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墳?遷什麼墳?”宋雨花耳力好,李遂的話她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一時間沒聽明白。
李遂乾咳了兩聲,說道:“日軍侵略華夏的目的昭然若揭,我剛聽你說在山中發現了日本人,你們的談話又牽扯到齊木山的龍脈,我是擔心日本人會把他們的天皇老子墳給遷過來,到時候,龍脈被佔,影響了風水格局,搞不好會影響整個華夏的局勢。”
宋雨花聽的目瞪口呆,不過聯想到自己的隨身空間,宋雨花比任何人對龍脈之類神乎的說法,更爲相信,不過轉念一想,她就釋然了,一本正經的對李遂說道:“要是他們真敢遷來,咱們就給他把墳掘了!給他弄個永世不能翻身的局,那他們必敗的格局,不就定了?”
李遂聞言眼中閃出光彩,他搓着手,有些興奮的連連點頭:“這法子好,他們要敢來,咱們就敢斷了他們的脈。”
看着兩人說的認真,孔逸修忍不住澆了一盆涼水:“齊木山的龍脈早已損毀,就算他們遷墳過來也影響不了大局。換句話說,你們就算有墳可掘、有屍可鞭,同樣改變不了什麼!”
宋雨花純粹順嘴一說,被否定也沒啥遺憾。
李遂卻是大失所望,好吃錯失了一個永絕後患的好法子。
不過很快,李遂的神色再次變的慎重,他說:“小宋,山裡的日本人多嗎?有沒有可能將其一網打盡?”
宋雨花搖搖頭道:“我見過其中一隊,至少十二個人,那附近應該還有兩隊人,再遠就不清楚了。他們能拿着圖紙進入齊木山,想來山外也有他們的人知道他們此行的行動,一旦我們動手將他們滅殺,很可能引起山外人的注意。“到時候很可能招惹來一支日本軍隊。
這正是宋雨花明明有機會殺死那些人,卻沒有動手的原因。
根據地裡有數百人,光孩子就有近百個,在這些人的安全無法得到保障之前,宋雨花沒法兒動手。
話到此,宋雨花頓了頓,視線從李遂和孔逸修臉上掃過,慎重道:“根據地距離那地兒只有四十餘里路,一旦有更多的日軍進山,根據地裡的軍民,就危險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誰會料到,隔的如此近。
李遂和孔逸修都陷入了沉思,宋雨花眉頭皺了皺,詫異的問道:“李隊,孔逸修,你們夜裡沒聽到槍聲嗎?”
宋雨花緊趕慢趕的回來,很擔心根據地裡的人聽到槍聲冒然形事,可是回來後發現,整個營地都非常安靜,完全不像聽到過什麼聲音的樣子。
“槍聲?”李遂看了看孔逸修,回看宋雨花。
孔逸修薄脣輕啓,輕聲道:“沒有!”四十里路,實際上距離不短,也就宋雨花那樣的聽力纔可能聽到相隔那麼遠的槍聲,李遂和孔逸修雖然都是隊伍裡的佼佼者,可他們都是普通人,哪裡聽得到那麼遠的聲音。
宋雨花摸了摸鼻子,就在剛剛,面對兩人臉上的詫異,她明白了原因。
“那些人必須除掉!”這是孔逸修的建議,宋雨花聞言眼眸一亮,突然想到什麼般說道:“對,必須殺掉!”不能光明正大的殺,就劍走偏鋒,用些讓他們想象不到的方法殺。
就像宋雨花扮女鬼嚇日本鬼子一樣,既然女鬼都出現了,警告之後,日本鬼子不思悔改,還試圖侵犯逝者,結果遭遇離奇死亡,就變的順理成章了。
不過這回,宋雨花可不想穿那套衣服了,自己穿在身上的時候看不着,除了感覺衣衫、頭髮齊飄,有點涼颼颼外,沒其他感覺。等宋雨花回到空間,好奇的照了下鏡子,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遂稍作思量後,嚴肅道:“小雨,你快去休息吧!這件事,我來安排!”
宋雨花帶回來這麼重要的消息,動輒牽扯到整個根據地所有軍民的人生安全,鬧不好連地盤都得丟了,這事兒確實得好好商量商量。
宋雨花和孔逸修的意思,李遂明白,兩人的說法最符合當前局勢,只是殺死了那些日本鬼子後,要如何收場?
李遂的心裡已經生起了撤退的打算。
殺死那幫想偷華夏老祖宗寶貝的日本鬼子,同時組織安排根據地裡的居民轉移,打算轉移的話,他們這數百號人,勢必要分散,先不說他們分散轉移到哪裡,轉移過程中存在的風險也是非常大的。
所以,必須商討、制定出合理周祥的作戰及撤離計劃。
宋雨花聞言點了點頭,她大約知道李遂的打算。
她一回來就跑李遂這裡來了,時間已是夜半,娘肯定還在等她,她得趕緊回去,至於李遂的安排,她今天將那些鬼子嚇的不輕,也沒留下什麼破綻,想來日本鬼子短時間內,發現不了這裡。
只要沒被發現,根據地裡的軍民就都是安全的。
宋雨花出門,順手要幫李遂帶門,孔逸修見宋雨花又一次無視他,薄脣抿的緊緊的,黑着臉道:“李隊長,你的安排還算數嗎?”說好的專人招待呢!大半天不見人,剛回來又無視他,他心情很不好。
“啊?”李遂被孔逸修微帶怨氣的話,說的一愣,眨眨眼睛,順着孔逸修的視線看向宋雨花,似明白了什麼,略顯尷尬的笑道:“小雨,你送孔逸修同志去休息!”
大半夜的,又沒有燈,孔逸修初來乍到,確實得有個人帶路。
宋雨花一個半大的女娃子,此刻又夜半三更,讓她去送人,有點不恰當,但孔逸修眼裡的意思太明顯,反正在李遂看來,孔逸修再厲害,也未必打的過宋雨花,既然宋雨花吃不了虧,送孔逸修一程又有何妨。
宋雨花着急回家呢!並不樂意繞道送人,她還沒開口拒絕,孔逸修就聲音響亮的應了聲:“好!”完了理直氣壯的走過來,催着她:“快點帶路。”話畢先一步出了門,那樣子相當的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