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楊宇霆弄出來的小小的不愉快,可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去北平見到吳佩孚了,張作霖張大帥的心中還有有些興奮的,畢竟這不單單是直系的一次機會,更是奉系的一
個機會。前往北平的鐵路早已經派人把守住了,保證不會出現被馮玉祥的襲擊的事情,張作霖張大帥樂呵呵的想,現在的馮玉祥恐怕就算是想襲擊自己,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再說不但自己派出了兵力保護鐵路的安全,韓百航那邊更是不用說了,有了上次玉帥吳佩孚的教訓,這一次他可是把鐵路沿線佈置的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別說是一個軍
隊,就算是一個人一隻鳥它也進不來。確實,現在馮玉祥馮大將軍的處境確實是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是進退維谷。本來自己先是處理掉了段祺瑞的左膀右臂徐樹錚,已經佔得了進攻北平的先機,在他的計劃中
,就算自己拿不下北平,也總得讓張作霖張大帥陷入被動之中吧,可是現在看來,事實卻恰好相反,就目前的境地來看,陷入被動的恰好是自己。來到北平的這兩場仗,真是打的窩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千算萬算,沒算到曾經與自己同在直系玉帥手下當差的小小的韓百航,現在竟然如此的老謀深算,自己竟然載到他手裡兩次,就是這兩次,已經讓自己元氣大傷了。現在進攻,無異於是以卵擊石,可是現在撤退,先不說對方會不會就這樣輕易地讓自己走,就是自己的臉面上
也過不去啊。
在這中華民國的一畝三分地上混,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人,自己這次要是這麼氣勢洶洶的,灰溜溜的走,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現在這北平的事情,看起來是直系與奉系兩家的事情,一是玉帥吳佩孚一是少帥張學良,可是隻要他們自己知道,現在實際上主持大局的人是韓百航。直系的軍隊雖然沒
有明着交給韓百航率領——當然也不能交給他,但是實際上,接下來每一步怎麼做,玉帥吳佩孚總是按照韓百航的建議在執行。玉帥吳佩孚新心中也跟個明鏡似的,馮玉祥的兵力和現在的戰鬥力他早已經莫得一清二楚,反正有韓百航坐鎮,他也放心,再者說了,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吳佩孚很清楚用兵之道,部隊如果聽從一個人的指揮,就像一個人把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一隻拳頭上,打出去自然很有力氣,可是如果一支軍隊有兩個統帥,那麼久如同左右手互相較
勁,不但打不到敵人不說,說不定一不留神還會傷了自己。玉帥吳佩孚才懶得管這些破事呢,既然韓百航這小子既然背地裡“陰”了自己一把,那這些事情就都交給他,就算是對他的一點懲罰吧,自己只要把直奉合作的事情辦好就
行!韓百航最近可真是忙壞了,意識少帥撂挑子,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玉帥這邊事無鉅細都要自己安排,他這兩天可以說是忙的腳不沾地。這不百忙之中有接到了張作霖張大帥要南下北平的消息,自己連忙派出一半的兵力前去護衛鐵路,並且還派出了第二十七師無時不刻的盯着馮玉祥軍隊的動向,只要對方敢輕舉妄動,自
己勢必會在第一時間給他致命性的打擊。
上一次要不是自己戰鬥經驗豐富,玉帥很有可能就會出事,真可謂是有驚無險,這一次他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現在自己所有的任務都比不上促成直奉之間的結盟更爲重要,這件事情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部都付之東流了,因此他無比的上心。在焦急的等待中,第二天上午十點鐘左右,張作霖張大帥所乘坐的火車終於如期達到了,伴隨着張大帥一起而來的,還有張作霖張大帥的警衛團。本來張作霖的意思是不
想這樣的勞師動衆,有着韓百航的沿路保護他就已經很放心了,可是接不住韓百航再三的要求,因此也只得帶上警衛團。火車在北平站停靠了下來,韓百航等候在這裡已經好久了,旁邊的警衛打開了車門,他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列車,走到張作霖張大帥的面前敬了一個軍禮道:“大帥,韓百航
奉命在此迎接大帥,請大帥下車!”
看到韓百航這股精氣神,張作霖張大帥很是高興,笑着說道:“好好好!這一路上我也看到了,你確實用心了,這會兒怕是已經等了很久了吧?”韓百航幫張作霖張大帥拿起放在一邊的軍大衣披在身上說道:“辛不辛苦的倒無所謂,這都是做屬下的應該做的,要是大帥的安全出了一點問題,我韓百航就是有一百個腦
袋也難辭其咎啊!”張作霖張大帥笑着看着韓百航,用指頭點了點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打官腔了!我老張沒那麼嬌氣,這幾十年打打殺殺的,也沒見把我怎麼樣,我命硬着呢!我
這塊老骨頭啊,他馮玉祥怕是沒有這個牙口啃的動哦!”
韓百航笑了笑說道:“大帥可真會開玩笑,不過在您的安全這件問題上,我還是覺得謹慎一點的好!畢竟您是大帥,萬一出了問題可不是鬧着玩的……”看着韓百航真誠的樣子,張作霖張大帥哈哈大笑道:“哎呀,我還是第一次我們的天才將領第一次這個樣子啊,少見少見!”接着巡視了周圍一圈之後,回過頭問道:“哎,
六子怎麼沒來?”
韓百航摸摸鼻子,說到:“那個……少帥最近軍中事情實在是太多,根本就走不開,所以讓我待他接大帥您回去……”張作霖張大帥會心一笑,用手指着韓百航點了點說道:“你呀你……六子那小子我清楚,他就是不願見他爹,這小子脾氣比我當年還倔!郭茂宸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他看起來嘴上不說,可是心裡不知道怎麼恨我這個當爹的呢!他肯定怪我重用了楊宇霆,這次擠兌的郭鬆齡造了反……在他心裡,郭鬆齡的死,我纔要負最大的責任!”說着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