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川太郎在門口禮貌的請示了一聲,沒得到迴應,就大着膽子推開了門,結果入眼看到原本整潔的起居室地面上,竟然隨地扔着衣服,名川太郎心中一突,快速走了進來,看到通往內室的門半開着,匆匆走了過去,剛靠近,就看到了裡面的情形。
一個被窩裡躺着兩個人,摟摟抱抱的,又是露胳膊又是露腿……
見到如此一幕,名川太郎只覺腦袋轟的一聲炸開,趕緊退了出來。
出了門,黑着臉要走,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確定的在門口徘徊,片刻後他一甩袖袍擡腳要走,下了木質臺階,又一咬牙快速折身,腳下踩的格外用力,到門口大聲喚道:“藤原老師,貨已經卸完了,學生這就離開。”
屋裡兩人都死了,自然沒法兒迴應名川太郎,躲在屋裡的宋雨花皺着眉頭抿抿嘴,學人重重的打了個呼,又藏在黑暗裡,推着被窩裡的人翻了個身。
如此一幕,把名川太郎嚇的快速低頭,直接退後兩步,再不敢看一眼,悶着頭轉身就走。
走的時候,名川太郎的臉黑的堪比鍋底。
名川太郎離開時,帶走了日本兵,竹林庭院沒多會兒工夫,就只剩下屋裡兩個死人,和門外的兩個站崗的武士。
當然,這院子可不止明面上兩個武士戒備,宋雨花感覺的出來,還有不少人分散在周圍。
不過剛纔宋雨花利用空間挪移的法子,輕易殺死了兩個日本鬼子,心裡有了底,行動上大膽多了,她悄默的喚出神筆,在通往後院庫房的牆壁上,畫出一扇門,出去後又消去了門。
從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地方,輕而易舉的抵達了庫房牆外。
又用神筆畫門的法子,遠遠躲開庫房的雙重門,鑽了進去。
守在外面的日本鬼子,哪裡會想到,有人能悄無聲息的在牆上開個洞?
進了庫房的宋雨花簡直如入無人之地,她知道屋裡死了兩個人的事不可能隱瞞太久,當下不二話,開始和神筆合作,搬東西。
名川太郎離開竹林庭院後,一直黑着臉,渾身都籠罩在暴怒的邊沿,他到底怎麼了,身邊的人都不知道,直到車子開出小半個時辰,停下的一瞬,他身形被車子的慣性微微抖了下。
這一抖,名川太郎猛然睜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當下黑着臉下車,將駕駛座上的司機拽出來一耳刮子扇開,自己鑽了進去,然後踩着油門將車子開上了迴路。
名川太郎狠踩油門一路飆車,要不是此時已經夜色偏深,路上行人寥寥,就他這速度,怕是又有行人得遭殃。
等名川太郎緊趕慢趕的抵達竹林庭院時,門口的兩個武士已經不在,整座庭院靜悄悄的,除了微風吹動竹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沒有其他動靜。
名川太郎見此,心中莫名鬆了口氣,可是想到屋裡的情形,他又黑了臉上前,剛靠近門口,那剛剛不見影的站崗武士又出來了,名川太郎說明來意,那武士立馬沉着臉開門,跟着名川太郎走了進去。
兩人剛進門,另一個站崗武士不動聲色的出現在了門口,像個門神一樣警戒着四周。
名川太郎靠近屋門時,放輕了腳步,輕輕拉開了房門,就手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衣服入手,一股濃濃的血腥氣直襲面門,名川太郎心裡咯噔一下,快速跑到內室門前,一把拉開了門。
然而,如此大的動靜,屋裡同榻而眠的兩人絲毫未動。
“藤原老師,星野君!”名川太郎一邊急切的喚着,一邊三步並兩步的衝到跟前,一把掀開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
結果看到了真相,而這時,藤原和星野已經死透了。
“誰?是誰?八嘎!”名川太郎氣急,將手中的衣服狠狠的摜在地上,之前進來時,他就覺得有血腥氣,可是搶劫來的財物,有好些是用帶血的衣服包裹的,他以爲血腥是那裡帶過來的。
名川太郎壓根沒想過,庭院周圍有日本武士佈防,當時他們就在後院,到處是他們的人,他根本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會有人進屋殺人,還一次殺了兩,一點動靜都沒有。
跟名川太郎一起進來的日本武士也看到了屋裡的情形,意識到有人避開他們殺了他們保護的人,整個人都僵愣在了當下。
名川太郎氣的一腳踹脫了木門,看着門歪倒下去,他突然渾身一怔,匆匆出門,邊走邊說:“去打電話,讓人開車過來,貨物必須連夜轉移。”
他們半年來搜刮來的財物全部都在這座不起眼的院子裡藏着,爲了不引人注意,將財物存在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的倉庫裡,明面上,這裡只是藤原先生的獨居別院,當然,那麼多財物存在這裡,佈防也沒少,爲了以最少的人力做到最大限度的防範,他們甚至動用了大日本帝國的勇士。
可有人在大日本帝國勇士的眼皮子底下,殺了藤原先生和星野君,這很難讓他不聯想到財物。
心中雖然擔心,但名川太郎萬萬沒想到,有人能在眼皮子底下拿走財物。
那麼多,絕對不可能一點都驚動不了他們的武士。
可是,片刻後,當破舊的庫房門被打開,沉重的鐵門落了鎖,燈光打進去,直接照了個對穿,名川太郎整個人見了鬼似的倒吸一口涼氣,連退數步。
“空、空了……”他們積攢了半年的財物,竟然短短半個多時辰的工夫,神不知鬼不覺的、空了。
宋雨花也沒料到,名川太郎會回來的這麼快,她剛搬完東西,累的癱在空間裡剛喝了口水歇氣兒,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空間與她心意相通,想聽到外面的動靜時,是能聽到的。
聽到名川太郎暴怒的聲音,以及他腳踩木屐,在庫房裡快速巡視,不敢相信的嘶吼、捶打地面,聽那陣仗恨不得將他自己給撕吧了,宋雨花的心裡相當的爽快。
庫房裡已經沒有東西了,連庭院的正主都已經死了,名川太郎發泄了一通之後,匆匆交代幾句,開車離開,宋雨花趁機又去屋裡放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