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很不好意思,昨晚上喝的有點大,醉眼朦朧的寫錯了章節名不說,內容也有不少錯別字,給大家閱讀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仲秋佳節了,祝大家閤家歡樂,萬事如意!
愛知縣的舉母市和大阪府的大阪之間,相距不到200公里,從太平洋上繞了個大彎後由日本東面飛來的兩架水上飛機把高度降到一千米內,幾乎同一時間,兩機艙內紅燈閃耀,艙門緩緩拉開,飛行員衝着拖着大包的突擊隊員豎起大拇指比劃一下,一個一個的幫他們跳出去。
舉母市的上空,袁植在每一個弟兄的肩膀上拍一下,送他們下去,最後自己衝着飛行員吼一嗓子:“注意幫忙看着點啊!千萬別讓我們給小鬼子堵在地面上!”
飛行員大聲吼道:“我們還擔心你丫的弄不好場地讓我們降落呢!廢話少說,滾蛋吧你!”
袁植哈哈大笑着聳身躍出去,半空中怪叫一聲四肢攤開,迎着凜冽的寒風如同大鳥一般朝着黑沉沉的地面上,隱約可見的三堆火焰疾速滑落!
僅僅幾秒鐘後,他用力一拉肩頭的拉環,一面小傘“嘭”的彈出,把摺疊在包裡的大傘面拽出去,“呼啦啦”展開來,下墜的身子驟然一拽,速度劇降,他兩手拉着調整方向,腳下掛着沉重的裝備包,飄飄搖搖的朝着目標飛去。
夜間跳傘是極其危險的勾當,若非經過數百次的訓練,絕不敢耍這種危險的動作,因爲夜晚之中,對高度的判斷遠沒有白天那麼精確,一個不留神,即便是他們這些精英,照樣有摔斷腿的可能。
在日本的地面上受了傷,那可就是不好解決的大麻煩啊!
千米高度幾乎沒幾個呼吸就一晃而過,仗着精湛的技術和超人的感覺,袁植在離着火堆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噗通”一下雙腿彎曲墜地,就勢一滾卸掉剩餘勢能,翻身起來的同時右手拔出腿上的軍刀信手一揮,把傘繩全部割斷,先警惕的往四周觀察一圈,見兩名弟兄已經端着槍開始警戒,低低的大哥唿哨招呼一聲,手腳利落的解下披掛,三兩下捲起傘包丟給一名戰士,迅速從大包裡拿出武器披掛整齊。
“報告隊長!一小隊全員成功降落,無一受傷,裝備齊全,已經跟情報組的人接上頭了!”
副隊長小跑着過來低聲報告,袁植“喀拉”拉動槍機子彈上膛,單手提着邊走邊道:“很好,先把火堆滅了。”
“是!”戰士乾脆的答應一聲轉身離開,幾秒鐘後,三個拳頭大的爆炸滅火器丟進熊熊燃燒的汽油火堆裡,“嘭嘭嘭”三聲低沉的爆炸,暗黃色的泡沫一瞬間三百六十度橫向飛濺,眨眼將火焰與油料直接隔斷,霎時間閃爍的火光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玩意挺好使的嘛,發明的傢伙真是人才!”袁植碎嘴的讚歎一聲,帶着整個小隊迅速離開現場一路跑出去近一公里後才停住腳步,分出人手前出警戒,而後問接應的情報員,“確認‘客人’在家?”
“在!”眼前的情報員長得矮墩墩的小鼻子小眼,偏偏毛髮很茂盛,留着絡腮鬍子,帶着黑框眼鏡,黑夜裡兩隻眸子唰唰放光,看上去有點猥瑣,有點狡猾,跟標準的日本人幾乎沒什麼差別。
對着袁植,他的舉止行動完全就是日本下級對上級的恭謹姿態,聲音短促而小心的道:“‘客人’從東京回來後,就一直呆在工廠沒有離開,日夜吃住在車間裡,忙碌汽車的事情。”
“警備情況怎麼樣?”
“沒有變化。日本人似乎沒有想到我們會採取這樣激烈的行動,愛知縣的警備力量都照常。”情報員說得很確定。
袁植呲着白牙嘿嘿陰笑:“他們當然想不到。到目前爲止,他們頂多知道我們有了長途飛行的飛機,但能以這種方式到達並且如此膽大包天的搞法,全世界都不會有人料到。不過,他們就沒有防着我們的人刺殺?”
情報員搖搖頭:“這樣的事情並無先例,一直以來,中國對日本都是忍讓爲先,被刺殺了許多重要人物,都沒有采取什麼過激的報復,特別是針對其本土的。”
袁植點點頭:“那就行,事不宜遲,行動!”
“是!”情報員前頭引路,十五人行動小隊迅速分成三個作戰小組,各司其職,朝着遠處新建的豐田汽車廠摸去。
已經是深夜12點了,豐田喜一郎仍舊沒有休息。
從東京回來之後,他的鬥志和幹勁得到極大的鼓舞,本來就已經近乎完全爆發的熱情給激發到了極限,整個人亢奮的連續兩天兩夜都沒怎麼睡好。
他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衝動搞起來的汽車事業,居然被國家那樣的重視,甚至連內閣大臣都親自鼓勁,讚揚他努力爲日本解決汽車工業作出的貢獻,並鼓勵他再接再厲,全力以赴,務必儘快實現帝國汽車工業的產業化,起碼要先超過中國人。
陸軍方面,尤其是關東軍那邊,對汽車的需求極其迫切,正在瘋狂開發的東北工業、礦業、道路、農業都需要大量的機械來支撐,而全世界好用的設備板着指頭數,好像都跟朱斌有千絲萬縷的牽扯,這種讓中國人賺去了錢的感覺非常之不爽,因此,也迫切需要日本自己能生產可用的機械設備。
只不過,對於整個產業完善起碼需要上億投入的事情,上邊就有點含糊不清,國家財政狀況一直吃緊,而豐田紡織雖然富裕,卻也自己支撐不起來那麼大的投資,即便是三井財閥,也需要認真考量,像朱斌那般好似家裡有座金山一般能源源不斷的提供現金流,整座工廠整條產業鏈的往中國搬,這種魄力和能耐,不能比啊!
當然,豐田喜一郎絕想不到,朱斌真的有一座金山!
“雖然很辛苦,也很艱難。但是有這樣的支持,也是可以做成功的吧!”豐田喜一郎心中篤定,信心滿滿,連軸轉了兩天兩夜,都不覺得多麼疲憊,看着眼前快要完成的生產線,臉上露出無比的滿足笑容。
商工大臣那邊已經答應了協調八幡制鐵所針對汽車行業所需煉製合適的鋼材,日產方面也答應相互支持,攜手做好這個產業,但鮎川那個傢伙似乎並不好說話,也許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不能當真。
但,就憑自己的努力,也不會輸給他們,豐田家族,註定是要在歷史上留下輝煌的名頭,真正的崛起,必然要在自己手中實現!
豐田喜一郎攥緊了拳頭,充滿血絲的眼睛裡閃爍着希望的光輝,彷彿看到整個舉母市都被豐田的汽車廠房給鋪滿,數以萬計的工人進進出出,數以十萬計的各種車輛如列兵一般浩浩蕩蕩的從腳下一直排到東京!
這裡,將以豐田而聞名,這裡,將成爲東方的底特律!
“砰!”一聲爆響打斷了豐田喜一郎的遐想,他惱火的皺着眉頭循聲望去,就要斥責某個不懂規矩的混蛋,但入眼卻見兩名渾身漆黑裝束的陌生人正舉着槍械對準自己,守夜的一名保安腦袋不自然的耷拉着,破麻袋似的被人丟在旁邊的木箱子上。
“八嘎!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隨便闖進我的工廠?!滾出去!”
豐田喜一郎以爲這幫人都是某個勢力派來的忍者,或者是來破壞自己汽車廠的,對這些人,他是不會畏懼的,當即破口呵斥。
兩名黑衣人根本不跟他囉嗦,一個箭步搶到近前,不由分說一記手刀切在他脖子上,隨後掏出針管在他脖子上打了一劑藥水,又從揹包中拿出一條黑袋子從頭到腳裝進去,抱起來扛上肩,轉身退出廠房。
緊跟着,另外兩名黑衣人衝進來,迅即在廠房每一臺重要機器上以及製造完成的汽車上安裝好一團團的塑膠炸藥,插上定時起爆器,抽身離開。
門外,十幾名工人和保安橫七豎八的胡亂躺了一地,每個人不是脖子折斷,便是腦袋開花,或者胸口破開幾個窟窿,總之沒有一個活口,死的乾脆至極,甚至都沒能喊一聲。
整個行動從突破進入到離開連五分鐘都不到就圓滿結束,一個多月來就在基地中設立模擬場景反覆訓練了數百次的突擊隊,進進出出跟自家院子一般熟悉,幾乎沒有半點紕漏。
冬天的日本異常寒冷,半夜三更的,郊區一個鬼影都不見,行動小隊異常順利的撤出危險區域,快步趕往另一方向的河流矢作川奔行,同時呼叫頭頂的飛機準備接應。
三千多米的高空中,爲了儘可能隱藏行跡,送出人後的飛機一直在東部山區的上空盤旋轉悠,生怕動靜太大被下邊的人發現了,聽到“接到客人”的消息後,立刻點頭回飛,不久就看到下邊在河灘上點起來的火堆,馬上一壓機頭衝了下去。
更高的天際,“暗箭-2”飛機內,朱斌藉助救生船的設備俯瞰着地面的動靜,見直到飛機降落日本人都沒什麼反應,鬆了口氣。
立刻轉向往大阪那邊,頓時皺起了眉頭,赫然發現大阪市竟然響起了防空警報,而第二小隊隊長屠善元的緊急呼叫也傳來——大阪的客人很不禮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