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去,我必定會派人護你左右。但你自己注意是關鍵,我不在你身邊不放心。現在我給你一個東西,危急時刻應能護你周全。”
他語速很快,卻是很鎮定。
他說着,將右手小指上的戒指取下,戴在習月左手無名指上。習月臉無名的熱了起來,她聽麥子戎留洋回來說過,西洋人說五指上戴戒指是很有講究的,如今他把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那是已婚的意思啊。
原本在申郅琛小指上的戒指到了習月手上卻變得很大,在無名指上才勉強套的住。
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這算不算是他給她的一個無言的約定?
不用申郅琛說,它的巧妙之處她之前在申郅琛使用的時候已經瞭解的很多了。
申郅琛將使用這枚戒指的技巧向習月重申了一遍,習月很快就對這枚精妙的戒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世間竟還有這樣巧奪天工的物件,真是大開眼界!”習月仔細的端詳着指環外部和內部的花紋。
“這是我父親命專人打造的,世間只有這獨一無二的一個。”申郅琛看着習月頗有興趣的樣子,解釋道。
“是嗎?”習月看了申郅琛一眼,很少從申郅琛嘴裡聽到他談他的父親,更是自從上次在海中花見了一面之後,習月就再也沒有看見他露面。現在突然談起來,不免有些生分。
“他怎麼不管申家的事?從來沒見他出過面,申家完全是由你在打理。”她總是看到申郅琛一個人忙碌的樣子,卻不見他父親怎樣爲他出謀劃,怎樣關心過他。
他眉間一抖,臉色突然起了變化,卻被他不着痕跡的帶過。
“我們就不要談他了,不如我給你講講這指環的玄機巧術。”申郅琛刻意轉過了話題,習月雖已察覺可是沒有刻意追問下去,她想可能這父子倆個關係不很融洽。
是夜,習月躺在牀上,申郅琛一定要看着她入睡才走開。她對於這種充滿孩子氣的做法也默許了。
待申郅琛走後,習月才真正進入夢鄉。
這晚,習月又一次夢到了之前那個可怕的夢。夢的可怕不在那一把把的槍,而在於上次那兩個爲保護她而倒下的男子這次全部變成了申郅琛的幻影,重重疊疊的,難以逃脫。
她的心又一次慌亂了,她怎麼會夢到他爲她死的場景?
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在習月心中瀰漫。
真的會發生什麼事?她真的會害死他嗎?
一連串的問題逼得她難以穩定心神,她索性不敢去想。
反正,無論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她一定會和申郅琛一起並肩作戰,絕不會留他一個人爲自己流血。
絕對不會!
今晚,習月自從被噩夢驚起,就失眠了。她強打精神睜着眼睛,不敢再入睡,心中期待着第二天快點到來。
隔壁的申郅琛回房後並沒有睡下,而是執筆在紙上寫了一封信,並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獨特的印章印了上去。
他沒想到自己今天失神將‘父親’這個詞提了出來,習月要是再追問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想,等一切事情都清楚了,自會有機會向習月說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