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杖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可四小姐被秋茵拐帶給許晉庭的事兒卻影響了她和古家的關係,雖然回到了中正樓,不再受到懲罰,可二太太和秋茵好像做了仇,話都不和她多說一句。古世興再也不誇獎二兒媳婦如何聰明瞭,其他幾位太太也不討好二少奶奶了,秋茵成了古家不得煙抽的小女人。?
唯獨古逸風還算公正,那天夜裡他躺在牀上,終於說了一句讓秋茵感到安心的話。?
“除了曉丹的病,其他的我倒是不擔心。”?
秋茵一聽這個,立刻翻身起來,驚喜地俯視着他。?
“你也承認我是對的?”?
“什麼對的,我沒教訓你,你還當自己立功了。”古逸風捏住了秋茵的下巴,問她想怎麼接受古二少爺的教訓??
秋茵一聽急了,祠堂她也跪了,戒杖也舉了,怎麼輪到他這裡,沒安慰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教訓?曉丹若是沒那個心思,就算夏二小姐如何拐帶也不能離開古家啊,這點他們也不想想,現在都當夏二小姐是人口販子了。?
“教訓吧,隨便你。”秋茵撅起了嘴巴。?
不過這個教訓倒是特別,古二少爺突然翻身起來,將她壓在身下,解開了她的睡衣,秋茵尷尬地問他要怎麼教訓,脫衣服做什麼,古逸風也不說話,直到她被脫得光溜溜的了,他的兩隻大手在她的腿上用力地捏了起來,秋茵覺得舒服極了,腿上的痠軟感覺漸漸消失了,她不解地看着古逸風,這是教訓嗎?若是還真特別。?
秋茵閉着眼睛享受起來,腿上的疲憊感消失了,只是捏着捏着,古二少爺的手有點不老實,越來越往上,不曉得摸了哪裡,秋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臉上溢着淡淡的紅暈,羞澀地笑了起來,古逸風突然問她行嗎?眸子裡充了滿滿的欲/望,她輕輕地點着頭,他便更加放肆了起來。?
第二天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秋茵還在睡着,古逸風悄悄起來,替她拉上被子,她睡得酣暢,鼻頭都是紅的,胸口淡淡的吻痕還殘留着,好像朵朵淡粉的梅花綻放,趁着雪白的肌膚煞是好看,古逸風竟然看得癡迷了,良久才收了目光,舉步走出了房間。?
正廳裡古家的人都在了,大廳的中間,擺放着幾個箱子,二太太發愁地看着,古世興也唉聲嘆氣着,大太太雖然沒敢幸災樂禍,卻不疼不癢地說。?
“瞧,鴻督軍又差人送彩禮過來了,可我們到哪裡給他找個曉丹出來?”?
“說來,都是秋茵不好,就該讓她跪着,這膽子大得快成精了,還有曉丹,也夠丟人的,竟然想着和男人私奔。”三太太跟着落井下石,當看到古逸風從樓梯上走下來時,立刻閉上了嘴巴,曉得自己多嘴了。?
二太太的心裡還難受着,被人這樣搶白,卻不能反駁,她何時這麼受氣過,可事情已經出了,她必須在老爺的面前表態,聲明瞭自己的立場。?
“曉丹跟許晉庭走了,那是她的命,病死窮死,都是她願意的,與古家無關,我就當沒了這個女兒,以後關於曉丹的話在家裡就少提吧。”?
二太太的一句話,讓大太太和三太太無話可說了,可二太太這樣狠心地說完了,眼睛也紅了,她避開了目光,眨巴着眼睛,生怕掉出淚來,怎麼說古曉丹也是她的女兒,就這麼走了,她怎麼會不記掛着,此時倒希望許晉庭好生對她的女兒,不然她這輩子都不安。?
古世興想的卻不是女兒將來會怎麼樣,他真希望古曉丹死在外面也就乾淨了,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讓他的老臉沒出擱。?
“這件事誰也不準說出去,古家的臉丟不起,若是誰敢透漏出去,別說老子的槍子不長眼睛,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曉丹病了。”?
雖然病了的藉口不錯,但只能遮掩一段時間,鴻家和古家的婚事,早晚要給出一個結果來,古世興急得猶如熱鍋的螞蟻一般,現在最急迫的就是怎麼退掉這門婚事,又不得罪了鴻督軍。?
秋茵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她揉着眼睛,這胳膊腿兒總算是舒服一點了,起身梳洗打扮時,還想着曉丹的事情,雖說四小姐已經走了,想抓也抓不回來了,可夏二小姐還在家裡,大家將這件事的怨氣都怪在了夏二小姐的身上,不知道一會兒下樓會不會遭了幾位太太的白眼。?
丫頭將熱粥端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二太太說老爺還在生氣呢,讓少奶奶先別下樓了,省着老爺又生氣怪罪到了少奶奶的身上。”?
秋茵點點頭,坐在椅子裡喝着粥,看來婆婆也沒那麼恨她,還在擔心她再次受罰,丫頭收拾着房間,說正廳裡所有的太太都來了,正在商量四小姐和鴻少爺的婚事,鴻督軍那邊又送了彩禮過來,催着結婚呢。?
“二少爺呢?”秋茵問丫頭。?
“二少爺說,實在不行就說四小姐不願意算了,可老爺說不行,說這是自己打自己臉嗎?一會兒願意了,一會兒又不願意的,又不是什麼兒戲。”丫頭只是聽了一耳朵,因爲現在下人管束的嚴,不讓隨便亂說家裡的事情,她也就避開了。?
秋茵一邊喝粥,一邊想着,四小姐走了,逃避了這樁婚事,可古家的人還得面對,沒個好的說法,好像古家戲弄了鴻家一樣,粥喝到了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祠堂裡跪着的時候,好像聽個下人說鴻督軍的兒子好色,玩女人,如果這件事屬實,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當做藉口退了婚事,畢竟古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會允許女婿在外面欺凌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