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女人能打過你的,她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到那個時候,古二少爺也許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哈哈哈。”?
古逸風笑得爽朗,能讓他這樣大笑的除了夏二小姐,再沒有其他人了。?
“你記得我的拳頭就好。”?
秋茵伸出拳頭比劃了一下,眼眸羞澀垂下,他卻一把將她的拳頭抓住了,放在脣邊,用粗硬的胡茬子輕輕地蹭着,那酥酥癢癢的感覺,讓秋茵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一直穿透了書房,在整個古家的院子裡迴旋着,就算在最危急的時刻,他給夏二小姐的感覺還是安全的,她放下了心裡最沉重的包袱。?
那天古逸風打電話回了東北,東北軍至少一個團的編制浩浩蕩蕩開向了安城,並獨佔了東北到安城的一條火車線,僅僅卡車就開了幾十輛,名義上是迎接東北古家二少爺回東北接任東北司令,實際上來安城帶走鉅額的寶藏。?
東北軍以最快的行軍速度四天就開進了安城,他們的動作引起了各方的猜疑,古家的二少爺重新登上司令之位,是不是意味着那份協議還有效,東北軍真的要支持北京城復辟了,幾天的時候,衆說紛紜。?
古世興的聲明立刻見報,他宣佈擔當副司令一職,恢復古逸風東北軍司令之職,至於當初古逸風的協議,寫的很清楚,袁明義必須以民族大義爲重,才能得到東北軍的支持,現在袁明義率先牴觸雙方的底線,和日本聯手,這個協議已經毫無意義了。?
“藉口,都是藉口!”袁明義狠狠地捏皺了報紙,臉色幾乎扭曲了,他認爲這是古家的陰謀,古二少爺什麼時候恢復原職不好,偏偏要在日本人支持他復辟之後,這分明就是藉口,彰顯他東北軍的正義,真是豈有此理。?
“古逸風恢復司令的官職搞得這麼大張旗鼓,小小的安城幾乎成了東北軍的,這可不是古逸風的風格,其中必有蹊蹺。”袁德凱站在一邊,提醒着父親。?
袁明義用力一拍桌子。?
“有什麼蹊蹺?無非就是想讓全國知道,他又當了東北軍的司令,他以爲重新當了司令,就可以和我抗衡嗎?也不看看我現在的實力,有了日本人的那批錢財,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這個皇帝我當定了。”?
“爸,這日本人……好像還有別的目的,總統我們可以當,皇帝也可以當,只是不能弄個通敵賣國的罵名……”?
不等袁德凱說完,袁明義又拍了桌子,他說日本人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些倭夷,此次出錢,也不過是想在北京城拉攏關係,討好罷了。?
“可這個佐藤可是個軍人,和軍人可是不言商的。”袁德凱低聲說。?
“你說的也是……”袁明義捏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接着大笑了起來,說就算日本想怎麼樣,又能把他怎麼樣,利用完的狗總是要踢開的,就算它想回來咬人,也只是死路一條,他現在關心的倒是另一件事。?
“德凱,你說古逸風不會這麼大張聲勢地上任?那會是因爲什麼?”袁明義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寶藏……”?
“寶藏?你是說,夏家的寶藏要被東北軍拿走了?夏邑軍這個笨蛋,我派他去安城也有時日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到現在也不見個說法,馬上打電話過去,問問他那邊是什麼情況?”袁明義吩咐袁德凱。?
“不用打了,雅欣說,現在他們被東北軍控制了。”?
袁德凱俯近了父親的耳朵,說從東北軍有動靜的那一天開始,他這邊就開始關注了,現在看來,東北軍此番興師動衆,絕對不是接什麼司令回鳳城,而是運送寶藏,還動用了安城到東北的一個專列,卡車也很多。?
“古逸風會這麼大意,讓人一下子看出他的意圖?”袁明義有些不確信,和古逸風交手的次數多了,他覺得古逸風除了酷愛專研武器彈藥,做人倒是很低調,不該有此不當的舉止。?
“如果寶藏很少,他可以悄無聲息的動作,可如果這批寶藏是龐大的,他怎敢冒這個險,就算能運走,他的人手也不夠,所以不如大做文章,興師動衆,若有人敢搶,也得有能力和東北軍對抗一番。”?
袁德凱分析得確實有道理,這正是古逸風的想法,與其冒險,不如利用鐵腕保全,誰有能力誰來搶,但有沒有命滿載而歸就不一定了。?
“這小子……。”?
袁明義越發覺得當年沒有成功囚禁古逸風是個嚴重的錯誤,現在後悔晚了,袁德凱安慰着父親,說還有辦法的,那些東西古逸風可以拿,但想成功運到鳳城,也沒那麼容易。?
“我盯了這批寶藏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拱手讓給古逸風,何況我和他之間還有一點私人的恩怨。”?
“什麼私人恩怨,無非就是因爲夏秋茵?這個女人屢屢壞我們的大事,你二弟現在也被她毀了,她就算對你有意,也不可能進了我們袁家的門,何況她還是古逸風的女人,以後你把心思收收。”袁明義冷聲地笑了起來,說別小看了這個夏家的二小姐,每次北京城有機會壓制東北軍的時候,她都出來壞事,北京城軟禁是,這次又是,不知道將來這個女人還會扮演什麼角色。?
“你還喜歡她?”袁明義看向了兒子。?
袁德凱的臉色驟變,眉宇低垂,含糊地說了一聲:“沒有了。”?
“沒有就好,一旦抓住機會,就除掉這個女人。”?
“好。”袁德凱點着頭,卻將話題從夏秋茵的身上轉移了,談及了寶藏,說他已經進行了部署,古逸風的專列火車別想開往鳳城。?
“不管他運送的是什麼,都給我拿回來。”?
袁明義陰森冷笑,說和東北軍的對抗現在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