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把四腳蛇託付給了吳秀齋,讓吳秀齋找個暖和地方供四腳蛇冬眠。吳秀齋聽聞此言,心中真有百分之一萬的不情願,然而意意思思的瞄着九嶷,因爲身旁的皓月沒有出言爲他撐腰,所以他囁嚅着搓了搓手,沒敢公然的拒絕。
四腳蛇在九嶷身上爬了半天一夜,其間使出渾身解數,一會兒哭哭啼啼一會兒尋死覓活,苦求九嶷在遠行之時帶上自己,然而九嶷躺在破牀上睡了又睡,態度是非常的冷淡,簡直像是沒長人心,任憑四腳蛇在他枕邊哭得啼血。四腳蛇苦求無果,一股惡氣終於壓制不住涌上心頭,擡頭瞪住了站在屋角的皓月,他開始大罵:“媽的狗崽子——”
一句話沒罵完,皓月面不改色的邁步出門去了。
四腳蛇啞然,心裡恨死了皓月,真想和皓月拼個你死我活,然而皓月的品性過於高潔,從來不和他搭話。而罵街也是需要聽衆的,皓月走了,九嶷睡了,那他一個人罵給誰聽?
一滴很大的淚珠子滾出眼眶,四腳蛇氣得哽咽出聲——都是妖精,誰又比誰更高貴?皓月化爲人形的時候,或許比他高明一點,可若是比起本相真身,四腳蛇認爲自己顯然是更美麗。狗崽子頭圓腿短,周身一團團一片片全是亂毛,想一想都要令人喉嚨做癢,簡直不堪入目,哪像自己修長光滑,伶俐可人?
四腳蛇越想越悲,認爲九嶷不分美醜,真是瞎了狗眼。
吳秀齋不想照顧四腳蛇,四腳蛇對吳秀齋也是毫無興趣。但吳秀齋得了鈔票,心有底氣,還能愉快的幫着皓月收拾行裝;而四腳蛇一無所得,只成了個孤家寡人,所以死氣活樣的往桌子上一趴,他一動不動,只轉動一雙眼睛追着九嶷瞧,同時心中暗暗使勁,拼了命的詛咒皓月。
如此又過了一天,在白大帥的大兵一撥一撥將要過境之時,九嶷和皓月動了身。
皓月雖然一直是單槍匹馬的走江湖,然而不知爲何,居然頗有資產。資產全被他收進他的皮箱子裡,箱內除了資產,還有不少華服,以及生髮油和小木梳。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以着個洋裝闊少的面貌出遠門顯然是不智,所以皓月不甚情願的改頭換面,做了個長袍馬褂的平常打扮,九嶷則是穿了一身薄棉襖褲,是個很利落的短打扮,乍一看正像是皓月的隨從或者保鏢。
在十分寒冷的清晨時分,九嶷和皓月悄悄的離開旅店上了路。走出幾步之後九嶷轉身又回了房,將隨身攜帶的皮箱打開來,他從裡面拎出了偷藏着的四腳蛇。
把四腳蛇往牀上一扔,他三下五除二的鎖好皮箱,邁步要往外走。四腳蛇含着一點眼淚望向他,忽然小聲開了口:“九嶷九嶷,你不要提箱子,箱子太重了,你還帶着傷呢!有重活讓那狗崽子幹 該站採集不完全,請百度搜索讀!!零!!零!,如您已在讀!!零!!零!,請關閉瀏覽器廣告攔截插件,即可顯示全部章節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