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蔘與對奉作戰討論會議。
韓百航來不及等候,一面命令高洪義組織第三師官兵將火車上的武器裝備運回第三軍,自己連忙向中南海趕了過去。韓百航知道這場會議的重要性,自己不敢有絲毫懈怠,儘管自己車馬勞頓,還是在會議之前趕到了會場。韓百航給門口的衛兵回了一個軍禮,便推門走進了會議室,會議桌前已經坐滿了軍服嚴整的各個作戰單位的長官,王承斌,彭受莘,王懷慶,馮玉祥,張福來等等這些直系中的高級官員都已經早早的來到了這裡,三三兩兩的交談着。
韓百航知道自己本來是沒有資格來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的,但是或許是自己在直皖戰爭中的優秀表現吧,他才能夠有資格參加這樣高級別的會議。韓百航看了看自己的懷錶,已經是晚上十點整了,中南海的夜晚顯得有些冰冷,可是四照堂裡卻是燈火通明。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吳佩孚還沒有來,大家分
明有些不耐煩了,韓百航倒是因爲行程的問題纔剛剛到達,不覺得有什麼。
又過了了半個小時,就在韓百航已經困得快要睡着的時候,突然門外頭衛兵一聲響亮的喊聲穿了進來“吳大帥到!”剛纔還在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的衆人聽到這裡,所有人立馬不再作聲,起立肅立,本來喧鬧的大堂內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只聽得隨着一聲整齊劃一的皮鞋後跟
着地撞擊的聲音,吳佩孚緩緩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帥好!衆人異口同聲,氣勢非凡地向吳佩孚進了一個軍禮。
吳佩孚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在會議桌上方準備落座。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向門口的警衛喊道:“那個誰,去,把我的臥椅給我搬到這來!”那警衛聽命去了,不一會,四個年輕力壯的士兵將一把雕着精美圖案的黃花梨臥椅擡了上來。韓百航仔細看了一眼那把椅子,絕對有三百斤中,上面雕着不知道幾條飛龍
,很是氣派。吳佩孚這才緩緩坐了上去。
坐在下面的各位將領似乎對這樣的情況早已經習以爲常,只當做看不見,其實心裡早都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韓百航也是無奈,他知道吳佩孚是個小家子出身,一旦得了權勢,就好顯擺。吃飯開會,別人不等半個小時他不出來,鴉片不是最好的他不抽,姨太太不是最漂亮的她也
不要,典型的小人得志心理。
韓百航無奈的笑了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自己畢竟端着人家的飯碗,就要聽人家的差使。果然,吳佩孚躺在自己的臥椅上,叫人點上了大煙,舒坦的抽了幾口,這才緩緩的道:“各位想必都已經收到了消息,張小個子已經在熱河動起手來了,看來這次免不了是
要搞一次大的,既然他張小個子敢動手,我們也就敢把他給打趴下。我叫你們來,兩個目的,這場仗誰去打,在哪裡打,你們各自都說說吧!”
王承斌道:“大帥,我覺得我們應該把戰場放到張小個子的地盤上,就算把那裡打了個天翻地覆,我們也不心疼是不?”
吳佩孚不爲所動,看着在座的其他人道:“你們呢?都說說,各取所長嘛!”馮玉祥看到王承斌的建議吳佩孚沒有發表意見,心裡已經有了幾分主意,他知道吳佩孚的習慣,要是他自己對什麼意見不同意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這時候,他站起來來:“大帥,我覺得王司令的意見有些不妥。大帥您看,要是把我們的兵力都放到張作霖的地盤上,我們的地盤倒是沒什麼事,可是我們的後備物資怎麼辦?難道也送到東北去嗎?要是那樣的話,張作霖一定會打我們糧草的注意,但是要是不送到東北去,那麼運輸的難度就會大大增加。”他又轉過頭來看看其他人道:“不知道各位覺得怎麼
樣?”
其他的將領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就連臥在椅子上的我佩服也讚賞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馮玉祥趁熱打鐵,接着說道:“大帥,各位同僚,我建議咱們把軍隊撤到山海關—九門口一線……”“不行,堅決不行!”馮玉祥的話還沒說完,王承斌就站起來氣憤的打斷了他,“你這出的是什麼餿主意?你居心何在啊?要是把部隊放在山海關九門口一帶,那就等於白白
的把熱河地區拱手送給了張小個子你知道嗎?他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直接把大炮架在我們的脖子上!”馮玉祥也不客氣的道:“哼,在熱河打,你知道張作霖的兵馬已經壯大到了什麼地步了嗎?不是我說在座的各位,上一次的虧我們還沒吃夠嗎?教訓還血淋淋的掛在腦門上
啊我的王大將軍!”
衆人聽了馮玉祥的話,都緩緩地低下了頭,是啊,上一次的教訓太慘痛了,記憶猶新啊,上一次直奉大戰的慘烈情景彷彿就在衆人眼前晃來晃去,歷歷在目。馮玉祥見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又接着說道:“大家想一想,山海關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只要我們守住這裡,張作霖他就打不進來,再說山海關就那麼好打嗎,歷朝歷代,能打下山海關的有幾個?再說我們在這裡謀劃了這麼久,軍事設施也都完備,在這裡以逸待勞,效果出其不意啊各位,只要奉軍久攻不下,糧草物資必然匱乏,到時候怎麼打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嗎?”