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原站在一旁,俊俏的眉皺了起來,習月怎麼和邵南風在一起了?不是才離開申郅琛沒幾日嗎?
這申郅琛怎麼還不來,那兩個日本人馬上就要到了。
“這位少爺,有空閒能和我喝幾杯嗎?”不知何時赫原的身旁多了一個女人,此時正盯着赫原看。
好吧,赫原心說。長得俊俏不是我的錯。
“南風,不如趁現在酒席還沒開始,我幫你抹藥吧?”習月拉着邵南風。
“好。”邵南風溫柔的笑。
隨即,邵南風帶着習月去了後間房裡。
赫原轉身沒有看見習月,再朝前一望,邵南風牽着習月的手走進了一間房。
唉,申郅琛,你要是再不來,可別說後悔。
正自言自語着,全場又是一番轟亂。
“申家大少申郅琛到。”門前報名的人拿着手中的邀請函大聲唸到。
申郅琛穿着一身銀白色的西裝,俊俏的碎髮懶散的呆在前額。整個人的氣場都是懶散且冰冷的,揣着兜走進來的時候,那些女人一個個的都恨自己嫁的早了,看着年輕俊俏的申郅琛,悔的腸子都青了。
冷峻的輪廓彷彿用刀雕刻出來的一樣凌厲,彷彿出鞘的寶劍,寒光四射。嘴脣是緊緊收着的,沒有絲毫笑意。
晝黑的瞳仁在場內搜索着,他只想看到一個人:習月。
無視着那羣人走過廳軸,他看到赫原在最後一排喝酒。
“習月呢?她來沒有?”申郅琛想起赫原先前在別墅和他說的話,現在領悟了其中的韻味,原來赫原是要把習月以他女伴的身份帶進酒宴來。如今應該看到她纔對。
“她?難道你還不知道?”赫原很是嘆息,申郅琛心心念念着她,她卻和別人在一起,而且那個人不是蘇漸!
不讓他替他申郅琛惋惜又是什麼?
“她在哪?”申郅琛不明白赫原在說什麼,他只想見到習月,自上一次分別,他更是想念她,也更想得到‘她怕’的下文,想知道她究竟在怕什麼。
赫原指着身後的房間,“別說我沒勸過你。”
隨後,申郅琛朝那個房間走去。
房間內。
習月從包裡拿出自己精心熬製4天出來的藥膏,她把它裝在一個透明玻璃罐子裡。
邵南風擼起袖子,任憑習月一圈圈把先前裹好在傷口上的繃帶解開。
而後,觸目驚心的傷口突顯在習月眼前,多麼扎眼!
習月輕輕撫着傷口旁邊的肌膚,似有疼惜的輕撫着,生怕碰到傷口。
她用手揩出一團藥膏敷在傷口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勻開。
邵南風忍着疼痛,緊緊的盯着習月的臉。不一會,一絲細汗從邵南風的額頭滑落。
習月發現,溫柔的爲他擦去汗水,兩個人相視一笑。
邵南風看着習月塗抹藥膏時那種認真專注的樣子,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甜蜜。
但是,在邵南風沒有察覺的時候,習月發現了他肩上還有一處傷口,這使得它不能運用的很靈活。
怎麼短短几天會有如此兩個槍傷?
“你怎麼弄了兩處傷口?”似有心疼又有責備。
“昨天出去,正好碰上菜市口有鬧事的,不小心被打中了。沒關係的,不要擔心。”邵南風回答。
習月凝眉稍刻,卻又一下子舒展開來,溫柔的笑着,緊緊的握着邵南風的左手,傳遞着力量與溫暖。
申郅琛感覺心像撕碎了一樣,在滴血,在抓狂!
胸口處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腦海裡全部都是習月與邵南風的親密動作,一遍遍重播着,不復重疊。
剛剛自己走到門口,從虛掩着的門口看見習月在幫邵南風上藥,這並無什麼。可是,她的眼神裡分明有着溫柔,有着心疼。
心痛的感覺彷彿麻痹了全身,不得動彈。
左手不自覺的抓緊門柄,彷彿用盡全身力氣。忽的一下,左臂上的傷口扯開來。溫熱的血液順着手臂流淌下來。
和他的心一樣,眼一樣,一樣在滴血!
顧不得手臂的疼痛,申郅琛的腦海裡全是習月的笑靨,彷彿魔咒般出現!
習月!你終究把你的心留給了他邵南風?
習月感覺聽到了門那處有什麼聲音。擡頭望去,只看見申郅琛緊鎖的眉頭,那彷彿要凝出血來的雙眸。
那裡有着什麼?怒意,傷心,抑或是痛不欲生?
習月驚了!
趕緊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在害怕!
她真的怕了!
她怕傷害他,他怕讓他知道她把心交給了別人,她怕的心顫動。莫名的害怕,彷彿毒藥遍佈全身,麻木一切。
申郅琛轉身離開。
他笑着,自嘲着。
申郅琛,你那麼爲她付出,她看不見嗎?
習月,你給他悉心塗抹傷口。
可是,我的傷口,你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