用掌力將雞蛋擊破,而不傷豆腐分毫,這算是小成。
練習綿掌的第二步,是用掌力擊打一本線裝書,如果兩側封皮不破,而裡面的書頁都被擊碎,這門功夫算是練成。
至於再加以練習,當龜息功達到運轉自如之境的時候,就可以傷人於無形。
戴曉天花了三天時間,綿掌功夫終於略有小成,又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把一本書書頁擊碎,而不傷兩側封皮半分。
嚴浦堂又開始傳授戴曉天點穴之術。這種功夫更加深奧,尤其是全身的穴道很多,認準每一個穴道也非易事。戴曉天雖然天資聰穎,但也着實費了一番功夫才略窺門徑。
幸好顏如玉醫術精湛,對穴道的瞭解並不在父親之下。每到夜晚,夫妻二人回房練習點穴之術,耳鬢廝磨,肌膚相親,倒是增添了不少閨房之樂。
戴曉天在夫人顏如玉的親自指導下,竟然沒花幾天功夫,就能夠認準每一個穴道,而且點穴的功夫也大有長進。這讓嚴浦堂有些奇怪,誤認爲是戴曉天的天資過人。如果讓他知道真相,不知道戴曉天會不會被岳父點中麻穴,狠狠的打一頓屁股。
李清在嚴浦堂婦女的精心治療下,病情已經基本痊癒。李玉堂幾次來探望,因爲怕李清受到刺激,引起病情反覆,都被顏如玉擋了回去。李玉堂無奈,只好回家等待女兒病癒。
這一天,嚴浦堂見戴曉天把自己傳授的功夫學的差不多了,他把戴曉天叫到自己房中,拿出兩本書遞給戴曉天說道:“曉天,這是你爹的獨門武功秘籍,一本是‘奔雷刀法’,一本是‘鷹爪功’,當你爹就是仗着這兩門功夫,縱橫江湖少有對手。秘籍一直是你娘保管,我和你師父救你出來的時候,你娘把秘籍也交給了我,讓我等你長大之後傳你武功!”
戴曉天聞言傷痛不已,他接過那兩本書,眼淚卻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
嚴浦堂見狀,厲聲喝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動不動就掉眼淚?等你學好了武功,咱們想辦法找到李繼的下落,那時候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給你爹報仇就是,何必哭哭啼啼的作婦人之態?”
戴曉天聞言,連忙擦擦眼淚,然後問道:“岳父,這兩種武功我怎麼練?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
嚴浦堂回答說道:“這是你家傳的武功,我沒有練過,不過武學一道,都是一通百通,我可以指點你練習。我所學武功,偏重於內,講究以慢打快。你爹的武功,講究速度和力量,偏重於外功。你和你師父學藝,練習的是速度和精巧,我傳授你的武功,讓你以內馭外,再加上你爹留下的這兩本秘籍,你可以內外兼修,融匯三家之長,如果功成圓滿,那你比你爹要更勝一籌,成爲獨步天下的一代高手!”
戴曉天聞言,感覺心中涌動這一股熱血,練成父親留下的武功,查清當年父親私自放走欽犯的謎團,這是他現在最大的心願。
從第二天開始,嚴浦堂開始指點戴曉天,練習“奔雷刀”和“鷹爪功”,這兩種功夫極其難練,儘管戴曉天異常刻苦,但他越是心急,反而進展越是緩慢。
嚴浦堂見狀,怕戴曉天練功出現岔子,因此勸阻說道:“曉天,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你這樣練功是欲速則不達,不要心急,慢慢來可能效果更好,我們準備準備,過幾日先到蘇州去祭拜你的父母,了卻了這樁心事,你再循序漸漸,假以時日,必然能領悟你父親武功的精髓!”
戴曉天覺得岳父說的有理,連忙點頭稱是。
嚴浦堂笑道:“你這些日子練功勤奮,身材倒是瘦了很多,我看等過些日子,讓如玉先跟我在蘇州安胎,你自己回來繼續練功,我再給你開幾個方子,好好的減減肥。也許等你瘦下來,能有你爹當年的幾分風采!”
戴曉天聞言,驚喜的問道:“岳父,你的意思是說我娘子她身懷有孕了?這是真的嗎?”
嚴浦堂板着臉說道:“我的醫術如果連個喜脈都把不準,那麼還稱什麼神醫?你這小子,真是有福氣,不但取了我那麼好的女兒,現在馬上還要當爹了!”他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好像是覺得太便宜了戴曉天。
戴曉天連忙笑着點頭答道:“是是是,我真是太有福氣了!怎麼這麼天大的好消息,娘子沒有告訴我呢?”
嚴浦堂冷哼一聲,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那還不是我女兒賢惠,怕耽誤了你練功!”
戴曉天高興的搓着手,然後着急的說道:“我這就看看娘子去!”
嚴浦堂擺手制止說道:“等等,我剛纔說的事你記住了嗎?”
戴曉天瞪着眼睛問道:“岳父,你說的什麼事?”
嚴浦堂氣的伸手打了戴曉天的後腦勺一下,然後說道:“減肥啊!你看你這胖的,樣子醜死了,怎麼能配得上如玉?”
戴曉天臉一紅,雖然心裡半點兒也不想和顏如玉分開,但是他又不敢違拗嚴浦堂這個“嚴厲的岳父”,只好被迫點點頭說道:“好,就按岳父的吩咐辦!”
嚴浦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自己跑到後院找李清下棋去了。
李清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而且病情好轉之後,性格也溫文有禮、端莊大方。這一老一小、一男一女,沒事的時候,經常在一起彈琴、下棋、寫字、作畫,倒是給嚴浦堂增添了不少樂趣。
戴曉天回到房中,見顏如玉正在讀書,他衝上前去,抱着顏如玉飛快的來了幾個轉身,然後興奮的說道:“娘子,我聽岳父說你有喜了,這是真的嗎?我真的要當爹了嗎?”
顏如玉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她抱着戴曉天的脖子,嗔怪的說道:“相公,你看看你這一驚一乍的,都快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戴曉天聞言大喜,迅速在顏如玉的粉紅色臉頰上親了幾口,然後笑着說道:“這真是太好了!”
顏如玉嫣然一笑,然後問道:“相公,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戴曉天不假思索的回答說道:“兒子!”
顏如玉狠狠掐了戴曉天一把,板着俏臉說道:“重男輕女!”
戴曉天呵呵一笑,然後說道:“我不是重男輕女,是因爲兒子長的都像母親,如果咱們生個兒子,那還不是英俊瀟灑的漂亮娃娃?要是生個女兒就麻煩了,女兒大多像父親,就我這其貌不揚的,我擔心女兒將來嫁不出去就麻煩了!”
顏如玉呵呵一笑,然後說道:“其實相公長得也挺可愛的!”
戴曉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我其實真的應該按照岳父說的那樣,好好的減減肥,免得和娘子一起上街的時候,讓娘子丟臉!只是岳父讓我們分開,我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娘子!”
顏如玉奇怪的問道:“我爹讓我們分開?這是怎麼回事?”
戴曉天把嚴浦堂對自己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顏如玉想了想說道:“什麼胖不胖的,別聽我爹瞎說。不過相公你的確要集中精力,好好的把公公留下的武功練好,將來也好查清真相,還公公一個清白!所以,我暫時回蘇州也好,你也能集中精力練功,還能順便理一理思路,看看怎麼找到一些當年的線索!”
戴曉天悻悻的回答說道:“娘子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我捨不得離開你啊!”說完,他抱着顏如玉的纖腰,嘴巴在顏如玉脖子上輕輕的親吻,一雙手悄悄伸到顏如玉的胸前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