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幫我拿兩個軟木塞!”
習月找尋了好一陣,才找到這個賣紅酒的地方。
拿到軟木塞,習月又到布店裁了兩塊花棉布……
這才滿意的離開布店。
與此同時,靠近里巷街的一個小巷裡,正有一幫人急匆匆的朝里巷街走去。
他們剛一從小巷轉彎,便一眼瞥見站在布店門前臺階上的習月,兩名男子快步朝布店走去。
習月剛一擡頭便看到轉彎處那一幫人,鬼鬼祟祟,再一想上午劉姨說的話,就算不是衝自己來的,也應該避一避。
想完,習月下來臺階,快步朝里巷公寓的方向走。
那兩名男子見習月開始逃,便也開始追趕起來。習月感覺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再也按耐不住,開始跑了起來。
身後那兩名男子也跟着跑起來,他們可不想讓習月跑回公寓去,碰到申郅琛的話,就更麻煩了。
習月只感覺自己腳下的地變得虛虛的,腳上像生了風一樣,越跑越輕巧,習月暗喜,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天賦!
“別跑,站住!”身後那兩個男子見習月跑得越來越快,眼看着就要跟丟了,開始着急的吼起來。
“你以爲我傻啊!”習月大喊,真是,竟然讓我站住,除非我真的傻了!
眼看離公寓越來越近了,習月一刻不敢停的跑。
突然,從另一條路上拐來幾輛車,習月認出那時申郅琛的車,本想快點跑到車那裡,可是離那裡還有好一節距離。
男子看到申郅琛的車,更是着急,怎麼連個女子都追不到!當真缺少鍛鍊嗎?
這時,習月看到從申郅琛車裡走出一個男子,面容憔悴,頭髮糟亂。
這不是蘇漸嗎?他當真答應自己把蘇漸放出來了?習月有些激動,不自覺的慢下來腳步。
那兩名男子見勢,加快了腳步,終於趕上了習月。
習月卻沒有忘記自己正處在危險的邊緣,正要喊“申……”下面的字卻被吞回了肚子裡。
習月被男子捂住了嘴,申郅琛似乎聽到什麼,轉頭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習月早就被綁到了車上,開在了青銅路上。
習月眼睜睜的看着申郅琛和蘇漸走進了里巷公寓,卻沒能看到自己。
她也有些奇怪,當時她叫出的名字是申郅琛,而不是蘇漸。
也許這是本能。
“申少爺,申少爺!”申郅琛剛踏進公寓沒多久,劉姨就趕緊迎了上來。
“少爺,習小姐她跑出去了!”
“什麼?”申郅琛眉毛微皺。
“少爺,我管不住她呀!習小姐跑得很快,我根本追不上!”
申郅琛沒有說話,快步走回廳內,拿起電話。
“江駿,你從海毅出來,上青銅路,見到可疑的車就追上,我稍後到,一定要跟緊!”說完,就趕緊壓了電話。
申郅琛剛剛感覺有人在叫自己,不知是誰,但聽覺敏銳的他確實是聽到在那之後的汽車發動的聲音,不會錯的。
蘇漸倚在門口,一動不動。
“你在這呆着,哪也不許去!”申郅琛吩咐幾個大漢留在這裡看着蘇漸,其餘的全部和他上車走了。
此時的習月已經到了一個賭場似的地方,有許多醉漢從裡面走出。習月的嘴被堵着,發不出任何聲音。
擡頭往上看,‘世仁賭館’四個大字赫然。
車門打開,兩個大漢把習月生生拖下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習月逃脫,再逃脫就難以僥倖抓住了。
習月眼見着被抓進去,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除了能跑得過他們,力氣是沒有可能比他們的大。
看着從身邊擦肩而過的醉漢和臉色鐵青的賭漢,習月想,這地方肯定是上海的一霸開的,不然別人不會有這麼大的派場,會一個場地所有的營業全都包了。
眼前的一行人陸陸續續上了樓,樓道很窄,爲了以防萬一,其中一個大漢把習月扛了起來。
上了樓,習月看到二樓貌似是個煙館的樣子,來往的人身上都是大煙的味道。不遠處一副豪華的沙發旁,坐着一個年近中年的男人,旁邊的一個樣子很諂媚,但很年輕的人,遞給他一個方形盒子,裡面不知裝了什麼,中年男人接過手中,很是享受的聞聞那盒子裡的東西。
看到手下把習月扛了過來,錢霍停止手中的動作,迅速把蓋子蓋在方形盒子上,變得懶散的癱坐在沙發裡。
“錢爺,人我們帶回來了。”旁邊的大漢邊說邊讓扛着習月的大漢把習月放下來。
“好,幹得好啊!林笑,她就是申郅琛的未婚妻嗎?”錢霍往前坐坐清楚的看了看習月。
“是的,錢爺,這個女人就是申郅琛秘密訂婚的人。她叫習月,不是上海人。”林笑邊說邊斜眼打量了一番習月,很漂亮的女人。
“真是個美人啊!可惜,你在申郅琛身邊,而且還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有意思了!”錢霍的臉上浮上一種蠱惑的笑容,讓旁邊的手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把我抓來幹什麼?你以爲申郅琛會管我嗎?哈哈,你想錯了!”
“哦?是嗎?那我倒要看看申郅琛是什麼表情,在看到傷痕累累的你時!”說完,錢霍朝身邊的林笑一揮手,林笑立即讓人把習月帶了下去。
“你別碰我,我自己會走!”習月厭惡的看着林笑,她真的很討厭這人,站在錢霍身邊好似忠心耿耿的,其實不知道心裡打着什麼鬼胎!
何況,她還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能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小姐的性子烈得很吶。”
習月沒有回答,他總是讓人感覺很危險,但又讓人很討厭他說話的那種慢吞吞卻又隱藏寒氣的感覺。
林笑帶着習月來到一個很小型的密室的感覺。
“哎呀!”習月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有根食指粗的鐵棍好好的躺在地上,習月不禁有些害怕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們要做什麼?
“小心點,別我們還沒動手,你就自己先拌死了!”林笑又是那種陰沉的口氣,習月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他們想借自己這個‘未婚妻’的名義讓申郅琛緊張,過來救自己,然後,但是,申郅琛會救自己嗎?會在意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