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到的?那玩意是軍事機密,不可以說的!
其實也是絕對不能說,因爲光“次聲波”這一樣玩意讓人知道了,足以掀起軒然大波!
因爲朱斌的到來,這個世界的武器發展路線或者說科技樹已經歪的不像話了,到處是大躍進式的產物出現。特別那些他在科技研究體系和理論體系沒有完成的情況下,爲了自己的需要直接用先進設備強行製造出來的玩意,更比比皆是,這幾年,整個光明之城幾十萬科研人員別的不說,光爲了補充他們正在使用的產品論文,說明材料,生產設計和體系建立就已經昏天黑地了!
次聲波武器研究的算是最早,相對理論完善和成熟,但武器化之後的可控性真心不是那麼好,而且日本、中國都用過,美國、蘇俄、德國都在研究或實驗,誰都知道那是啥東東,妥妥的大殺器,若是爆出來,以他們如今的操行,那還不往死裡添油加醋啊!鬧不好直接能把朱斌渲染程滅世大魔王一級的殺手。
事實上也的確,次聲波武器不好控制,防泄漏,方向和距離,均勻度等等,都存在問題。類似“大嘴鸚鵡”或者日本人建造的那種大功率固定發射平臺,扇形或者直線殺傷很難保證不誤傷,且打擊範圍內造成的破壞差異巨大。
如這一次做成低空釋放的小威力炸彈,用精確空地導彈發射引爆,已經充分估算了均勻圓周半徑和極限釋放功率,做到了技術的極限。真要是跟特斯拉想得那樣弄個大號兒的對一個城市放,絕對是滅絕的前奏。
誰說愛好和平的大科學家就可愛?那是因爲他們對於科技產物的真正破壞威力總是後知後覺!
就好像另一時空,愛因斯坦寫信給羅斯福請求研究製造原子彈來制衡德國人,奧本海默造出來原子彈。直到試爆成功,發現那耀眼奪目的蘑菇雲冉冉升起時,才幡然醒悟,他們這幫人類天才到底放出來一個怎樣的怪物,從而一個個兒的趕到心中不安寧,用後半輩子來研究制衡和和平利用。
問題是。這樣的東西只要弄出來,操縱它們的野心家和政客們,總是喜歡搞得越大越好,約有威脅力越好,更不憚於按照自己的利益需要應用。因此,科學家們註定是天真的,他們一旦發明成功就失控也是常態的。
朱斌好歹是比較理智的領導人一個,對自己腦袋上頂着的“國際和平主義者”的假冒僞劣牌子始終看的比較重,對於如何最優化利用先進可怕武器有自己的理智判斷。纔不會給他們給誤導了。
總之,這件事除了現場操作的小部分人外,大多數都不是很清楚,電視臺和記者們拍到的,都是清醒過來經過簡單檢查和甄別後,確定健康完好的人質,至於被樓房和工事包圍起來的戰場內部,那橫七豎八屍橫遍野的慘狀。註定是不會有人發現的,甚至進去做武器攻擊結果驗證的研究人員。那都是直接從總部派出來,他們拍的照片和所有分析資料,作爲絕密對外封存,永遠。
大連的陷落如同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關東軍這座最終的龐然大物被擊倒的最終命運已經轉動了齒輪並有了決定性的開始。
短短七天不到的時間,被日軍寄予厚望、至少能堅持三個月的半島要塞就如此陷落。中國方面軍可以從容的從海上和陸地上對關東軍實施全方位的包夾圍攻,徹底階段鴨綠江中線,將日軍分割開來,從容的收拾被擠壓在中央的日軍主力。
山田乙三司令官這次真的是麻爪了,他鬧不明白怎麼會弄出如此危險的結果。難道是,一線那些中將們腦袋裡裝的都是米田共嘛?
日本內閣再次提出和談,老蔣一如既往的發表和平友誼之類的廢話旁敲側擊,卻不敢大張旗鼓的表示贊成,朱斌則理所當然的回絕了。
甚至在美國記者指責他肆意擴大戰爭影響世界和平時,義正詞嚴的指出:“東北是中國不可分割的固有領土,滿洲國從根子上都是不合法的,是試圖顛覆國家政權、製造民族分裂的叛徒,任何對他們承認和支持的勢力,都是意圖破壞中華民族和平統一之大業的幫兇!對於這些人,我們中國人絕不會妥協忍讓,哪怕是付出千百萬的流血犧牲,戰鬥到一兵一卒,我們也一定要把他們收回來!誰要是半途而廢,那就是對不起五千年中華歷代祖先,必將被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好吧,這帽子扣得的確有點兒大,但現在的全國民衆偏偏就好這一口!剛剛開始看到有點曙光初現的億萬民衆如今腦袋集體發熱,根本聽不得別人在旁邊唧唧歪歪的表示“理性”,說三道四的分析多麼危險,中國還很弱小,必須“戒急用忍”,必須“與國際主潮流相結合”,不能“魯莽冒進”,以免“鑄成不可收拾之大錯”……。
老成持重,已經被當作腐朽落伍,愚昧無知來看,年輕一代知識分子讀書人們,胸懷對百年國恥的切齒痛恨,和光明未來的無限期待,在朱斌製造的一連串勝利的鼓舞下,早已經對刮民黨當局多年來的倒行逆施顛三倒四看不下去。因此,朱斌的話得到一面倒的瘋狂支持!
這是好事兒嗎?肯定不是!一個國家的青年如果都頭腦過熱,一個勁的支持戰爭,那其實跟之前的日本瘋狂的動不動“賭上國運”,說說點細水長流的話都要用刀砍死,直接不讓反對派說話,那絕對是找死的前奏!
按道理說,朱斌如果是一個真正的愛國主義者,一個優秀的領導人,胸懷長遠未來擁有廣泛視野,就決不能這樣說的,因爲話說出去會造成什麼後果,他應該很清楚!
問題他不是啊!他丫的就是個外星人。來的目的是爲了製造更大的危險,鼓動更大的戰爭,最終結果弄成什麼樣他根本不在乎,只要他能贏了就是勝利。因爲他的話死多少人,他不在乎!
只可惜他的險惡用心,除了瑟琳娜沒有人知道根底。反而是蔣百里這些老前輩們委婉的幫他到處勸慰:“唉唉!朱總畢竟是年輕氣盛,又是兵鋒正銳的時候,擔心挫傷前方將士的積極性,如此勇猛精進的精神可嘉,態度是值得肯定的嘛!些許的慮事不周,那也是要慢慢成熟,誰都年輕過不是?”
他自己當年在保定軍校,不就是因爲年輕,看不下去北洋派系的貪腐麻木。一怒之下開槍自殺的麼?有才華有志氣有闖進的年輕人,犯錯誤都是可愛滴嘛!
於是乎朱斌就顯得越發真誠,真實,年輕一代的人把他當偶像來崇拜,堅決的支持,老一輩的也不好求全責備,反而幫着擦屁股說好話,稀裡糊塗的就這麼過去。
老蔣他們可就坐蠟了。按照約定。他是必須起到牽制朱斌作用的重要棋子,拿了人家的錢就必須要做事的。
按照一般規律判斷。只要他蔣委員長髮話後,朱斌順着接招,那麼一切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發展下去,大家都玩政治平衡,誰能玩的過他老蔣!
偏偏朱斌不吃那一套,粗暴簡單的放開拳頭一頓王八拳下來。把他這老師傅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沒人接招,他這大戲演不下去啊!
登陸作戰成功的影響如同衝擊波一樣橫掃整個戰局,日軍的抵抗勇氣大副受挫,看起來好像有點成績的強硬逆襲,付出了十幾萬的傷亡後。關東軍將領們愕然發現,他們除了拖住對方十天半個月的進攻腳步之外,似乎並沒有多麼大的作用!
付出的代價卻太大了!平均每天傷亡兩萬人上下,這麼算起來,要是打一個月,整個日本陸軍就得重新換一茬了!
崩潰性的整體挫敗瀰漫全軍!
在中線戰場,王樟堂山地旅成功的掃蕩第三師團一整個加強旅團的軍力後,越過山區威脅東進,迎擊成功之時,適逢大連攻佔的好消息,背腹受敵的日軍倉惶收縮,逆襲作戰半途而廢。
他果斷揮軍北上,兩個主力重裝團突然連夜奔襲到長春防線的前沿,以“天擎戰車”和超級工程車開路,數百架大小戰機空中遮蔽,如同一羣洪荒怪獸似的平推戰場,一口氣殺到了城市邊緣!
另外兩個師的兵力此時也補充到位,兩方面兵合一處,五萬人三面包抄,連續投放數萬噸彈藥把外圍防線炸成一片廢墟後,重裝甲兵粗暴的如一根鐵棍捅進日軍的菊花,開進長春城內,總計用時,不到七十個小時!
此時的山地旅除了兩個團多點的人留守四平街警戒日軍,其餘一萬多人主力全部行程一隻強有力的鋼釺戳進戰場,兩翼完全放給兩個主力師與日軍激烈爭奪,他自己駕着“天擎戰車”大咧咧的一路轟擊進入市區,所過之處牆倒屋塌,完全是暴力拆遷的節奏。
裝甲兵團橫穿整個城市,直接殺到東北角的僞滿皇宮邊上,一片土洋結合的怪不垃圾建築出現在面前時,王樟堂從戰車頂上擰着眉毛看了兩眼,然後毫不客氣的下令:“開炮!把他給我轟平了!”
戰車裡隨軍記者吃驚的問:“王將軍!那邊好像是僞滿洲國的皇宮啊!按道理,應該是需要保護的文物建築,怎麼可以轟炸呢?”
王樟堂對於上邊兒老大們裝模作樣的硬塞下來記者本來就不怎麼爽,這時候居然質疑他命令,那更不爽,黑着臉問:“這堆破玩意有五百年嗎?”
熟悉情況的記者趕緊搖頭:“沒有!全部建築建成也不過才兩年……。”
王樟堂粗暴的打斷:“才兩年算屁的文物啊!沒有五百年以上,放哪兒不是浪費地皮麼!轟了!”
記者還是堅持:“可是!那是日寇和滿清叛亂分子試圖製造分裂國家陰謀的鑑證啊!應該留下來給後代子孫們作爲教育材料的。再說,就是留下來開放給民衆旅遊參觀也是很好的,畢竟是花了許多的民脂民膏……。”
王樟堂堅決的一擺手:“等老子去日本把他們家天皇的皇宮給你們打下來當教育基地就行了,這地方,老子看着不順眼,所以。甭廢話!開炮!”
炮手面帶無奈的衝身負監督任務的記者笑笑,轉過臉卻對瞄準鏡外拉近的所謂皇家建築差點流下哈喇子,堅定的移動主炮瞄準那低矮的兩層建築,心裡頭腹誹着摳門小家子氣沒見識的小日本,和目光短視愚昧腐朽的滿遺們加一塊兒弄出來的癟犢子玩意,果斷按下開關!
“轟!”戰車猛然一震。兩門203mm主炮一起噴出粗壯的火焰,那座小樓應聲被兩發常規高爆彈砸進去,巨響中騰起兩團濃烈煙霧,大半個樓被從中間炸得七零八落,轟隆隆坍塌下來,熊熊大火和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王樟堂拍着鋼板哈哈大笑:“爽!真他孃的爽!果然用大炮轟這玩意比較過癮啊!繼續!把所有的樓全都給老子炸平,一個不留!”
“得令啊!”
年輕的炮手一聲怪叫,左右兩門副炮也跟着啓動,轟轟轟的連續咆哮。總數二十萬平米地盤的僞滿皇宮陷入一片火海當中!勤民樓、懷遠樓、嘉樂殿,勤民樓等主要建築頃刻間被炸得碎石紛飛,呆在裡面意圖頑抗到底的日軍和僞軍那裡想得到,他們面對的暴徒不按常理出牌,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就連帶着低矮蹩腳的建築炸的稀巴爛!
這場面這動靜也實在太大了,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僞滿皇宮外的小廣場上,一堆的滿遺大臣留着辮子。穿着殭屍服,努力挺起乾癟的胸脯。抽大煙堆起來一點紅暈的臉上帶着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本來是打算先攔住大軍去路,慷慨陳詞一番,表表自己堅持到最後一分鐘的姿態,然後再無奈的投降的整套戲碼。
哪料到王樟堂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啊!甚至都不在乎他們這些人的小命,居然直接命令開炮!那爆炸的氣浪從後面把他們掀的一個狗吃屎前撲在地上。門牙都戧掉了,鼻子都挫平了,磕的頭破血流,哭的涕淚滂沱!
一堆鬍子花白的遺老遺少們那叫一個悲痛萬分啊!
他們心裡頭還存着一份期望呢,覺得換一個主子佔領也沒啥大不了。就好像當年革命黨成功之後,仍然把紫禁城給他們住着一樣,那要保留一點點體面的嘛!天下間,也是有數百萬滿遺需要安撫的嘛!溥儀皇帝還是安好存在的嘛!等打完了仗,把他接回來重新住進去,哪怕當個吉祥物養起來呢,至少也能表現一下新政府的泱泱大度,包容胸懷不是?
嘿嘿,他們都看錯了,朱斌哪裡是是什麼有度量的人!比起把溥儀從紫禁城趕出來的馮玉祥,朱斌更壞,更不講理!
朱斌壓根就沒考慮過以後怎麼統治的問題,這些遺老遺少如何處置,隨便!前邊兒的部隊看着打就好了,只要贏了,把整個城市推平了他都不在乎!
上樑不正下樑歪,有那樣的統帥,還能指望啥?
王樟堂這些一線部隊的人,單純的打死多少日軍已經沒有成就感,真正摧毀多少城市,佔領多少地方,尤其是這等標誌性的建築,代表着一個曾經政權的徹底消亡,意義重大,才值得下手摺騰啊!想攔住?門都沒有!
連續不斷的爆炸沖天而起,眼瞅着辛辛苦苦弄起來的可憐皇宮一座座被大火吞噬,被炮彈炸得分崩離析,遺老遺少們哭的涕淚滂沱,幾個忠心耿耿的摘掉帽子,露出稀拉拉頭髮和一根白花花驢尾巴似的腦殼,乾巴巴的叫着:“我跟你們拼了!”
張牙舞爪的做出要撲過來的樣子,可旁邊幾個人只是用兩根手指頭扯着他們衣襟,這些人就好像被一頭大象拽住了似的怎麼都“掙扎”不動,兩隻腳死死釘在地上,一寸都挪不出來。
哇哇的折騰了足足幾分鐘,好像實在沒法子完成壯烈的戲碼,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抹淚:“皇上啊!列祖列宗啊!奴才對不起你們啊!沒有保住咱們大清的社稷啊!奴才沒用哇……!”
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當真是見者流淚啊,如果這時候在來點兒雲彩,下點小雨或者小雪,打兩聲雷那就更棒了。
王樟堂把他們的精彩表演盡收眼底,鼻孔眼裡不屑的哼哼:“果然是一羣無恥的玩意!都到了這節骨眼上還在哪兒演戲,真他孃的噁心!小子們,給老子開槍,轟走了,在這兒礙眼!”
手下們也都看不下去了,一個人從裡面鑽出來,用短突擊步槍瞄準那羣怪胎的腳下“突突突”的一梭子掃過去,就看在地上哭的多麼傷心的忠心愛國大臣跟中箭的兔子一樣敏捷的跳起來,三蹦兩竄的跑開。
“天擎戰車”又“噗噗噗”噴過去幾個發煙罐,還沒等爆開呢,那羣傢伙鬨堂大散,一眨眼跑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